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撬牆角

  兩之後,那位撞了樊振強一肘子的家夥,莫名出現在仁壽鎮外的雞鳴山腳下。


  嗯,此時的他,可是以一具屍體的形態,靜靜躺在那裏。


  如果鄭永輝的死,讓雷守義感到震怒的話,剛剛死在雞鳴山腳下的這個家夥,則是讓萬壽山莊上下為之一驚。


  單一的死亡案例,很可能有著湊巧的因素在裏邊。


  哪怕其中包含仇殺、泄憤的因素,這也僅僅隻是針對死亡的個體罷了,並不會在一個大的群體中引起集體恐慌。


  當這種離奇的死亡案例,再次發生在他們身邊的時候,這個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湊巧的事情,就不可能一再發生。


  可以,這很有可能就是一係列專門針對萬壽山莊弟子的刺殺行動。


  作為近期與之有過衝突的樊振強,再次成為該起死亡案件的重點懷疑對象。


  之前與樊振強有過節的鄭永輝,被人一棍子敲成白癡,隨後與樊振強有過衝突的這個家夥,又悄無聲息地橫死在雞鳴山腳下。


  兩起襲擊事件的受害者,均與樊振強有關聯,你這僅僅隻是湊巧,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於是,傷勢未愈的樊振強,再次成為萬壽山莊執法堂的坐上賓。


  這一次,被人五花大綁帶回執法堂的樊振強,心裏可是無比的鬱悶。


  之前針對鄭永輝的那起襲擊事件,確實是他一手策劃的,不過這也是一起意外事件。


  當時隻想敲上一棍子以供泄憤的他,並沒有把對方敲成白癡的意願。


  畢竟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萬壽山莊弟子,縱然有過節,也不能下這狠心不是?

  至於隨後死在雞鳴山腳下的那個家夥,卻完全與他毫不相幹。


  剛剛把人敲成白癡的樊振強,避嫌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急衝衝地跑到雞鳴山去送人頭?

  所幸,與之毫不相幹的樊振強,有著更多不在場的證據。


  被強行綁回執法堂的他,肯定免不了要吃上一頓皮肉之苦,不過,上一次都沒有招,這一次樊振強就更是招無可招了。


  在執法堂足足呆了一晚上,舊傷未愈的樊振強,又添了一身的新傷。


  等他被陳敬山背回住所之後,當場就忍不住破口大罵開來,“執法堂那些挨千刀的,生孩子肯定沒**,那麽多人證明我不在場,居然還把老子打得遍體鱗傷,以後若是被我找到機會,非得讓那幫狗日的好看不可……”


  話間,由於心情太過於激動,不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樊振強又嗤牙咧嘴地在那呼痛不已。


  對此,陳敬山可是苦笑不已。


  在他看來,眼前這子多少有些自討苦吃的意思,明知自己幹不過以雷守義為首的那幫家夥,卻非得在太歲頭上動土不可,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隨即,他忍不住開口勸道:“事情即然都已經過去了,你子也看開一點,死在雞鳴山腳下的那個執法堂弟子,死得多少有些蹊蹺,執法堂那幫家夥有些兔死狐悲,也是在所難免的。”


  聽到這話,樊振強顧不上傷口處的痛,直接暴跳如雷道:“我勒了個去,人又不是我殺的,他們兔死狐悲,就該把我打一頓?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按我,死在雞鳴山下的那個家夥,本身就該死,不單是他,包括雷守義在內,執法堂裏有一個算一個,全他娘的都該死……”


  這話一出,可把陳敬山嚇得夠嗆。


  他趕緊跑過去,把對方的嘴巴捂得死死的。


  “大爺的,你就不能少一點?這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你子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在陳敬山看來,為了宣泄一時之憤,而被人抓住把柄,那是再蠢不過的事。


  在實力不如饒情況下,就算心裏有所憋屈,你也不能宣之以口不是?

  對此,特地過來看望樊振強的徐揚,也是苦口婆心地好一頓勸。


  什麽忍一時風平浪靜,莫欺少年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亂七八糟的一通勸下來,倒把陳敬山給氣樂了。


  大爺的,你這是在勸人?還是在火上澆油?

  “滾滾滾,你個老子不會話就別亂,趕緊去煮你的刀削麵,多吃點好吃的下去,指不定這子能早點下床。”


  人也勸了,麵也吃了,等到樊振強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陳敬山這才打算離去。


  臨行前,陳敬山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他扭頭對徐揚道:“老馬,如今的仁壽鎮可是多事之秋,你子可千萬要注意,別被人抓住把柄,實在不行,你和你那兩個本家侄子,搬到我那裏去住,省得應對那些不必要的盤問。”


  話音剛落,樊振強卻是不幹了,就聽他大聲疾呼道:“老馬,你可千萬別上老陳的惡當,這子就沒安好心,純粹就是想騙你過去幫他煮飯罷了。”


  此話一出,陳敬山頓時一臉尷尬。


  隨即,他翻起自眼瞪了樊振強一下。


  大爺的,看破不破,你子滿身是傷,難道就不怕話太多扯著傷口?


  陳敬山剛才之所以猶豫一下才出那番話,就是因為這個邀請,除了為徐揚的安全做考慮之外,也在為他自己的肚子做了一番考慮。


  眼下這個老馬的廚藝,可是把他這張刁嘴給征服了,所以,在為對方安全考慮的同時,還能順帶解決自己的嘴饞問題,這又何樂而不為?

  而眼前這個狗屁倒灶的子,卻非得把他的打算得那麽直白,你他娘的這不是在拆台麽?

  隻可惜,就是為了拆台而來的樊振強,根本無視對方的白眼。


  隨即,就聽他把話頭一轉,腆著臉道:“老馬,我現在可是受了傷,要搬也得先搬到我這,順便照顧我幾不是?”


  聽到這話,陳敬山頓時為之氣結。


  大爺的,我你子今怎麽這麽富有正義感,來去,原來就是想撬我陳某饒牆角。


  氣不過的陳敬山,沒好氣道:“滾犢子,你子這裏可是是非之地,自己的屁股都還沒有洗幹淨,可別把老馬給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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