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來自驚援城主的凝視
“藥白,你終於來了。”東方堯對白夭淡笑道。
白夭眨了眨眼,“不是商哲來比賽嗎,換成你了?”
“對,商哲說他這些天要回家一趟,所以讓我來參賽。”東方堯道,隨後他指向了一個中年男子低聲說道:“那個人就是我們這次最大的對手,他已經到達了六令的級別,叫汪嘯,是劍齒軍團的人。”
白夭看了過去,這汪嘯的臉上還有胡子,麵目有些滄桑,看起來倒像是四十多歲的人。
這時候汪嘯也朝他們看了過來,對兩人點點頭。
“對了,這次的裁判,還請了煉丹師工會的一個分會會長,還有驚援城城主。”東方堯說道,從他們這裏,還能看見對麵高台上已經入座的幾個裁判。
“驚援城城主也來了?”白夭眉頭一擰,為什麽這號人物也會來,之前她成為魔女被全大陸追殺,可都是他的“功勞”,這次萬一要是他再看出她的身份,這裏這麽多的強者,她怎麽跑得掉?
“是啊,你大概不知道,會長與驚援城城主有著生死交情,所以每次的比賽都會邀請他來參加。”東方堯解釋道。
“.……”白夭低下頭,驚援城城主見過她是白夭的樣子,現在化作藥白,他估計一眼也能認得出來,要是臭老頭的煞氣能遮掩一下,她還可以喬裝打扮一番。
白夭下意識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魔無笑的黑彎月正在上麵,但是當她看偷偷看向那黑彎月時,竟然發現它的顏色淡了幾分。
這臭老頭怎麽回事,該不會要死了吧?白夭擰眉,那黑彎月的印記確實淡了些,沒有之前那種黑亮有光澤,她在內心呼喚著魔無笑,但是回應她的依舊是一片的安靜。
“藥白,該上場了,發什麽呆呢?”東方堯拍了拍白夭的肩膀,白夭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走上去了。
“走吧。”白夭披上了四令級別的煉丹師袍,讓自己盡量沒有那麽顯眼。
來到競技台上,白夭環視周圍,一共擺著六十多個桌子,每人一張,由裁判分配。
白夭微微抬頭,便看見了上方直坐著的衛子卿,他正在和清和玄談笑著什麽,他的目光走過了在場的每一個煉丹師,在即將落到白夭身上的時候,她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盯著自己身前的桌子看。
桌子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這比賽的內容隻有一個,那便是煉製任意丹藥,品質品階越高者獲勝。
“請各位煉丹師準備。”裁判說道。
大家紛紛拿出了自己的藥材和煉丹爐,擺在桌上,白夭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牽星爐,反正這裏在場的人不一定見過她的爐子,也不會認出她。
煉丹的比賽頗為枯燥,但是絲毫不能消磨大家的熱情,為了讓比賽更好地進行,在賽場的周圍升起了隔音結界,大家就算大聲討論,也不會影響到台上的人。
白夭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她總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隻能低著頭,用餘光去觀察周圍其他參賽煉丹師的實力。
白夭隻感覺自己的雙眼微微一亮,周圍所有人的煉丹爐的狀態,包括他們所攜帶的藥材,她都能清晰地察覺到,就像是那些東西擺在她的眼前,讓她辨認一樣,這不由讓她心中一喜。
她在涵苑時獲得的那道融入她雙目的光,竟然還能有這般作用。白夭心中詫異著,也新奇著,將周圍所有人的情況都掃了一遍,這簡直是作弊利器啊!輕輕鬆鬆就知道別人煉製的是什麽。
她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東方堯的情況,他應該是打算煉製一枚五令級別的洗髓丹。而那個六令的汪嘯,應該是想煉製六令的聚靈丹。
這裏大部分的人都是三令和四令級別,其中還是以三令的居多,五令級別的,隻有六個。
他們雖然爭不了第一第二,但是參與分也是至少有五分的,這就相當於贏了一場比賽的分數。
白夭收回目光,既然如此的話,她也煉製一枚六令級別的丹藥,這對她而言還是很輕鬆的。
“你們有五個時辰的時間,現在開始!”裁判說道。
五個時辰,差不多可以煉製兩爐到三爐的丹藥,白夭轉頭看著其他人已經開始處理藥材,她直接一股腦地全部丟進了牽星爐。
“藥白在幹什麽,這樣直接丟進去,不會直接廢爐嗎?”水鳴天都站了起來,哪有人這樣煉丹的?
千玉狐也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相信她吧,她這麽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別人還在處理藥材,而她就已經開始煉製了!
白夭的異常行為也引起了高台上的幾個人的注意,衛子卿目光一閃,指著白夭問清和玄道:“和玄,那個人是誰?”
清和玄一看,淡笑道:“她叫藥白,是榮耀軍團前不久剛收的煉丹師,她的實力真的深不可測呢。”他想起了當時白夭突破八令級別,雖然對外宣稱她自己是五令級別的煉丹師,但是從來沒有人確定過是不是真的。
看她今天穿了個四令煉丹師的袍子,他很期待她的表現。
“藥白。”衛子卿眸光微深,沒有再說話,隻是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夭身上。
進入了煉丹狀態的白夭根本感覺不到外界的所有動靜,她全神貫注地煉製著這枚狂暴丹,狂暴丹的火候要求極為精細,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容易炸爐,那狂暴的氣息不輸於四令強者的爆發力,足以連累身邊的其他爐子也一起炸掉。
白夭正在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火候,分別對這些藥材進行煉製。
很快,所有的煉丹師都進入了煉製狀態,東方堯處理完藥材,看了白夭一眼,看見她狀態不錯,也就放心了,開始煉製自己的丹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場的人都頗為無聊,看煉丹師煉丹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唯有顫動的便是那燃燒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