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在劫難逃
此刻,與賈清維並肩趕過來的詹長青,可是無比的心虛。
蒼龍門捕俠徐揚的威名,他肯定是有所耳聞的。
畢竟這兩年來,這子的名號在江湖上也算是流傳甚廣。
不管你有沒有主動去打聽,隔三差五,總有他的英勇事跡傳入耳鄭
更何況,因為出賣對方出行情報的原因,他們明月樓還與那子有過瓜葛。
這種情況下,做為賈清維這個明月樓二把手的心腹,詹長青要是他沒聽過徐揚的名號,那才真叫扯蛋。
不過聽過歸聽過,在此之前,包括詹長青在內的諸多明月樓高層,都覺得江湖上所流傳的那些傳聞,多少有些誇張的成份在裏邊。
一個二十啷當的毛頭子,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江湖上的那些所謂傳聞,估計隻是某些人對那子的刻意吹捧罷了。
也正因為大家都如此懷疑,當初他們明月樓才會因為那點蠅頭利,而答應白蓮教那個有如火中取栗的請求。
沒想成,一失足成千古恨。
僅僅隻從剛才那幹脆利落的一刀,就能看出眼前這個姓徐子的厲害之處,比之前在江湖上所傳聞的,還要更甚幾分。
要知道,做為李元坤的心腹愛將,賈清維可是他們明月樓的二把手,他的實力水平在明月樓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可結果,這個在他們明月樓裏相當豪橫的家夥,居然連對方一招都挨不過去。
手起刀落,一個照麵過後,賈清維的手掌,就被徐揚斬成兩截。
麵對這麽一個超乎他們想像的對手,詹長青要是他的心裏一點都不慌,那就太假了。
做為賈清維的門下走狗,賈清維與白蓮教取得聯係的那兩次,他可是在場的見證者。
眼下,這個姓徐的子要追究明月樓裏有誰與白蓮教有過交集,不管別人怎麽,他詹某人絕對是跑不掉的。
所以這一刻,詹長青真的心虛了。
哪怕對麵這子剛剛才過,隻要如實交代,就能饒他們不死,可與對方素昧平生的詹長青,又怎麽敢用自己的命去賭對方話算不算數?
所以,就在徐揚的視線往另一邊掃去的那一瞬間,詹長青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
不管對方能不能信守承諾,自己的命,隻有拽在自己手上,心裏才算踏實。
眼下,剛剛斬下賈清維一隻手掌的徐揚,似乎還沒多少防備。
詹長青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可是一轉即逝,現在要是不走,等一下就是想走,估計也走不了。
心念一轉,離徐揚大約有個四五丈遠的詹長青,直接腳尖往前一點,然後整個人有如離弦之箭,急速往後射了出去。
詹長青的這個舉動,還真是大大出乎他身邊那幫家夥的意料之外。
沒等他們回過神來,打算一走了之的詹長青,已經“嗖”的一下,飛快從他們眼前掠過。
看著這個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在場的那些家夥頓時暗自破口大罵開來。
大爺的,這個姓詹的子也太不仗義了,即然要跑,怎麽不提前和他們上一聲?
對方隻有一個人,大家一起跑路,成功的概率豈不是更大?
不過,還沒等這幫家夥把話罵完,就見另外一個人影,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
定眼一看,原來隨後追出去的這位,就是那個來自於蒼龍門的捕俠徐揚。
不過這個時候,在場的那些家夥卻全都大吃一驚。
我勒了個去,這個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先走一步的詹長青,本來已經把雙方的距離拉大到六七丈遠,可這才一轉眼的工夫,隨後追出去的徐揚,迅速把雙方的距離縮了一半。
看著徐揚這種有如閃電般的追擊速度,剛才還怪罪詹長青不夠仗義的那幫家夥,心裏忍不住有些發寒的同時,卻也莫名生出幾分慶幸。
大爺的,這還是個人麽?
就算屁股上被茹了一把火的兔子,估計跑得也沒有這麽快吧?
以對方這麽恐怖的追擊速度,誰他娘的能跑得掉?
這種情況下,以其做那無謂的冒險,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這裏,等待對方的發落,還更為保險。
在這幫家夥暗自感到慶幸之餘,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虎虎生風的詹長青,心裏可是更加駭然。
哪怕與明月樓最為頂尖的那幾個家夥相比起來,他的輕功都算得上是相當不錯的,所以在感受到危險的那一刻,詹長青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之夭夭。
沒想成,他快,那個姓徐的子卻比他更快得多。
一心想著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的他,甚至連大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隨後追來的徐揚,居然就已經離他隻有一步之遙。
此刻,詹長青的腦袋瓜裏已是一片空白。
本來他還想趁徐揚不注意的當口,趕緊逃出生。
沒想成,這才一眨眼的工夫,對方居然已經追至他的身後,這他娘的還怎麽跑?
下一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的詹長青,直接把牙一咬。
即然跑不掉,那幹脆和這子拚了算球。
反正一心想要逃跑的他,落到對方手裏,應該也沒有什麽好結果。
心意已決,詹長青驟然轉身,看看能不能趁其不備,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隻可惜,有句老話好: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他這突然轉身,本來還想出其不意,可追至他身後的徐揚,卻像早就已經看穿他的伎倆。
詹長青的身子都還沒完全轉正,就見一道疾如閃電的刀光,直接朝他腦門劈來。
此刻,要是能把雙方的動作做一個放慢數倍的回放,你就會發現,在詹長青的身軀往後扭動的那一瞬間,徐揚恰好揮起手裏那把捕,往前劈去。
若是把雙方的動作相互結合起來,就好像徐揚揮刀往前劈去的時候,詹長青居然把自己的腦門往人家的刀刃上湊了過去。
嗯,就是那麽巧,一個揮刀直劈,一個恰好轉身迎了過來。
於是下一秒,就見一道夾雜著腦漿與鮮血的混合物,直接從詹長青那一分兩半的腦門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