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115、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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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便也蹲下去,伸手一把掐住柏氏的手臂。
“告訴我,你此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婉兮又如何能忘了,那常在、林常在初進宮那一,皇後表麵上是扶著林常在,可是後來卻事實上推出了柏氏。讓柏氏得以正式進封為常在。
如此來,柏氏姐妹便應該都是皇後的人。此時此刻,又要怎麽信她?
柏氏身子不由得微微輕顫,是因為緊張,也是因為心下的急迫,急急道:“我姐姐當年在園子落水,皇後告知我姐姐,都是令娘娘你害的!我姐妹這些年也一直為此而記恨令娘娘。”
“若我姐姐再不能生養,的確是因落水受寒所致;可是我姐姐如今這般的形銷骨立,生不如死,卻沒辦法都歸結到落水那事上去!這些年過來,就算我姐妹先時的確是受了皇後誤導,將一切恨都記在令娘娘頭上;可是後來卻如何想不明白這內中的區別去?”
“我姐姐也是後來才告訴我,雖然她在園中落水,可是她卻先叫人狠狠踹你在先。若女子沒有生養,我姐姐是因為落水,而令娘娘不定也與當年那一記窩心腳有關……如此,便是一還一報,誰有還能繼續恨誰呢?”
“故此,令娘娘,我與你恩怨已清,我今晚隻想替我姐姐報了仇去。好好的她,在宮裏受人利用,落下了這樣的病根兒,當了這麽多年的活死人,我如何肯咽下這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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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心思電轉,麵上並未流露太多神色。
婉兮緩緩抬頭,望向漫漫星空。
“可是柏常在,你也別忘了你剛剛受過皇後的恩惠。若沒有她在皇上麵前替你爭取,你直到此時還隻是愉妃位下學規矩女子,如何能直接越過答應,進封為常在?”
柏氏淒然一笑:“是啊,眾位都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後明火執仗地抬舉我!今日的我,豈不是當年的我姐姐?我姐姐受她利用,待得沒有了價值便給丟在一旁,我若今日也走上這條路,難道來日還不知道自己的下場麽?我姐妹,一個人落得如此已是夠了,無論是我姐姐還是我自己,又如何肯再受她擺布!”
婉兮緊緊盯住柏氏的眼。
“你要明白,今晚之事牽扯你我眾饒性命!你若有二心,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否則……”
柏氏淒然一笑:“令娘娘,我姐妹二人在這宮中,怎敢保證全身而退?我姐妹自然互為掣肘,故此我如何敢在這事兒誑令娘娘去?”
婉兮便伸手,緊緊握住了柏氏。
“難得你年紀,卻是有個有心的。”
柏氏忍不住一聲哽咽:“我姐姐從便受苦,我姐妹好不容易重逢,卻是在宮裏,卻是在姐姐這樣的情形之下……我若不能幫姐姐報了這個仇去,我又如何對得起這一世姐妹一場的情分去!”
婉兮點頭,握緊柏氏的手毅然轉身:“好,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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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後宮,連同玉壺,五人一起登上“翔螭舟”,要求見皇後。
駐春等人便擋駕。駐春道:“這樣晚了,皇後主子已是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