第六百六十二章 采藥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韓八兩頭上被撞出一個大包,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姓莫的你竟敢這敢打我,來人給我上!”
韓八兩帶了不下幾十的打手,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上衝,孟靈湘剛開始還怕莫北霄招架不住,但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而莫北霄連滴汗都沒出。那些打手也聰明了些,不敢一個人上,就十幾個人一起上,三人抱手,三人抱腿,另外幾人朝著莫北霄的要害就要揮拳而去,還有兩人想要抓住孟靈湘來威脅莫北霄。
孟靈湘驚呼一聲,“北霄小心。”
莫北霄冷笑一聲,攬住孟靈湘的腰肢往旁邊一轉,一腳踢開想要攻擊孟靈湘的幾人,另外一隻手擋住另外幾人的攻擊,再將孟靈湘放下,藏在自己的身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將幾人全部打趴下。
韓八兩捂著自己腫起的大包,跳腳道,“你們這些廢物,廢物,還不快爬起來,死在地上裝什麽,快起來!”
莫北霄呼吸也沒有亂,他冷漠的看著韓八兩,“韓公子還是請回罷,你的這些手下,恐怕還需調教調教,還是說韓公子想和我交上幾手?”
韓八兩惡狠狠的瞪著莫北霄和孟靈湘,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咬牙道,“我們走!”他狠狠的踢了幾腳躺在地上的人,那些人被韓八兩這樣一踢,不敢再躺,互相攙扶著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韓八兩的身後離開了仁心堂。
“這韓八兩可真不是個東西。”孟靈湘厭惡的說道,韓八兩就像個打不死的蟑螂,時不時就出來惡心一下他們,可偏偏他們又動不了韓八兩。
莫北霄問了孟靈湘今日馮子冀的情況,沉吟片刻就在仁心堂再留下了兩個暗影保護馮子冀和蘇欣怡。
孟靈湘在仁心堂呆了一天一夜,直到馮子冀的情況徹底的穩定才拿著采藥的工具出了門,在出門之前告訴蘇欣怡今日要照顧好馮子冀,她需要去上山采藥,蘇欣怡知道這藥定是不好采的,不然孟靈湘不會親自去,但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馮子冀她還是沒有攔著孟靈湘。
療魂草和金山花一個喜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而另外一個卻是要在懸崖峭壁陽光直射處才能找到,孟靈湘背著藥簍,裏頭已經裝了不少日常不常見的藥草,但療魂草和金山花卻半點影子都沒有看到。
她灌下一大口冰涼的茶水,在寒冷的冬天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裏頭保暖的衣服也被汗水給浸濕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挑了一條背對著太陽的小路走,她天沒有亮的時候就上了山,必須在太陽還沒有到頂的時候找到療魂草,不然療魂草就會枯萎,這花隻開一日,隻要過了正午就失去了效用。
足足爬了兩個時辰的山路,孟靈湘才找到療魂草,它開在一個陰暗的山澗裏,孟靈湘小心翼翼的站在山澗旁往下看,下麵皆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若是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她咽了咽口水,慢慢的蹲了下去,用一根繩子綁住自己和一根粗壯的大樹,確保自己和樹之間是極為牢固的,才小心翼翼的朝著療魂草走去。
眼看著就要碰到療魂草,孟靈湘聚精會神的盯著它,指尖眼看著就要把那朵開的正好的花給摘下,忽然繩索被跳動了幾下,孟靈湘嚇了一大跳,心髒會瘋狂的震蕩著,她猛的轉回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隻猴子好奇的拉著繩索,山裏的猴子不能惹,隻要惹了一隻,就會有一群圍上來,逼的人不得不離開這座山峰。
孟靈湘艱難的反手從背簍裏拿住一根綠色的藥草,這是她帶的驅動物的,動物都很討厭這個味道,隻要在身邊放上這藥草,極少有動物會接近。
她把那藥草往猴子那邊用力的扔了過去,猴子好奇的聞了聞,立刻厭惡的跑掉了。
孟靈湘鬆了口氣,轉頭一看療魂草竟然不小心被拔出了一半,正緩緩地向著另外一邊倒去,她不敢猶豫,急忙輕輕地捏住療魂草的根部把它拔起放在自己的背簍裏,拉著繩索慢慢的走回去。
她腿軟的坐在地上消息,隻覺得去了半條命,休息了半響才艱難的爬起來往另外一邊去,療魂草附近必有金山花,一般相隔不到一裏,隻要找到了療魂草,隻要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去應該就能找到了金山花。
爬了幾個時辰的山路,又是熬了一夜,孟靈湘此刻已是饑腸轆轆,頭腦發脹,眼前發黑,剛走了還不到半刻就雙腿軟的像跟麵條,她無奈喝了一口清水,準備找個地方歇會兒再出發。
挑了個幹枯的木樁坐下,孟靈湘正打算拿出饅頭來果腹就發現有個滑膩的感覺在自己的小腿上滑動。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敢亂動,眼睛悄悄的往下看,發現是一條遍體烏黑的蛇在沿著她的小腿緩緩地往上爬。
孟靈湘一動不動,這個季節的蛇應該都冬眠了,她剛剛應該是不小心打擾到這位正在冬眠的蛇大爺,隻能祈禱這位社蛇大爺發現她沒有危害饒了她。
她見過這蛇,毒素算的上毒,要是不能及時解毒幾個時辰內毒素攻心也是要一命嗚呼。
但這蛇大爺雖然爬的慢但卻半點想要下去的欲望都沒有,孟靈湘忍了忍,一隻手悄悄的去摸背簍,她剛剛把背簍放在了地上,裏頭驅蛇藥草還剩下一些,把這些藥草擠出汁液,蛇十分不喜這種味道,聞到大多就會離開。
但她的手剛剛才碰到背簍,蛇就如閃電一般的遊了過來,一口咬在孟靈湘手掌之上,她立時驚叫一聲,忍住疼痛,捏住蛇的七寸把它遠遠地扔了出去,蛇遊到草叢之中就消失了。
孟靈湘眼前一陣陣的發昏,冷汗大顆大顆的冒出,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從背簍裏翻出幾樣藥草放在口裏嚼碎了,再把汁液在傷口上抹了抹,就捏住傷口往外擠黑血,她的唇瓣已經變烏,瞳孔也開始渙散,臉上慘白的像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