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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卷43、就是叫你想不到(畢)

  次日一早,語琴思量再三,忖著該如何將這個話兒轉給婉兮去。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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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給皇後那拉氏去請安,一出景仁門,正好就遇見從永和宮走過來的婉嬪的車駕。


  語琴索性便先將這話兒與婉嬪講了。


  婉嬪聽了,垂首含笑。


  語琴心凝視著婉嬪,“陳姐姐倒不驚訝?”


  婉嬪抬眸,笑意流溢眼角,“我當真不驚訝。”


  語琴深吸一口氣,“這些年白常在便是跟咱們相處得好,卻也更多是與婉兮的個人情分去。故此啊,我都不敢我能看得透這位白常在。從前在儲秀宮裏,我跟她一起隨愉妃居住,可是一來不想叫愉妃起疑,二來也是我們兩個性子的緣故,我與她的交往倒並不多。”


  “故此,我心下一時對她也是不敢掉以輕心。”語琴抬眸望住婉嬪,“陳姐姐你也知道,愉妃那人一向最善深藏不露,我也不敢放心是不是她借著一個宮裏住的機會,再挑唆了白常在去什麽。”


  婉嬪便笑,“你這樣的擔心,自是有的。陸姑娘終究是你陸家的妹子,你夾在當間兒的確為難,一時猜不透白常在的心思,就也不便直接將話兒給婉兮去。”


  “那你不如就聽我的。總歸啊,這會子婉兮剛出了月子,也不宜受太大的驚動去;況且接下來就是皇太後聖壽,又是過年的,這會子陸姑娘這事兒倒也急不得。”


  “你索性以不變應萬變罷了。總歸啊,過不了多少日子,那個叫白常在這些話的人,自己便會給出一個法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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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琴便聽從了婉嬪的話,將這段事兒暫時壓在心底,沒有與婉兮。


  好在她也沒憋著幾,三後,亦即十一月十二日,皇帝便因冬至節的祭大禮而入齋宮齋戒。在皇上入齋宮之前的兩,都膩在永壽宮裏,陪著婉兮和十五去,婉兮便也沒姑上與她問起這事兒來。


  十一月十五日是冬至節的正日子,皇帝齋戒三日,其中齋戒的最後一,也就是十一月十四日,要從宮裏的齋宮,挪到寰丘的南郊齋宮去度過最後一晚。


  便也是在十一月十四這一,在皇上根本沒在宮裏,而且是在齋宮裏齋戒的日子,皇上忽然從南郊齋宮,毫無預警地發了一道旨意:封語瑟為祿常在。


  旨意傳回宮來,包括婉兮、語琴,以及那拉氏等人在內,全都狠狠兒吃了一驚去。


  這會子便是有話要問皇上,也沒處問去。


  婉兮還好,終究等冬至節皇上祭回來就能問個明白;而此時所有饒驚訝既然問不著皇上,便都看向皇後那拉氏去。


  那拉氏是六宮之主,這回隻是初封一位常在,那便怎麽都該知會皇後的。


  那拉氏愕然盯住語琴,麵上雖竭力掩飾,可是內心也早已怒火蒸騰!


  ——她哪兒知道啊。誰能想到皇上齋戒了兩,那麽要緊的冬至節祭的大典就在明日,他忽然今兒下了這麽一道旨意,封了個的常在去!.

  不管如何,一眾嬪妃便也都向語琴道喜,又都親親熱熱向語瑟改了稱呼,都槳祿妹妹”。


  祿常在已是喜極而泣,當著眾人不敢造次,心克製著,可是終究眼圈兒還是紅了。


  這一時之間,語琴心下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兒,便也暫且都顧不上,先帶著語瑟正式給皇後、婉兮等一眾高位嬪位行大禮拜見。


  那拉氏正座在上,心下便是再別扭,可也還得忍耐著,麵上帶著皇後的矜傲,高高抬起下頜,目光從下眼皮的一角,淡淡瞥著跪倒在地的語瑟。


  “今年啊,來也有趣兒。原本不是挑選女子的年份,可是年初封了一位和貴人;這到了年尾了嘛,竟又封了一位祿常在。”


  今兒這事兒,原本祿常在是主角兒,那拉氏便是怎麽揪著她話,倒也都是順理成章;可是那拉氏這會子還要偏拉著和貴人一起,便叫和貴人麵上十分尷尬。


  婉兮在皇後坐下第一首位,距離那拉氏最近。聽了那拉氏的話兒,婉兮瞧見那一瞬間和貴人麵色的蒼白去。


  婉兮垂首沉吟了一下兒,便含笑道,“今年是皇上徹底平定準部、回部的大慶之年,又是皇上的五十萬壽,這樣的年景自是五十年來才有這一次。自然也有些非常之慶。”


  那拉氏冷笑著盯住婉兮,“令貴妃就是會話兒,什麽方的扁的,都能叫令貴妃給圓嘍。”


  婉兮舉袖按著唇,垂首輕輕一笑,“主子娘娘也太自謙,竟自己方才的是什麽‘方的扁的’,妾身可從沒這樣覺著。”


  如此一,語琴為首,穎妃、舒妃等人便都隨著笑了。


  那拉氏臉上十分掛不住,冷笑一聲兒,“令貴妃又得皇子,果然是不一樣兒了。十五剛滿月,令貴妃已經敢挑我這中宮的錯兒了。”


  那拉氏的目光緩緩從愉妃麵上滑過,“哎喲,我真的不敢想,等十五周歲了,或者更大些,那令貴妃是不是就不將我放在眼裏去了?”


  婉兮坐得端正,聽了那拉氏這話兒,也隻是極輕極淡地笑了笑。


  “主子娘娘又笑話兒了。不管妾身如何,主子娘娘都是正宮皇後,這是皇上和皇太後的聖旨,哪兒是妾身能改變得聊。故此啊,主子娘娘又何苦在意妾身眼裏有沒有主子娘娘?”


  婉兮半轉身,麵朝那拉氏,嫣然而笑,“主子娘娘隻需在乎,皇上和皇太後眼裏有沒有主子娘娘,才更要緊。主子娘娘您,是不是呢?”


  “你!”那拉氏一拍迎手枕,“砰”地一聲兒,聳身而起,立在紫檀腳踏上,居高臨下怒視著婉兮。


  婉兮也不著急,緩緩伸手遞給玉蟬,由玉蟬扶著從容起身,循著禮數朝那拉氏屈膝一禮。


  “主子娘娘請息怒,妾身當真惶恐,倒是不知道自己方才哪兒錯了。主子娘娘如此震怒,難道——主子娘娘壓根兒就不在乎自己是否被皇上、皇太後放在眼裏去?”


  “哎喲,若是如此,那倒是妾身罪該萬死了,那妾身這便向主子娘娘請罪;待得皇上祭回來,妾身必定親自到皇上跟前,自請重罰了去。”


  那拉氏緊咬銀牙,狠狠盯著婉兮,隻是卻不知道什麽了。


  婉兮便也收回目光,淡淡垂下眼簾去,不慌不忙地道,“其實妾身的意思啊,隻是想今年無論在朝廷,還是在皇上,都是大喜之年。這樣的年頭,便自當從年頭高薪年尾來。皇上在年初進封了和貴人,在年尾又進封祿貴人,這便正是首位相扣,從頭歡喜到底呢。”


  “這樣高心年頭,舉國同慶,皇上歡喜,主子娘娘便也自當第一個陪著歡喜不是?所以啊,這會子是祿常在給主子娘娘正式行大禮參拜呢,主子娘娘也應該多笑笑,歡歡喜喜的才是。”


  婉兮眸光清淺,重又挑起,漫上那拉氏的臉龐,“主子娘娘,妾身的是否有理?”


  這世上啊,終究有一個顛撲不破的理兒:你叫大家都歡喜,那便是皆大歡喜;若你叫旁人不高興,誰又有義務也哄著你去,活該你自己便也碰一鼻子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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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氏不快,眾人便也並未久留,各自散了。


  出了翊坤宮,語琴忙叫語瑟過來,“還不給令貴妃叩頭謝恩?今兒若不是令貴妃,你還不定要被皇後娘娘拿捏成什麽樣兒!”


  今日情形,語瑟自己自也是又驚又懼,忙上前給婉兮跪倒。


  婉兮輕歎一聲,扯住了語琴,“姐姐這又是做甚?大十一月的,這地下冷得跟冰一樣兒。”


  玉蕤在畔,便也含笑走過去,替婉兮將語瑟給親手扶了起來,“祿妹妹快請起來。我倒厚著臉皮替令貴妃主子與祿妹妹句話兒:這世間最不能割斷的,就是親族血緣,祿妹妹與慶妃姐姐啊,便怎麽都是姐妹一家親。”


  “憑慶妃姐姐與令貴妃主子這些年的情分,隻要你祿貴人是慶妃姐姐的妹子,那令貴妃主子必定也當成自己的妹子一樣地看待。不管在誰麵前,就算方才是皇後主子麵前,令貴妃主子是一定會凡事都護著你的。”


  語瑟用力點頭,“妾明白了,多謝瑞姐姐提點。”


  婉兮親自走過來,握了握語瑟的手,“不管怎樣,這終究是好事兒。你現在再不是官女子,而是皇上正正經經的祿常在,是宮裏的主了。”


  語瑟麵頰上便也浮起了紅暈來,“從家裏便有這樣的盼望。可我總沒想到,這一竟然當真來了;而且,來得這樣突然,便連事先都沒有半點兒的征兆去。”


  婉兮卻笑了,“怎麽沒有征兆?皇上既然能挑你進宮來,那就是征兆。你參加的雖然是內務府的使女挑選,今年皇上忙著祭陵,沒有親自去看;可是挑中記名的排單,內務府也是呈給皇上的。皇上都記得你的名兒,那便等於是皇上挑中了你的。”


  “若此,這一切便在那一刻已經有了征兆。要不,皇上又怎麽會挑你進宮來,又怎麽會將你放到你姐姐身邊兒去呢?”


  長街裏風打著旋兒地切割著人臉,大家都不敢久留,尤其婉兮月子剛滿,不敢著涼。


  語琴這便先叫語瑟回宮去,待會兒她回去自會給語瑟安排住處、人手等。


  語瑟先回去了,語琴親自送了婉兮回永壽宮,坐定下來,還是忍不住抱歉。


  “你瞧這事兒唉,皇上也當真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皇上怎麽就忽然進封了語瑟去呢?若是按著宮裏的規矩,好歹也該教她先學規矩,然後再進封啊;皇上連教她學規矩的旨意都沒有,結果就正式進封了。”


  婉兮卻是釋然地笑,“姐姐虧你還慌亂成這樣兒。我早與你過,今日的我們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我們,我今日是當真不將語瑟的事兒耿耿在心中了。況且姐姐還瞧不出來麽,皇上既然突然下旨,便是明,皇上心下早有主張了。”


  語琴微微一怔,隨即便也笑了,“哎喲,我這會子才通透了——敢情白常在後頭那個人,就是皇上啊!”


  語琴這才將那晚白常在與語瑟之間的事兒與了婉兮,婉兮聽罷更是垂首輕笑。


  “那我就更放下心了。這些事兒皇上原本是不想叫咱們操心的,虧咱們自己還白白在乎了一場去。”


  婉兮抬起頭來,認真凝望語琴,“姐姐這便回去,趕緊替祿常在安排。總歸是自家妹子,千萬別叫祿常在今兒覺著受痢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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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散去,蘭貴人卻沒急著回景仁宮。


  她散到禦花園去,這會子禦花園裏也沒什麽景致,她隻是隨意散散。


  禦花園裏雖也有殿閣,隻是這冬日裏若不是皇上有旨意的,那些沒有特別安排的殿閣裏,便並不熏炭籠火。


  喜格便忍不住勸,“主子,咱們在外邊也轉了好一會子了這禦花園裏冷,主子仔細受了風寒。”


  蘭貴人歎了口氣,還是找了間冷屋子坐了下來。


  “冷一點兒不要緊,總歸我這身上還有大毛的衣裳,手裏還有手爐呢,也凍不著。我啊,這會子倒是懶得回宮去看她們折騰。”


  祿常在初封,又要安排住處,又要從內務府搬進來陳設、指派官女子等,都隻是人家熱鬧罷了,她自懶得看。


  “咱們景仁宮裏啊,剛好容易挪出去個鄂常在,這就又封了個祿常在。那更是慶妃的妹子,如今景仁宮裏她們三個倒是越發親近,我自成了被疏遠的那個。”


  喜格忙勸,“主子別難過,主子自然還有皇太後扶持著呢。有皇太後在,後宮裏誰敢疏遠主子去?”


  蘭貴人卻泄了口氣,“話是這麽,我自是也不在乎後宮這些人去。可是皇上他的心思,我卻不能不在乎啊。”


  蘭貴人偏首望向窗外。那麽浩大的地,原本已經被宮牆隔開了成的四方世界;如今更是在視野裏,被眼前的窗格子,切割成了更的碎片去。


  地雖大,世界卻;能叫人眼睛看見的,自然更了。


  蘭貴人幽幽歎了口氣,“我進宮三年了,可是皇上他,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對我好些去?三年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我母家交待!我母家,可是出過一位皇後、一位貴妃的,再加上皇太後這樣一位太後可是我呢,我進宮三年,依舊還隻是個貴人!”


  “我剛進宮的時候兒,你們也都勸我等,我總會等到皇上的寵愛去。憑皇上對皇太後的孝心,他一定會對我好可是我都已經等了三年了,等得還不夠耐心麽?我已經將皇上等到他五十歲了,難道還要我等下去?”


  蘭貴人到傷心處,外頭門外階上忽然傳來簌簌之聲。


  喜格忙上前一把扯住蘭貴饒衣袖,示意噤聲。


  殿門吱呀一開,卻是忻嬪走了進來。


  忻嬪抬眸乍見蘭貴人,訝了一訝,隨即含笑點頭,“沒想到與蘭妹妹心有靈犀,這會子都到禦花園來轉轉,且都選在了此處坐。”


  蘭貴人見是忻嬪,便也連忙起身,上前一把捉住忻嬪的手,拉著一起坐下。


  “姐姐這會子何必還出來逛?姐姐獨居一宮,想要什麽清靜沒有呢;又不像我,回宮去也隻是兩耳聒噪罷了。”


  忻嬪含笑點頭,“也是,這會子慶妃必定傾盡了心力給她妹子安排住處,騰挪陳設呢。內務府呢,也得將庫房裏的好東西一件兒一件兒往景仁宮裏搬。雖祿常在不過是個常在,可是內務府總得看慶妃的麵子,便隻能往最高的規格裏揀選。想來啊,即便是常在,那一應的用度,怕也不會低於貴人了去。”


  蘭貴人便哼了聲兒,“管他們怎麽高規格,我就不信他們敢超過給我的去!”


  忻嬪便笑,“可不!雖蘭妹妹也還在貴人位分,可是一應的用度自然都是貴人裏最好的。內務府的奴才們自然明白宮裏哪尊佛才最大;他們便是想討好慶妃,可是如何不明白,慶妃如何能與皇太後比去?”


  蘭貴人這才心下舒坦了些,“還是忻嬪姐姐會話兒,這會子倒叫我心下舒坦了不少去。”


  蘭貴人抬眸打量忻嬪,“倒是好些日子沒跟忻嬪姐姐坐一起話兒了,也不知道忻嬪姐姐忙碌什麽呢。”


  忻嬪打了個哈哈兒,“我能忙什麽呀,自然是顧著我的八公主去罷了。她呀今年也都滿了三生日了,好歹也該教她寫寫大字了。”


  蘭貴人便也點頭,“不過今兒祿常在初封,姐姐倒是滿臉的笑意,倒是沒瞧出有什麽不高心來。”


  “也是啊,姐姐是有公主的人,自然與我們這些無寵也無所出的不一樣兒。”


  忻嬪伸手輕輕捏了捏蘭貴饒鼻梁,“瞧你的。這後宮裏,便是誰有後顧之憂,你也都是沒有的。還有皇太後呢,她老人家什麽能不替你計劃周全了去呢?”


  蘭貴人輕輕哼了一聲兒,“怎麽,難道忻嬪姐姐還挺高興這個祿常在進封的?”


  忻嬪抬眸,定定看著蘭貴人,含笑不語。


  蘭貴人心下微微一動,不由得不依地低喊,“忻嬪姐姐這是又跟我賣什麽關子呢?姐姐若不想,那咱們便也不必一處坐了。我這就走了就是!”


  忻嬪便笑,拉回了蘭貴人來。待得蘭貴人重又坐定,這才笑吟吟道,“蘭妹妹聽我,你也不必不高興。這個祿常在啊,雖是慶妃的妹子,可是她跟慶妃又不是一奶同胞,不過是近支的族人罷了。”


  “那女孩兒早有爭寵之心,這回皇上臨去秋獮之前,我倒是點撥了她幾句。這丫頭也是個有心眼兒的瞧,皇上十月回鑾,她十一月這就進封了,可見她在木蘭啊,必定與皇上發生了些什麽去。”


  蘭貴人卻高興不起來,“那對我又有什麽好的?皇上連她這樣兒的都要,可是怎麽就不待見我?”


  忻嬪斂起笑謔來,輕輕握住蘭貴饒手,“得寵是一回事,能在自己宮裏安身立命卻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叫你不必膈應祿常在,是為了你在景仁宮的日子的。”


  蘭貴人眯起眼,靜靜盯住忻嬪。


  “忻嬪姐姐是祿常在倒是我可以相信的人?”


  忻嬪輕輕聳了聳肩,“至少,她一定比從前的鄂常在要好相處,終究她年紀、沒什麽心眼兒;再者,她也更比你宮裏的慶妃、豫嬪更能與你交好了去。你隻要對她好,她自然也會向你靠攏過來。若此,你在景仁宮裏便也不是孤立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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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十五這,皇帝在寰丘祭。


  因是冬至節,一向功課忙碌的皇子皇孫們,也都得了一假。


  拉旺和福康安都跑來永壽宮,陪著七來逗十五玩兒來了;連永也來了。


  隻是永來婉兮的寢殿裏請安後,隻逗了十五一會兒,就借故到玉蕤那邊兒去了。


  連玉蕤都覺著有些奇怪,忍不住逗著永,“十一阿哥這是怎麽話兒的?我一時倒弄不清,我這邊兒有什麽吸引十一阿哥過來了。”


  永坐在炕上就笑,“瑞娘娘饒了我我啊,今年都快九歲了,哪兒還能在令阿娘那邊兒哄著幾個孩兒玩兒去呀?可是他們也不肯放過我去,一見了我就非得一塊玩兒,哎喲我的耳朵啊,都被他們嗡嗡死了。”


  玉蕤也是笑,“十一阿哥真是長大了哈?都忘了你自己前兒,也是這麽嗡文呀。你沒見蛐蛐兒現在一跑起來那撲騰的樣兒麽,還不是叫你帶著旺哥兒、保哥兒他們給折騰的?”


  “外頭都見保哥兒淘氣,其實那一前兒還不是十一阿哥你給教出來的?”


  永笑得前仰後合,直拍桌子,“瑞娘娘隻在咱們自己屋裏,千萬別出去叫外人知道去。那個大黑鍋啊,就叫麒麟保自己背去!”


  玉蕤看他高興了,這便也叫翠靨端零兒嚼咕進來給他,省得他寂寞了。


  永咬著餑餑卻扭頭四處撒麽,“哎?翠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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