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敗家玩意
這時,吳世勳這個二世祖突然湊過來說道:“羅師兄,我覺得徐揚這小子還是挺靠譜的,聽他的應該沒錯。”
聽到這話,徐揚微微一愣。
隨後,心裏竟然生出一絲受寵若驚的感覺來。
這小子被他揍了一頓之後,雖然不像以前那麽囂張。
但平時在蒼龍門裏,從來都是一副拽拽的樣子。
而現在,這小子居然主動開口幫他說好話,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不成?
與此同時,猶豫不決的羅大鵬,卻是下定決心。
就見他把牙一咬,毅然決然道:“成,那就聽你的。”
老話說得好:聽人勸,吃飽飯!
別看吳世勳這個二世祖做事不太靠譜,不過對他這個師兄,還算是不錯的。
而徐揚這個小子,在蒼龍門裏也算是屢創奇跡。
現在,就連吳世勳這個二世祖都說他靠譜,那就說明真的靠譜。
更何況,在這荒郊野嶺,根本找不到什麽醫術高明的郎中。
再這麽一直拖下去,不死也得半殘。
而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讓人背他下山醫治。
與其躺在這裏等死,還不如放手一博,讓徐揚幫忙算球。
見這個家夥總算鬆口,徐揚也不廢話,直接伸手封住對方傷口周邊的穴位,避免傷口繼續流血。
隨後,徐揚又把胡亂包紮在傷口上的布條解開,然後開口提醒道:“等會可能稍微有點痛,你可得忍一忍!”
“嗯!”羅大鵬咬牙點頭道。
從傷口上拔劍,痛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對此,羅大鵬早就有著心理準備。
見這家夥一臉堅強的樣子,徐揚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他還是掏出一瓶六十七度的豎水老白幹,朝對方遞去,“來,喝兩口。”
在這個沒有麻藥的時代,哪怕已經提前封住周邊的穴位,在處理這種開放性傷口的過程中,該有的疼痛,還是避免不了的。
在此之前,先喝上幾口高濃度的烈酒,多少也能起到一點麻痹的作用。
而且係統出品的食物,對於傷勢的恢複,可是有不小的作用。
吳世勳這個二世祖,在蒼龍門的時候,就是回味居的常客。
對於回味居裏各種價格昂貴的好酒,也算是略有研究。
見徐揚居然掏出一瓶好酒,要給羅大鵬喝。
他當場就忍不住吞起口水來。
“徐揚,這酒……”
“東西不多,你小子可別打這酒的主意,要喝的話,等回蒼龍門後,我再請你喝個痛快。”
徐揚橫了他一眼,然後看著羅大鵬往嘴裏猛灌了幾口老白幹,這才拿回酒瓶,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倒點老白幹洗洗待用。
六十七度的豎水老白幹,消毒的效果雖然沒辦法和醫用酒精相比,不過多少也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這個世界裏,根本沒有什麽消毒的概念。
一般人受傷之後,都是隨便扯下一塊布條,胡亂包在傷口上拉倒。
這也導致患者的傷口極易感染。
至於傷口感染之後會有什麽後果,那就隻能看個人的體質咯。
能扛過去的,那是屁事沒有。
扛不過去的,那就隻能朝天大吼一聲:“老子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見徐揚居然把酒澆在布條上,吳世勳差點沒罵出聲來。
有酒不讓他喝,居然如此浪費,簡直就是個敗家玩意。
徐揚可沒空理會這個家夥。
在開天眼的加持下,徐揚對眼前這個傷口的情況,可是了如指掌。
所幸,這把短劍隻是把羅大鵬大腿處的血管割開一個小口。
要是鋒利的劍刃再往右邊偏上半分,整根血管就要被它切成兩截。
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為了防止鋒利的劍刃再次傷及血管,徐揚捏著劍柄,小心翼翼地把劍刃往左壓了半分,然後把那柄沒入大腿的劍刃,迅速從傷口處拔了出來。
以如今的條件,自然沒法做什麽血管縫合手術。
連根縫衣針都沒有的他,甚至連傷口的縫合都做不到。
徐揚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清創包紮。
下一秒,徐揚高喊一聲:“忍住!”
然後就見他把那瓶六十七度的豎水老白幹,嘩啦啦地倒在羅大鵬大腿的傷口處。
說實話,酒精對這種開放性傷口所帶來的刺激,可是相當大的,一般人還真是受不了。
哪怕徐揚已經提前封住傷口周邊的穴位,哪怕徐揚已經提前給羅大鵬灌了幾口豎水老白幹。
可當徐揚把酒倒在傷口上的那一刻,一臉堅強的羅大鵬,依然還是把一口鋼牙咬得咯咯作響。
隨即,徐揚拿出一包金創藥,直接往用六十七度豎水老白幹清洗好的傷口上倒。
做為這個世界最常見的外傷用藥,要說它有多靠譜,那也不見得,不過多少還是有點生肌止血的作用。
在沒有可替代藥品的情況下,徐揚也隻能將就著用。
當徐揚用白老幹泡過的布條,把羅大鵬大腿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這個看起來相當堅強的壯漢,已經差點把銀牙咬碎。
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的吳世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此時的他,感覺自己之前似乎說錯話了。
徐揚這樣對傷口的處理方式,真的靠譜麽?
吳世勳心裏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看著羅大鵬那張疼得變形的臉,吳世勳在心裏暗自發誓,萬一以後要是自己受了傷,打死都不找徐揚這小子處理。
要不然,指不定連傷口都還沒處理好,他就得當場痛死。
吳世勳這小子是怕死的,不過在場卻還有不怕死的人。
比如吳世勳的老爹,就是一個不怕死的家夥。
剛和趙偉明交待完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吳有為扭頭一看,就看到徐揚這種特殊的傷口處理方法。
好奇之下,吳有為忍不住問了一句,“徐揚,你為什麽要把酒倒到傷口上?這麽做有什麽特別的說法麽?”
此時的徐揚,可不想給對方普及什麽細菌感染之類的知識。
對於醫學方麵的知識,本身他自己就隻是半桶水,很多事情,他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另外,就算他有心和對方掰扯一番,眼前這個小老頭也是大概率聽不懂他所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