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供神日2
“我又不是魔族人,為何要參加魔族的供神日。”白夭又躲到了桌子後麵,兩人在桌子旁邊圍繞著轉圈圈。
終於,魔娜忍不住,她兩腳踏上了桌麵,翻著白眼對白夭說道:“供神日隻是供奉自己信奉的神明,你要是想參拜人族的神,當然也沒問題,這個答案你滿意了?”
“哦?還能這樣的?”白夭愣了一下,她信奉的神明……大抵是藥神了。
趁著白夭愣神的間隙,魔娜一把用鈴鐺環住了她的腰身,再給扣上。在扣上的一瞬間,這鈴鐺便自動縮緊,貼合白夭的身型。
稍微一動,這些鈴鐺便嘩啦啦地響。
白夭下意識地想扯,卻發現扯不下來了。
“沒有我的力量,你是扯不下來的。”魔娜拍了拍手,又指著白夭說道,“我知道你是人族的,不拜魔神,所以也就不給你畫魔印。這可是王對你設下的恩寵和例外,你不要不知好歹。”
魔王的恩寵和例外?大可不必,白夭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來人,送雪後去祭台。”魔娜對外麵喊了一聲,就率先走了出去。
而從門口走進來兩個魔族侍女,低著頭,齊聲說道:“請雪後隨我們走。”
但是白夭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引起了鈴鐺一陣脆響。她完全將這兩人當成了空氣,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一本書來看。
見到白夭無動於衷的模樣,兩個侍女對視了一眼,再次說道:“請雪後隨我們走。”
白夭依然沒有回應她們,這時候,在門口等的不耐煩的魔娜又折返了回來,看見白夭這副模樣,皺眉問道:“你在幹什麽,還不快走?”
白夭抬眸撇了她一眼,輕笑道:“走?你們叫的是雪後,關我白夭什麽事。”
她還非得給她們糾過來不可,她現在雖然被當成是雪後的替代品,但是她的名字就叫白夭,誰叫她雪後,她都不應!
“你!”魔娜被氣地不輕,經過再三考量,還是咬牙說道,“行,白夭,跟我們走吧。”
白夭這才放下書,緩緩站起身,一抬手說道:“走吧。”
魔娜走在最前麵,白夭在中間,兩個侍女走在最後麵。祭壇在整個城堡的頂端,它呈現出圓形,地麵上還雕刻著繁雜古老的紋路。
此時的魔王已經站在祭壇的邊緣,他的手中還拿著那根骷髏法杖,法杖上的暗靈珠在散發著濃烈的黑色焰氣。
當靠近的時候,白夭體內剩下的幾個靈珠便開始有了悸動,隻是沒有昨天那麽強烈,她完全能鎮壓的住,這倒讓她鬆了一口氣。
魔王看向了白夭,眼中泛著紅光,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麽眼神。
而白夭隻是看了一眼魔王,就撇開了眼睛,裝出一副清高,誰也不在乎的模樣,她在賭雪後在魔王心中的地位,會不會讓他妥協。
猶豫了半天,魔王還是招手喊了一句:“雪兒,站過來。”
“我叫白夭。”白夭看著他的動作,還是原地不動。
空氣都凝滯起來,魔娜站在後麵看白夭的好戲。
沉默了好久,魔王妥協了,說道:“白夭,站過來。”隻不過這次他的語氣多了幾分無情和冷漠。
白夭乖乖站了過,腰間的鈴鐺響動,傳來清脆的聲音。她站在了魔王的身邊,也就是祭壇的邊緣。
供神,供的是自己信仰的神明,世間常人各有心中神明,法師會拜各個元素神,召喚師會拜獸神,而白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之前在藥王穀的時候,見到了一個藥神的雕像。
她作為一個資深的煉丹師,將煉丹奉作自己的信仰,拜藥神完全不為過。
“稍後祭出自己的力量,獻給神明,就會得到更大的回饋,你獻祭越多,得到的回報也就越多。”魔王似乎是在和白夭說話。
獻祭越多回報越多?白夭半信半疑,要是她將所有的力量都獻上去了,豈不是她就直接一步登天了?
但是這期間應該會喪失自己的所有力量,白夭不想,也不敢這麽做,她不確定魔王說的是否都是真的。
大家都站在這裏,等待著時辰的到來。
城堡下方,站滿了魔王的好幾個親衛軍隊。而遠方,正有四方人馬正在從四個方向快速趕過來,那是四個魔將帶著各自的軍隊趕來。
那些在黑色土地上奔騰的野魔豬或是黑蹄烈馬,它們背上各坐著一個魔將,唯有當中一個弑邪,白夭是最親切的,仿佛找到了組織一樣。
不過她臉上可不敢表露出開心輕鬆的神情,弑邪被奪舍,這個始終是魔族不知道的秘密,她不能與他有過多的接觸,尤其現在還是在魔王的眼皮子底下。
不多時,城堡的周圍已經站了無數的魔族士兵,他們排列有序,個個身材高大,凶猛無比。
帶領軍隊過來的四個魔將也都登到了城堡頂端的祭壇上。
當看見白夭的時候,弑邪腳步頓了一下,又裝作無事人般走開。
他昨晚就收到了消息,是卞沉淵傳來的,他已經來到了魔族境地內,就是為了尋找被魔王擄走的白夭。
原來她就在這裏,看來她在魔王內心的分量還不低,不然也不會帶她一起供神。
知道白夭沒事的消息,弑邪也能放心下來。
兩人都裝作不知道對方的模樣,而第四魔將千邪卻有些看白夭不爽了。他和白夭對上過幾次,這個人族女人又怎麽會在這裏?
“王,她是人族,您怎麽能.……”千邪指著白夭,話未說完,卻被魔王的眼神給打斷。
千邪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不敢直視魔王。
“本尊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她就是你們的雪後,不得無禮。”魔王對千邪警告道,另外三個魔將都驚了。
白夭是雪後?誰都知道魔王一直有一個念念不忘的老情人,那就是雪後,可是怎麽會是一個人族?
而當事人已經忍不住翻白眼了,她真不是!反駁的話卡在喉嚨裏,白夭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好像喉嚨被人扼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