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卜算之術
時言接著說道:“其實若是你們知道九州仙途完整的曆史,便是應該知道九州仙途其實曾經經曆過一個低穀時期,那個時代被稱為‘仙寒時代’。那個時代可是九州仙途真正的冰河期,仙道凋敝,其它修仙界也都不怎麽樣,那時候的年號也為殤玄,也正是不過後來有一個修士卻最終崛起,他崛起的那一年改年號殤玄為天啟元年,人稱‘卜帝’,得此稱號其實就是因為此人一手卜算之術,可以說一言可定人生死!”
“一言定人生死?”白以柳不禁緩了緩神,道:“有沒有那麽誇張?”
“嗬嗬,且不論是否真的有那麽厲害,但至少說明了卜算之術有確其玄妙之處,並非憑空斷言。”時言笑道。
“如此說來,到真是讓我感興趣了。”唐楓道:“那好,白以柳你先來,讓老先生算上一卦。”
“為什麽我先來?”白以柳鬱悶道,感覺自己像是被當做試驗品一樣。
白以柳看了看時言智者,不禁問道:“老先生是算哪一方麵?”
“都可,算今生,或許未來也可窺探一二,也未可知啊。”時言和善笑道。
“這麽厲害!”白以柳道:“那需要我做什麽?”
“搖石子。”時言從書匣中取出一個龜殼,遞給了白以柳。
唐楓看著那龜殼,奇怪的紋路,淡淡的幽光,不由得驚訝了一下,旋即失聲道:“玄卜龜殼?”
這次該輪到時言智者驚訝了,他不由得道:“你竟然知道玄卜龜?”
唐楓也是緩了一下神,旋即說道:“不瞞老先生說,晚輩倒是曾經見過一個玄卜龜殼,同樣是用來卜卦。”
時言點點頭,淡淡笑道:“看來那也是一位同道中人,若是有機會倒是想與其交流一番,或許能有所得。”
白以柳卻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道:“我說還算不算了?我可搖了啊?”
時言智者點點頭。
於是白以柳用力搖了幾下,旋即六顆石子滾了出來。
“何解?”白以柳問道。
時言智者看了看,然後拿起一本沒有封麵的書,翻了翻。
“臨時翻書?”白以柳不由得感覺自己是不是陪個騙子,玩了一次。
就連唐楓和黛兒都是對視一眼,覺得這手段是不是太不熟練了?
片刻後,時言智者將書放下,然後隨手拿起了書匣中的一個小刀,然後側身在身後靠著的洞壁上,刻下了一個“三”。
“三?”唐楓一愣,不由得問道:“老先生,這一個三,作何解釋?”
時言卻是搖了搖頭,道:“自己悟,嗬嗬,不可說,不可說啊!”
白以柳眼神微不可查的閃爍了一下。
“難不成是說兩麵三刀?”唐楓不由得笑道。
“我說,不帶你這麽損人的。”白以柳白了一眼,說道。
這時,隻見時言智者又是在那個三下麵,刻了一個“四”。
“還是不可說?”白以柳問道。
時言點了點頭疼。
“我怎麽感覺和那些算命先生差不多?”白以柳不由得嘀咕道。
時言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別人卜出什麽,終不代表結果,有的人絕處逢生,煥發出新的生機,但是有的人一生都跳不出那一個定式,被困死在裏麵,總之還是取決於你自己,其實在這兩個字刻出來以後,我想不用我說,你在心裏也已經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白以柳看起來是在沉思,唐楓見他那有些做作的樣子,不由得說道:“難不成是說不三不四?”
白以柳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能不能說一點好詞?都是些什麽詞啊,又是兩麵三刀,又是不三不四的。”
“我這不是幫你解謎嘛!”唐楓笑道。
白以柳將石子裝進龜殼之中,遞給了唐楓,道:“你也搖一下?”
唐楓捧著龜殼,卻是遞給了黛兒,道:“你要不要搖一下?”
黛兒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龜殼,然後搖了兩下。
時言智者又是仔細看了看,然後依舊拿起書翻了翻,最後拿起小刀,刻下一個“水”。
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時言智者卻又是刻下一個“陸”。
“水和陸?”唐楓念叨了一下,不由得看了看黛兒,黛兒的麵色很平靜。
“水和陸,陸就是土唄,那就是…水來土掩。”白以柳插嘴道。
唐楓無奈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硬往上湊?”
“和你學的唄!”白以柳說道。
黛兒將龜殼遞給了唐楓,唐楓沉吟了一下,還是搖了搖。
一樣的步驟,隻是時言智者拿起小刀,卻是揮舞不停。
“本是無籽草生根,仙路遇紫雲飛騰;待到聖蘊乾坤日,邪……”
邪字寫完,時言智者不由得停了下來,他的小刀懸在那裏許久,最後還是將那個邪字劃去。
“怎麽了?怎麽不刻了?就三句?”白以柳道。
時言笑了笑,道:“此三句足以。”
唐楓看著這三句話,不由得沉思起來。
“本是無籽草生根,是說我憑空來到這個世界,就像是無根的浮萍一般嗎?是啊,可不就是無籽的草卻生了根麽;仙路遇紫雲飛騰,我的確是遇到紫雲宗後,才算是真正踏入九州仙途;待到聖蘊乾坤日,這句是說《聖蘊乾坤訣》嗎?這句話到底有何含義呢?可是剛才分明應該還有一句,為什麽不繼續刻出來呢?邪?邪是什麽?難不成是與《聖蘊乾坤訣》對應的《邪心伏天典》,應該是吧,上一句暗示《聖蘊乾坤訣》,下一句說《邪心伏天典》倒也沒錯,可是這要表達什麽呢?”
唐楓開始有些不解了,不過他知道時言智者是不會說的,於是唐楓也就不再多想。
唐楓把龜殼遞給了妲卓,道:“妲卓,你也來試一下吧,也沒有什麽關係。”
妲卓接過龜殼,也是晃了一下,時言智者看著那滾出來的六顆石子,卻是嘴角上揚,噙著一抹笑意,下一刻笑意消失,然後將龜殼還有石子都收了起來,同時收起來的還有那本書。
“老先生,怎麽了?你還沒有刻字呢?”白以柳不由得問道。
妲卓也是有些迷惑。
“不用了,自有其造化。”時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