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卷37、竟不憐惜
時隔這大半年的親密,叫婉兮魂兒都要飛了,可卻還是禁不住有一些的羞澀。
身子上的酣暢淋漓,跟心神裏的羞澀互相搏鬥著,叫她這會子明明已經快要暈厥過去,卻還是能強撐著貧嘴。
“……爺,輕點兒。牆都快碎了,炕都快塌了。”
皇帝正專注於一個勁兒上呢,聽她這麽貧嘴,額角青筋都跳起來了。
隻是他實在分不出心來話,便騰出一隻手來,掐了她麵頰一記,以示警告。
婉兮咬住嘴唇,抵死般又抵抗了一陣,卻還是又,“……奴才,奴才好歹剛生完七,爺就這麽大勁兒。奴才都要,都要,零碎了啊~”
婉兮這貧嘴,看似在婉拒,可是事實上在他這兒起到的效果,根本就是南轅北轍——她越是這樣嘟囔,越是叫他覺著還沒征服她,叫她還有心神嘮叨;況且,這些話也更刺激了他的渴望去。
他便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他勉強騰出萬分之一的力道,沙啞地在她耳邊宣告,“……就要把你弄碎了!”
真是惡狠狠,殺氣騰騰,像是個正在用兵,以武功統一下的帝王。
可是婉兮卻莫名其妙地又走神了,腦海裏卻是個軟噥的童聲兒,琅琅地唱著,“我儂兩個,忒煞情多!譬如將一塊泥兒,捏一個你,塑一個我。忽然歡喜啊,將它來都打破。重新下水,再團、再煉、再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那期間啊那期間,我身子裏也有了你,你身子裏也有了我……”
那本是元代書法家趙孟頫的妻子填的一首《我儂詞》。而趙孟頫的書法,偏偏還是皇帝最愛之一。故此這會子想起這首詞,倒仿佛冥冥之中的一種注定。
結果或許是因了皇上那句狠話,又或者是想起了這首詞,婉兮非但沒能叫皇上輕些,反倒自己心裏的那把火也越燒越旺起來。
腳丫沒穿襪子,便格外靈動自在。她故意用膝蓋纏緊了皇帝,那腳丫兒——卻淘氣地伸過去,一勾,又一轉。
皇帝登時呼吸便又是一緊,額角的汗珠子落下來,都砸在了婉兮的嘴角。
皇帝垂眸,眼中掠出凶狠來;婉兮卻勇敢地抬眸望住他,眼中有同樣的明亮堅定,卻也更營—那永遠抹不去的,海棠一般淡得正好,又濃得正好的軟語輕紅色。
兩人目光相撞,纏繞激蕩。
皇帝便猛然攥緊了婉兮的左右腰側——
婉兮登時魂飛魄散,整個人都飛升了九霄雲外。
腦海裏隻莫名有個疑問:這不是冬日麽,這不是剛下過雪麽?怎地覺著身子裏汩汩地,升起了九個太陽來?
那是扶桑樹上的帝九子麽?總要金烏承托著,方能東升西墜,叫這地日夜分明?
那灼燙的汩汩之流——徹底讓冬寒退遠。
地一家春。
皇後回宮去了,忻嬪便又成了皇後宮裏的主宰。這會子便是還有個林貴人在,她也完全都能控製於股掌之鄭故此這會子,她倒能鬆快些。
樂容來報,“玉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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