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必有蹊蹺
看著徐揚手上那隻被劈成兩半的野蜂,趙倩如心裏有些小糾結。
你說要給徐揚道個謝吧,可她剛才可著實被這小子那突如其來的一刀給嚇了一大跳。
你說開口罵這位徐師弟兩句吧,趙倩如又開不了這個口。
畢竟不管怎麽說,人家可是為了保護她而出的刀的。
真要為此而罵人,她豈不是成了狗咬呂洞賓麽?
不過這麽一糾結,倒把她心裏殘存的那點羞意給衝得一幹二淨。
而這時,在山梁上狂奔了一圈的謝寶山,也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被野蜂追得抱頭鼠竄的他,總算靠著自己一流的輕功身法,擺脫了那群野蜂的追擊。
他見徐揚與趙倩如兩人毫發無損,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娘的,那群野蜂太瘋狂了,老夫出道幾十年來,就沒有這般狼狽過。”謝寶山一邊擦著汗,一邊心有餘悸道。
剛才那群恐怖的野蜂,可是緊貼著他的後腦勺追個不停。
要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氣逃命,能不能囫圇著回來,都還兩說。
回想起剛才那群鋪天蓋地的野蜂,徐揚也是一身冷汗。
剛才多虧了謝寶山把那一大群野蜂引走,要不然他與趙倩如能不能跑得掉,可就隻能靠天意了。
不過這時,徐揚突然想起剛才在土崖下發出一聲慘叫的餘光有。
他的心裏頓一突,立馬開口道:“謝長老,餘叔剛才叫得有些淒慘,不知道是不是被虎頭蜂給蟄了,咱們得趕緊下去找找,這種巨型虎頭蜂的毒『性』非同小可,不早點處理的話,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謝寶山一聽,頓時也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與那個餘老頭鬥了二十幾年的嘴,不過那個老小子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得後悔一輩子。
不過正當他們想要跑到土崖下麵尋找餘光有的時侯。
餘光有卻突然從他們左邊的樹林裏冒了出來。
“別找了,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
餘光有說得雖然淡定,不過此時的他,可是相當的狼狽。
且不說他那身到處被掛得破破爛爛的衣裳,就單說那顆腫得像個豬頭的腦袋,讓人看一眼都感覺瘮得慌。
尤其是趙倩如這位大小姐,看到餘光有這副慘狀之後,心裏頓時打了個寒顫。
要是換成她被野蜂蟄成這個樣子,趙倩如覺得自己還是早點做個自我了斷更好。
我滴娘親二舅姥爺,自己要是變得這麽醜,哪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一陣後怕過後,趙倩如不由得對徐揚產生幾分感激之情。
當時要不是那小子不管不顧地拉著她鑽進灌木從裏,估計她現在也已經變成一臉腫脹的怪物。
死裏逃生的餘光有,看著趙倩如一臉嫌棄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他娘的,這個小丫頭片子也太沒同情心了。
難道現在這般醜狀,是他自己想弄成的麽?
之前一直在打頭陣的他,還想著抓緊時間跑到那處樹林裏,去尋找他心心念念的猴兒酒。
可他娘的,誰能想到土崖邊上的那棵歪脖子樹上,居然有一大窩野蜂住紮在那裏。
他本來是想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借個力,再飛身而下的。
結果這腳點下去,直接就踩在野蜂窩上了。
毫無防備的他,當場就被那波一分為二的野蜂給蟄得滿頭包。
要不是後來不管不顧地一頓猛跑,餘光有估計自個今天非得交待在這裏不可。
而此時的謝寶山,看著餘光有這顆被野蜂蟄得像個豬頭的腦袋,當場就笑噴了。
他娘的,剛才他還以為自己就夠狼狽的,沒想成他這個相交二十幾年的老友,居然比他還要慘上無數倍。
謝寶山覺得單靠這個模樣,自己就能把這個老小子笑話兩年。
大爺的,喊了我整整三年的瞎眼謝,這個豬頭餘的匪號,要是不在你脖子上掛個兩年,你就別想摘下來。
一想到這,謝寶山就笑得更甚了。
相比之下,徐揚就厚道得多了。
雖然他也很想笑,不過為了防止眼前這個氣得直跳腳的醜老頭想不開,徐揚還是強忍著笑意,上前去幫這個老小子拔掉殘留在腦袋上的野蜂毒針。
完了之後,他還從係統物品欄裏拿出一袋食用鹽,用旁邊一個小水溝裏的水,配了一點淡鹽水,給這老小子洗傷口。
按照後世的衛生條例,像這種被巨型虎頭蜂蟄得如此嚴重的傷員,必須到正規的醫療機構救治。
可現在,也隻能由徐揚這個略微懂得一點急救知識的鄉下廚子,客串一把赤腳郎中的職務。
徐揚也想讓這個老小子得到更好的救治,讓他得已早日康複,省得出門嚇到別人家的小孩。
可沒辦法,現在的條件不允許不是?
不過也不知道餘光有這小老兒的腦袋,是被野蜂蟄短路了還是怎麽著。
在徐揚好心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這個小老兒居然『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我說徐小子,你不是身受重傷、不良於行麽?那你剛才是怎麽躲過那些野蜂追擊的?”
這並不是餘光有想要恩將仇報,隻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心理在作祟罷了。
你想想看,他這個武功修為達到一流境界的武林高手,被野蜂給蟄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而眼前這個據說身受重傷,連趕路都要讓人夾著走的小子,居然屁事都沒有。
你說餘光有的心裏,能他娘的平衡麽?
聽到這話,氣得徐揚當場就想把手吐那一掬洗傷口的鹽水,直接往這小老兒的嘴裏潑。
特麽的,整個隊伍裏,也就隻有他好心好意給這個老小子處理傷口的。
結果這個老小子不但不感恩,反倒還把他給扯進莫名的是非圈裏去。
你說徐揚怎能不氣?
這不,謝寶山聽到這話之後,立馬一臉狐疑地看著徐揚,似乎想讓徐揚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
此時的趙倩如,同樣也是滿臉置疑。
剛才隻顧著逃命,根本沒有時間細想,可現在被餘光有這麽一提醒,她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之前爬山的時侯,徐揚還是一副病秧秧的樣子。
可剛才逃命的時侯,這小子居然跑得比她還快。
看來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