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狼狽不堪
本來就嫌他多事的徐揚,聽到這話,立馬沒好氣地罵道:“懶驢屎『尿』多,才走這點路就叫累,這麽會叫,你怎麽不去找個戲幫子跟著唱戲?”
在徐揚麵前已經修煉得沒臉沒皮的張天翔,腆著一張臉道:“實在是走不動了,掌櫃的,要不賞口酒喝唄。”
我靠,這家夥哪是累,原來是在打那瓶二鍋頭的主意。
徐揚正要開口再罵,不過轉念一想,這家夥純粹就是頭倔驢,牽著不走,打著還倒退。
等下還得靠他幫忙抬木頭,要是不給他點甜頭,一整天他都得跟在自己身後磨嘰。
最終徐揚還是決定許之以利,“要喝酒還不容易麽,一句話的事,等會幫我把木頭杠回店裏,我就賞你一瓶好酒。”
張天翔雙眼頓時一亮,一臉喜『色』道:“真的?就是山頂喝的那種好酒?”
在山頂喝了那兩口酒,可把他體內的酒蟲子給引出來了,那酒不但香,而且還烈。
相比之下,前些天在徐氏酒肆裏偷吃的酒,那簡直就是寡淡如水。
哪怕是以前在那些高檔酒樓吃的所謂好酒,也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所以別說幫忙杠木頭,徐揚現在就是讓他去搬泰山,張天翔也會毫不猶豫點頭答應。
“必須是!”徐揚篤定答道。
“掌櫃的,那趕緊走呀,還磨嘰個啥,趕緊杠木頭去!”
從地上一躍而起的張天翔,哪還看得到半分勞累的樣子,以他現在的狀態,讓他單獨回馬頭山,估計都能殺個三進三出。
張天翔這家夥是精神了,可跟在後麵的馬長生卻『露』出一臉羨慕的模樣。
老實說,山頂上喝的那兩口酒,可是給馬長生的心靈帶來過莫大的衝擊。
且不說那是他有生以來喝過最烈最過癮的酒,就單說那酒有促進內力恢複速度的功效,就讓他感到無比震撼。
在江湖上,功效與之相類似的丹『藥』,價格都不便宜,而且還不是有錢就一定能買到。
可眼前這個年輕掌櫃,不單在山頂上隨手把酒遞給他們飲用,現在還張口就許諾賞給那小子一瓶。
別人想要都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這個掌櫃似乎根本沒把它看在眼裏。
不過馬長生雖然羨慕,但他可不像張天翔那麽沒心沒肺,哪好意思開口找徐揚要酒喝?
他這條小命就是徐揚等人救回來的,幫忙做點小事哪還有臉提報酬?
真要這樣做,馬長生怕自己會被人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罵。
不過馬長生沒說出口,可徐揚卻把他這副樣子看在眼裏。
徐揚笑道:“長生兄,別羨慕那小子,等回去後我也送你一瓶。”
“啊……”馬長生滿臉意外。
從被救起的那會算起,他們總共才接觸了小半天時間,真要說起來,他們之間根本不能算熟,哪能想到徐揚竟然也要送酒給他。
“掌櫃的,你們的救命之恩我都無以回報,哪還能要你的東西。”馬長生趕緊推辭道。
張天翔這個家夥可是一點都不見外,直接摟著馬長生的肩膀說道:“長生兄,你就別和咱們掌櫃客套,咱們好歹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拿他一瓶酒喝有什麽要緊?”
漂亮的話剛說完,他又一臉猥瑣道:“嘿嘿,你若是實在不想要,可以把酒送給我嘛!”
徐揚見狀,立馬笑罵開來:“滾犢子,你有一瓶就該知足了,少打長生兄的主意。”
此時,站在一旁的秦若雨突然開口問道:“掌櫃的,我就沒有份麽?”
徐揚微微一愣,立馬接口道:“有,你也有,他們倆都有了,你怎麽可能沒有?”
徐揚本來就打算每人送一瓶酒的,哪可能厚此薄彼。
今天要是沒有這三個家夥的配合,他根本無法順利拿到楠木。
這三瓶酒雖然也是價值不菲,不過和那根價值五千點麻辣值的楠木比起來,可就不算什麽,所以徐揚送得一點都不心疼。
看到徐揚答應得這麽利索,秦若雨這才瓊鼻微皺道:“哼,這還差不多。”
轉過身去,這姑娘笑靨如花。
片刻之後,山頂上那幫劫匪還在大呼小叫地救著火,而徐揚四人已經順利地從山崖下找到之前扔下來的楠木。
從徐揚手裏撈到好處的張天翔,精神抖擻地抬起一截最重的楠木往回走。
不過這才走到半路,這小子就開始叫苦不迭。
“掌櫃的,歇一會吧,我的肩膀受不了。”
這木頭死沉死沉的,雖然有內力的加持,體能上還可以繼續支撐,可這玩意對肩膀造成的物理壓強,就不是光靠內力能解決的。
畢竟他還遠遠沒到銅皮鐵骨的境界。
把木頭往地上一扔,張天翔『揉』著又酸又痛的肩膀,心裏不由生出幾分後悔。
早知道這麽難賺,就不該貪黑心掌櫃那瓶酒。
此時,不遠處的灌木叢裏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剛想放鬆一下的張天翔,立刻警惕起來。
他“嗆啷”一聲拔出長劍,劍尖直指那處灌木從。
“誰!”
話音剛落,就見從那處灌木從裏鑽出一個人來。
四目對望,對方卻根本無視張天翔的存在,他的眼神從張大少爺的身邊掠過,瞅著徐揚一臉驚訝道:“徐師弟,你怎麽會在這裏?”
原來,從灌木從裏鑽出來的,是徐揚的師兄羅晉坤。
隻是此時的羅晉坤,樣子相當狼狽,不但臉『色』蒼白、全身血跡斑斑,而且他的那隻右手竟然整整少了兩截手指。
這個模樣,完全無法與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相比。
沒等徐揚開口答話,就見那處灌木從裏又陸續走出十幾個狼狽不堪的家夥。
這些家夥,正是之前來馬頭山剿匪的那幫義士,隻是人數上已經整整少了五個。
人群中,身上並沒缺什麽零件,但一身勁衣卻已經變成條狀的魏天貴,見到徐揚之後也是一臉吃驚。
“徐揚,你怎麽在這?”
這兩個家夥現在是一樣狼狽,而他們的問題也是如出一轍。
在他們眼裏,徐揚就是一個練不成武功的廢物,怎麽會突然跑到這個到處充滿危險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