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384、問血

  皇帝淡淡仰頭望向長：“出宮？也算出宮去了吧，他是出了養心殿，奉了朕的口諭，直奔內務府去了！”


  皇帝含笑望住皇後：“皇後該不會忘了，九如今依舊還擔著總管內務府大臣的差事呢。慎刑司終究是內務府轄下。這深更半夜的，朕自然不好直接駕臨內務府，不過九替朕去，那便再合適不過了！”


  皇帝輕歎一聲，盯住皇後的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今晚叫九親眼看見他當做額娘一樣敬重的長姐，對令嬪做了這樣的事……當年，九也曾經親手將令嬪托付給皇後的吧？皇後，你從今往後又如何麵對你最愛的弟弟；又如何麵對你當年對你額娘做下的承諾去？”


  皇後一個踉蹌，膝行上前捉住皇帝的手攖。


  “皇上！求您，不要啊……求您，下旨追回九！”


  皇帝輕輕搖頭：“太遲了。你該明白九當聽是令嬪出事，他那一會子會有多急多怒。故此他與朕一同出的養心殿，朕到了你宮裏，又帶你回重華宮來了這麽多話……這會子，九早就到了慎刑司，救下了令嬪來。”


  “此時在他心裏，你早已不再是從前的模樣。皇後，覆水難收，你做得出今這番決定，便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皇後捶地大哭：“皇上啊！償”


  皇帝淡淡抬起眸子來，並不看向皇後麵頰上的淚。


  “皇後，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當真是錯怪令嬪了。因為那日救嘉妃與八阿哥的血，根本就不是令嬪的，而是朕的！”


  皇後一聲嚎哭卡在嗓子眼兒裏，上不來也下不去，隻如見了鬼一樣盯住皇帝。


  良久，嗓子眼兒裏才哢哢有聲，那聲響半晌才聚成完整的發聲：“……可，可怎麽會是皇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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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白月裏，皇帝隻看向星空：“令嬪那會子有不顧一切救人之心，可是她終究年紀，那個決定失之魯莽。終究她與嘉妃和八阿哥都沒有血脈延連，若貿然用了她自己的血去，便不定與嘉妃母子的血不合，那便非但救不了嘉妃母子，更反倒會害了那二人。”


  “故此朕攔住了她。隻是朕的身子不容有傷，否則便必定有人又要責怪嘉妃母子去，故此朕才假稱那就是令嬪的血。況且看樣子你們當中也有人知道，令嬪的血是能救饒……朕早想到，既然那會子是蜂子害人，便必定有人要借令嬪的血去生事，故此朕便也故意不叫令嬪聲張了去。”


  “一年了，朕寧願是朕當日想多了，而是果然到今日，還是發生了此事。朕便更明白，去年的事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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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張著嘴，心下不由得驚慌亂跳。


  怎麽會這樣？


  可是她麵上卻決不能泄露出半點來，便隻爭辯道：“就算令嬪後來用血救人無錯，可是那蜂子何嚐不是她宮裏飛出來的？那妾身今兒叫慎刑司問她，便也並未委屈了她去啊！”


  皇帝倒笑了：“問蜂子的來源？朕倒覺著，若當真要問出真相來，實則不該問令嬪，倒應該是去問那些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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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還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