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遇人渣
莫曉蝶和助理跟隨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一起進了度度養父的家中。
三十五平，一室一廳的老舊單元房，地板發黴，沙發掉漆，茶幾上殘羹剩菜一片淩亂。在客廳角落裏，有一張破舊的小床，上麵的涼席黑漆漆的，不知道用了多久，涼席的邊緣已經零散斷裂。整個房間除了黴味，還有一股食物腐爛的味道。
莫曉蝶慢慢的走到那張小床麵前，床上連個枕頭都沒有，這大概就是度度睡覺的地方!
她的心此時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吞噬一般，疼痛難忍。
她的度度，她的七寶，一直以來竟然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作為母親，她是不是太失職了。
“嵐總監，你怎麽了？”小娜看出了她的異樣，關心的問。
“沒什麽！”她伸手想要去摸一摸女兒睡過的地方，手還未觸摸到床上的涼席，一隻蟑螂突然從涼席縫隙中爬了出來。
“蟑螂！嵐總監小心。”小娜趕緊拉著她躲到了一旁。
正在和記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傾訴的度度養父母，聽到小娜的叫聲，一回頭才發現屋內還有其他人。
“是你，記者同誌，就是她，就是她那天在醫院打了我，她也是陸氏的人。”說著，度度的養母孫豔一把將莫曉蝶拽了過去。
“她那天不僅打了我，還掐著我的脖子給我吃了一顆會導致精神病的藥丸，我們人微言輕，記者同誌，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養母孫豔指著莫曉蝶向電視台的記者介紹。
記者立刻將話筒和攝像機都轉向她：“請問，她說的是真的嗎？你也是陸氏的工作人員。”
莫曉蝶看著攝像機落落大方：“是的，我是陸氏集團旗下星月家裝設計部總監。”
“剛剛孫豔女士說你在醫院打了她，還給她吃了一顆會造成精神病的藥丸，都是真的嗎？”記者又問。
莫曉蝶看了一眼記者：“你覺得市場上有這種藥嗎？”
“這個——”記者想了一下：“好像沒有聽說。”
“醫院的事情，我在這裏向大家陳述一下。星月家裝這次和電視台合作的免費家裝節目，選擇的對象是家庭困難，真正需要幫助的住戶。我們沒有選擇孫女士一家是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無非就是有人走後門，是你們公司暗箱操作而已。”度度的養父不滿的叫嚷。
莫曉蝶沒有理他而是看向記者：“你也看到了，孫女士夫妻二人三十多歲，年輕力壯，如果兩人都好好去找份工作，我想生活不至於過成現在這樣。”
“我女兒和丈夫都有病，要怎麽工作？”度度的養母指著莫曉蝶的鼻子嚷嚷，有電視台的記者在，她才不怕這個女人呢！
“什麽病？有醫院的證明嗎？”莫曉蝶反問。
“我們為什麽要告訴你？反而是你，那天在醫院給我老婆吃了一顆藥丸之後，她一直全身疼痛，你必須要為此負責。”度度的養父抬高了聲音。
莫曉蝶也不氣惱，清了清嗓子：“那天你們去星月家裝門口鬧事，故意將女兒從台階上推下去，準備誣陷陸氏的員工，逼迫陸氏給你們免費裝修房子。孩子受傷之後，你們連看都沒看一眼，還一直吵鬧。是我們公司的陸總和白總及時將孩子送到了醫院。”
說完，她看向記者：“記者同誌，星月家裝公司門口有監控錄像，如果需要我們公司可以隨時提供給電視台，幫助你們查明真相。”
“你，你胡說！”度度養母孫豔一聽有監控，心裏有些發虛，但是嘴上卻依然不肯認輸。
莫曉蝶冷笑了一聲：“我胡說？到了醫院之後，你們找到了女兒度度，沒有先關心她的傷勢，而是開口閉口想著如何向陸氏索賠。作為星月的員工，我當時氣不過，才拿了一顆巧克力豆塞進了你的嘴裏，騙你說那是會導致精神錯亂的藥，以此阻止你再胡鬧下去。如果不信，我可是出錢給你做體檢！”
“巧克力豆？”記者一臉懵。
度度的養母孫豔也是滿臉意外：“你給我吃的是巧克力豆？”
“當然，我那天是扭傷了腳才去的醫院，就算是真有那種能致人十分鍾內精神錯亂的神藥，我也不可能隨身攜帶啊！”
那天，她給孫豔吃的確實是一顆巧克力豆，在孫豔坐地上撒潑打滾時，一小孩不小心將巧克力豆掉在了地方，正好滾落到她的腳下。
莫曉蝶疑惑的質問度度的養母：“所以，你說你全身疼，難受，我實在是不知道原因。”
這時，白浩已經找到了小區的物業，以及和張強夫妻有過節的人。
白浩走到鏡頭前：“我是星月家裝總經理，既然這麽巧遇到了生活頻道的記者，那麽在此我向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麽我們第一期的免費裝修會選擇一對退休的老教師。”
說著，白浩將那對老教師捐錢做公益所得到了勳章，獎勵，照片，已經轉賬記錄都拿了出來，並對著鏡頭向大家一一解釋。
最後白浩總結：“這才是真正需要尊敬，需要大家學習幫助的人，所以，我們才會在第一期就選擇了為他們免費裝修。”
白浩說完之後記者看了看張強夫婦：“白總，我看了一下，孫女士一家的住房條件也很困難，你們公司能不能考慮一下，下一期為他們免費裝修呢！”
白浩回答的很幹脆：“不會，我們公司不會考慮為這種人免費裝修房子。”
“為什麽？”
白浩向門外招了招手：“這些都是他們小區的鄰居，還有物業工作人員，你聽聽他們怎麽說，就知道我們公司為什麽不選擇這戶家人了。”
很快從外麵走進來十幾個人，張強家小小的客廳一下子被擠的滿滿的。
莫曉蝶和小娜被擠到了角落裏。
小娜看了看身後的牆壁，一臉驚恐：“這裏會不會有蟑螂啊！”
物業公司的人先上前說話：“張強夫婦根本不是這個小區的人，這房子是他姑母的，他們夫妻好吃懶做，一直靠著她姑母的養老金過日子，後來還欺騙老人將房子過戶給了他，可憐老人後來中風，他們連醫院都不肯送，一個月就在家裏將老人折磨死了。這幾個月一直拖欠著小區的物業費和電費呢！”
一個鄰居上前一步：“他們夫妻不但好吃懶做，虐待老人，還虐待孩子，他們家女兒度度，還不到七歲，他們不讓孩子上幼兒園，天天讓孩子去擺地攤賣東西。他們兩個卻在打麻將，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