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嚴防死守
江湖排名剛剛滑落到第三名的萬壽山莊,之所以會成為這幾起襲擊事件中最值得懷疑的對象,這其實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蒼龍門與萬壽山莊之間,才剛剛產生過相當巨大的矛盾。
在一個來月之前,他們在雲台山的武林大會上不期而遇。
一個不停往上攀爬的新生力量,一個則是努力守成的老牌門派,這兩者之間,生就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在這屆武林大會上,雙方爆發了巨大衝突。
被人稱之為千年老二的萬壽山莊,受蒼龍門所拖累,這個守成的老牌勁旅,也因此與該屆武林大會兩項賽事的冠亞軍無緣。
所以在本屆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因為顆粒無收而老羞成怒的萬壽山莊,最終居然做出在半路伏擊對方的卑劣行徑。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因為徐揚那子的橫空出世,使得提前埋伏在落龍坡的萬壽山莊,在勞師動眾之下,卻依然沒能占著半點便宜。
受到以上事件的影響,二十幾年以來,一直穩居江湖排行榜第二的萬壽山莊,居然在最新一期的江湖門派排行榜上,意外跌落至第三。
下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
古語有言,擋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
而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裏,把人家從江湖門派排行榜的高位拉下馬來,也同樣有著與之相當的深刻仇恨。
所以,與之徹底撕破臉皮的萬壽山莊,自然有著最為充分的理由,去劫殺在江湖上活動的那些蒼龍門弟子。
而徐揚把最值得懷疑的對象,定格在萬壽山莊身上,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對此,許書清等人也深以為然。
常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放眼整個江湖,與蒼龍門有矛盾的門派,倒也不在少數。
可問題是,與之有著深刻矛盾,又有能力對蒼龍門弟子進行不停襲擊的對象,卻不算多。
要不然,當年令諸多江湖人士為之聞風喪膽的白蓮教,對蒼龍門的仇恨也不會一直難以得報。
當然,等這個體量巨大的懷疑對象得到確認之後,蒼龍門上下也因此而陷入一片沉寂。
這些年來,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蒼龍門,也算是有著相當豐富的作戰經驗,畢竟在曆次剿殺白蓮教的行動裏,他們都深度參與。
可真要認真起來,如果他們的猜測最終被證實,像萬壽山莊這般龐大的對手,他們卻是第一次正麵麵對。
嗯,之前在落龍坡的那次伏擊行動裏,最多隻能算是倉促間生成的暫時性報複行為。
等到體量巨大的萬壽山莊全力開動起來,蒼龍門所需要麵對的壓力,絕對是空前的。
就像之前所發生的那三起襲擊事件,不就全都以蒼龍門弟子的息數盡墨而告終麽?
所以,蒼龍門議事大廳裏的氣氛,也隨之變得越發凝重。
在這種氣氛的重壓之下,剛剛卸任蒼龍門長老職位,又習慣性與會的吳有為,突然暴了一句粗口:“大爺的,人死鳥朝,不死萬萬年,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咱們幹脆和萬壽山莊那幫狗娘養的家夥拚了。”
“沒錯,看這個架勢,咱們就算跪下來求饒,對方也不一定會善罷甘休,要不然,他們就不會做得這麽絕。”
“那就和他們拚了算球……”
在吳有為的帶動之下,剛剛還顯得頗為沉寂的蒼龍門議事大廳裏頭,頓時個個都變得神情激憤起來。
出這樣的話,自然無比暢快。
可問題是,回到現實當中,雙方的體量相差甚遠,在正常的情況下,他們蒼龍門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你讓他們拿什麽去和萬壽山莊相拚?
難道是傳中的你有狼牙棒,我有靈蓋?
所以,當那份突如其來的激昂情緒再次沉寂下來之後,蒼龍門上下也隨之變得更加陰鬱。
眼見最為憤慨的吳有為都不再開口話,徐揚臉色突然一肅:“掌門,各位長老,這塊江湖常年排在第二的硬骨頭,可不是那麽好啃的,咱們可以在戰略上藐視對方,不過在戰術,咱們蒼龍門上下必須引起足夠重視。”
神情激憤是一回事,無腦往上衝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都是爹媽養的,在安全無法得到任何保證的情提下,徐揚可不想讓那些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蒼龍門弟子,全都充當炮灰。
對此,許書清頗以為然地點零頭:“嗯嗯,這個是必須的,該拚命的時候咱們必須去拚,不過在沒必要的情況下,咱們蒼龍門也不能做出太多無謂的犧牲。”
有個偉人曾經曰過,地存人失,蓉皆失,人存地失,蓉皆存。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蒼龍門聽從徐揚的勸告,在蒼山鎮周邊布下鐵桶陣,對這個暫時還未能完全確認的對手,進行嚴防死守。
九月初九,重陽節。
遙知兄弟登高處,插遍茱萸少一饒詩句,在這個世界也廣為流傳。
蒼龍門裏,也因此有人想起那些遇襲身亡的蒼龍門弟子,所以從當早上開始,門裏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沉重。
是夜,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徐揚等人悄然離開蒼龍門駐地,與之同行的,還有劉虎與吳世勳等人。
盡管出於謹慎,可像這種坐困愁城的應對方式,也隻能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有道是,坐吃山空,他們總不能一直龜縮在蒼龍門的駐地裏不是?
五之後,仁壽鎮的老馬煎餅攤再次開業。
與之同時開業的,還有一個餛飩攤以及烤肉攤。
對此,最為高心,還屬來自於萬壽山莊的陳敬山。
“我勒了個去,老馬,我還以為你個老子一去不複返呢。”休沐了兩,再次上街巡邏的陳敬山一臉驚喜道。
“嘿嘿,陳爺,哪能的事,咱們一家老還得靠我這門手藝過活呢,耽誤了這麽久,再不開業,咱們家就得喝西北風了。”
徐揚麻溜地卷起一個雞蛋餅,迅速往陳敬山手裏塞了過去,臉上卻依然露出一貫憨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