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把衣服脫了
司空修聽著解元勳從牙縫裏溢出的呻吟,心就慢慢的開始感覺到有些別扭,尤其是在感覺到解元勳並沒有反抗的時候,心裏更加不是個滋味兒,但是內心的氣憤仍然是有的。
隻是給了幾拳頭散了散自己內心的鬱氣司空修就收回了手,然後就不再管仍然躺在地上的解元勳,自己起身去穿上了衣服。
雖然說是司空修手下的力度有些分寸,但是打在身上仍然是非常疼的,解元勳蜷縮起來,還有心思在心裏想,這下子司空修真的要把自己當成流氓了。
心裏不是沒有後悔,但是這其實也不怪他,生理衝動也不是他能夠控製的,隻是到底在司空修的心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解元勳躺在地上,想到了自己一開始來的時候的目的,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來是想要澄清一下自己身上的緋聞消息不是真的,但是自己不爭氣,在上一件事還沒有解釋完的時候,就又讓司空修抓住了自己猥瑣的證據。
隻是笑到最後就變了味道,苦澀混雜著淚水,有後悔更多的卻是無奈。
司空修穿戴好衣物,本打算直接離開就這麽將那人丟在這裏。但是眼角的餘光卻不小心瞥到了一抹晶瑩的閃光,他微微一愣。
他……哭了?
剛剛他的手勁明明有所收斂,上一次在海灘上他那麽揍他他都沒有哭,怎麽這一次這就忍不住了?
可是這件事情明明就是解元勳有錯在先,司空修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做出格,所以他憋著一口氣不願意去理會對方。隻是抬腳走了幾步,終歸是走不出這個房間門。
在心裏歎了口氣,他轉身重新回到了解元勳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對方依舊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隻是肩膀細看可以看到微微的抖動。
“你……”司空修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能道:“痛了就起來,我給你上藥。”
誰知道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原本拚命壓抑的解元勳竟然一下子忍不住了,肩膀抖動的更加厲害,隱隱約約還聽見了抽噎和打嗝聲。
司空修非常地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況,他寧願對方站起來和他打一架,也好過現在這個模樣。先別說他連應付女人哭泣都沒經驗,更加別說是一個大男人了。
沒有辦法,他隻能粗聲粗氣地罵了一句:“男人有淚不輕彈,你這嗝模樣像個什麽樣子!”
解元勳先是身子一僵。
他才不是因為什麽痛,他隻是委屈而已。但是聽到司空修有些不屑的話語,他卻突然止住了哭泣。
他在他的心裏已經很不堪了,他不願意自己再在他的心裏留下“不男人”“娘跑”的形象。
隻是雖然他主觀上想要停止哭泣,但是畢竟生理上是沒有容易的。所以,即便努力忍不住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地就抽噎一下,肩膀抖動。
司空修看他這個模樣,那股子莫名的焦躁再次湧上來。他抿了抿薄唇,看著對方不發一言。
空氣安靜得可怕。
解元勳甚至於連頭都不敢抬,他沒有聽到腳步聲所以確定對方並沒有離開,隻是司空修一直這麽看著他,他感覺連自己的手腳都不會動了。
“還不起來?”最後是司空修先開了口,因為心裏莫名的不可控的情感,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粗魯和惡聲惡氣。
聽到對方聲音中的不耐,解元勳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但是他還是很快地整理了表情,然後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
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狼狽。
確實也是如此,解元勳此刻非常狼狽。先是跌落在水裏導致全身濕透,衣服全部粘在了身上。而他剛剛流出來的鼻血還渲染在白色的襯衫上,看起來有些詭異。
更別說,剛剛被司空修揍了一頓,躺在地上弄得一身的灰,原本平整的衣服也皺成了一團。
司空修看到他這副喪家之犬的模樣,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但是當看見解元勳紅通通的眼睛有些畏怯地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忽然又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他真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過來。”司空修開口,然後轉身離開。
解元勳先是一愣,隨後趕緊跟了上去。
司空修帶著解元勳來到了隔壁的房間,這間房間看起來很是素雅簡單,就是一張床和一張圓桌,還有兩張樣式古樸的椅子。解元勳看了看,猜測這是司空修的房間。
他的房間就和他的人一樣,幹淨簡單。
哪裏像解元勳自己的……
解元勳想到他那個連豬都嫌棄的窩,有些尷尬。這或許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吧,不管是身份還是性格,完全的南轅北轍。
“坐下。”看到對方傻傻地不知道在想寫什麽,司空修眉間微蹙,冷聲開口。
解元勳聽到他的聲音回過神來,有些呆滯地模樣:“啊?”
他剛剛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麽。
看到他這幅樣子,司空修又覺得手癢了。他忍了忍,閉閉眼之後指著對麵的椅子
:“我讓你坐下!”
他加重了最後兩個字。
“哦,哦!”解元勳趕緊點頭,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那張椅子上。在司空修看過來的時候,他裂開嘴角露出了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來。
就像是一隻大型犬科動物,對著主人小心翼翼地討好。這個模樣,讓人根本半分火氣也發不出來。
司空修隻能轉開眼,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明顯的笑意來。他轉身走到一邊,打開一個櫃子就低下頭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解元勳站在司空修的身後,自然是看不見對方在做什麽。他有些坐立不安,一邊拿眼看著對方一邊努力保持著抬頭挺胸的姿勢。
這裏是司空修的房間,似乎哪裏都蔓延著屬於男人的氣息。而這,讓他根本無法保持平靜。
很快地,司空修轉過身來。解元勳這才注意到,對方的手裏多了一個玉質的長頸瓶。
那個瓶子很漂亮,透明的白玉雕成,裏麵可以看見一些隨著司空修的動作流動的透明的液體。
“這個是?”解元勳指著對方手上的東西,吐了吞口水勉強出聲。
但是司空修卻沒有理會他,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他徑自拿著那個瓶子坐到了解元勳的對麵。然後才抬起來,薄唇微張,但是隻是下了個命令:“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