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天翔所了解到的情報之後,徐揚微微點了點頭,卻不置可否。
對於三個月前的交手記錄,隻能做為一個參考,徐揚並不看重。
畢竟三個月的時間,能夠改變很多事情。
就像徐揚本人,如果有人把他當成三個月前的徐揚來對付,估計要被坑得連自己的爹都認不出來。
在開天眼的加持之下,擂台上那兩個家夥的所有情況,被徐揚看得一清二楚。
那個來自天香派的家夥,之所以會被大多數人看好,確實是有他的道理。
因為從丹田的容積來看,那個來自天香派的家夥,要稍微大上那麽一丁點。
畢竟這個家夥所打通的穴位數量,要比對方多上一個。
而經脈的開拓程度,同樣也是天香派的弟子稍勝一籌。
分布在人體周遭的經脈,可是是傳輸內力的通道,自然是開拓得越寬越好。
因為在相同情況下,誰的經脈拓得更寬,他的內力傳輸速度,自然就更加快捷。
單純從這兩點來看,那個來自於天香派的家夥,確實更有勝算。
雖然勝過的程度並不是特別大,不過再怎麽說,這也算是天香派的那個家夥占了優勢。
可徐揚卻發現,那個來自於明劍樓的家夥,在氣血方麵,要比對手來得更加旺盛。
這就有點古怪了。
按理來說,丹田容量與經脈拓寬程度占優的那一方,氣血肯定會更加旺盛才對。
因為每個人的氣血,與這兩個方麵的指標,是息息相關的。
可現在,這兩個家夥的情況,卻是截然相反。
這就顯得有些不合理了。
於是徐揚再次瞪大眼睛,開始尋找這個異常情況的具體原因。
在徐揚的仔細搜尋之下,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個來自於天香派的家夥,在膻中穴往下三分位置,任脈有些受損。
從而導致周身氣血的運行,受到一定程度的阻滯。
看到徐揚一直沒動靜,張天翔的心裏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徐揚,我覺得天香派的那個家夥比較占優,要不,咱們現在就過去下注?”
眼下,現場已經有將近七成的人,把賭注,壓在天香派的那個家夥身上。
這麽一來,天香派那個家夥的賠率,可是越來越低了。
從最初的八成,一直下降到現在的四成。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把一兩銀子的賭注,壓在天香派的身上。
等到那個家夥獲勝,他們連本帶利,也隻能拿到一兩四錢銀子。
當然,他們現在要是再不出手,這個收益還要繼續往下跌。
到那時候,他們兩人,可就真要白瞎一場了。
張天翔急,可徐揚並不急。
他把手一抬,直接阻止道:“不急,容我再研究研究。”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天香派那個家夥的贏麵,確實要高上一些。
可這個家夥膻中穴附近的任脈有輕微受損的跡象,這個情況,可是這場賭局的最大變數。
徐揚在心裏暗自評估,這個任脈輕微受損的情況,會對當事人產生多大的影響?
徐揚迅速開動腦瓜,開始計算其中的利弊得失。
眼看人家快要封盤,而且天香派的賠率,已快要跌破三成。
可徐揚卻依然不緊不慢。
張天翔可是急得連嘴裏都長起泡泡來。
“掌櫃的,想好了沒有,再不出手,咱們這趟就算白來了。”張天翔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而這時,徐揚的眼神突然乎閃了幾下。
下一秒,就見他點頭道:“成,那我們現在過去下注。”
很明顯,徐揚的心裏,經有了主意。
張天翔倒也不疑有他。
聽到徐揚這麽一說,他就急衝衝地帶著徐揚,往那個開盤口的胖子奔去。
他娘的,得趕緊過去下注。
再等一會,賠率都要歸零了。
他們三步並作兩步,迅速擠到胖子的麵前。
跑在前麵的張天翔,正待開口下注。
這時,就聽站在他身後的徐揚,搶先開口道:“勞駕,明劍樓那邊,我壓五十兩銀子。”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徐揚雖然想借機撈點油水,不過他可不打算賭太大。
聽到這話,張天翔頓時為之一驚。
他娘的,這個黑心掌櫃發了什麽瘋?
大部分人都看好天香派的那個家夥,他為什麽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與此同時,開盤口的那個胖子,也是微微一呆。
明劍樓的那個家夥,可是他的同門,他自然希望那個家夥能贏。
隻可惜,他已經把他同門的賠率,上調到一倍七,可是下注的人,卻依然寥寥無幾。
這麽一邊倒的下注,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本來他都打算封盤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支持他同門的家夥,胖子心裏還真是有些詫異。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滿臉堆笑道:“好勒,五十兩銀子,一倍七的賠率,這位小哥,你的眼光真好,祝你發財。”
眼看對方就要開票,張天翔卻是急了,“掌櫃的,我覺得天香派的那個家夥贏麵更大,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五十兩銀子雖然不是特別多,可也不能隨便打水漂不是?
“這位小哥,比賽還沒開始,什麽事情都可能會發生,你可不能糾結於他們曾經的戰績。”胖子笑著說道。
眼下這些家夥的賭注,大部分都押在天香派那個家夥的身上。
要是他的同門輸掉這場比賽,他也要跟著輸個底朝天。
而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幫他分擔一點壓力,胖子怎麽能放過?
張天翔把嘴一張,正想再說點什麽。
卻見徐揚笑著朝他擺了擺手,“天翔,別太較真,咱們隻是過來娛樂一下而已,況且,那位明劍樓的兄弟,也不見得就會輸!”
張天翔都還來不及再勸,這時,就聽他們的身後突然有人接口道:“明劍樓的兄弟不見得會輸?姓徐的,那你是認為我們天香派的同門,一定會輸掉比賽?”
徐揚扭頭一看,就見中午非得送錢給他的賈不凡,正一臉陰鬱地盯著他。
徐揚搖頭笑道:“賈兄,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他們誰輸誰贏,隻有打過之後才能見分曉,咱們現在說的,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