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橫征暴斂
真有些擔心對方做出什麽傻事的蘇合忍不住開口,
“你們……了解過那黑水老祖的實力嗎?”
“聽說非常高深。”
玄一立刻麵色凝重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有自信擊敗對方嗎?”
蘇合又問。
“這……”
玄一立刻就是陷入了一陣深深地沉默。
很顯然,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有著相當充分地認知的,並沒有盲目自信到可以橫掃一切。
“這又關你什麽事?”
妙一見狀,當即便是嗬斥道,
“你該不會是黑水老祖的人吧?”
“師弟不可胡言!”
玄一皺眉,立刻擺了擺手,
“施主一身正氣,怎麽可能會跟那黑水老祖同流合汙呢!”
頓了頓,他看著蘇合,義正詞嚴,
“實不相瞞,我倒是沒有太大的把握,擊敗那黑水老祖。”
“不過,這並不是我退縮的理由。”
“柴山鎮三萬多人飽受黑水老祖的淫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小荷姑娘既然委托了我,那我自然是要肩負起責任,為民除害。”
蘇合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這小道士正義感爆棚啊,實在是太難得了。
“話說回來,施主該不會也是為了那黑水老祖而來吧?”
玄一突然有所醒悟。
“不錯。”
蘇合點點頭,倒也是沒有否認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朋友身中黑水玄毒,需要黑水老祖來解。”
黑水玄毒?
兩位小道士對視一眼,皆是目露驚詫之色。
“這黑水玄毒我倒是聽說過。”
玄一立刻開口,
“身中此毒者,隻有那修煉了黑水玄功的人才能夠化解,以黑水老祖的功力,倒是可以做到。”
“你想讓黑水老祖幫你解毒?”
妙一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笑聲,
“別做夢了!黑水老祖是什麽人物,豈會答應你的請求?”
在他看來,蘇合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那黑水老祖法力高深,擁有著通天之能,錢財什麽的,皆是不能將他打動,就算你豁出這條性命去,也無濟於事!”
很顯然,他認為蘇合是要去求那黑水老祖。
“我準備跟他好好談談。”
蘇合點點頭。
妙一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便是僵住了。
“若是他不肯跟我好好談談的話,那麽我就跟拳頭跟他好好談談。”
嘶!
這家夥準備動粗,逼迫對方解毒?
這不是在說笑嗎!
“師兄!”
妙一忍不住吐槽,
“你看看這家夥,不是瘋子是什麽?”
玄一也是皺了皺眉,顯然並不怎麽認同蘇合的話。
不過,他也沒有太好的法子,隻能夠作了一揖,以表祝福。
次日。
沈月明醒了。
不過,她並非是自然蘇醒,而是被外界的一陣嘈雜聲吵醒。
睜開眼睛,她看見那站在窗戶處,往外看的蘇合,不禁問道,
“發生什麽了?”
“好像有人來了鎮子裏頭。”
蘇合的眼神很銳利。
他看見在不遠處的圓形廣場上,來了一批人,有男有女。
跟鎮子裏頭那淳樸的扮相不一樣,那些人身穿著的花裏胡哨的衣服。
男的流裏流氣,手臂胸口都是文身。
女的妖豔騷氣,衣服要多暴露就有多暴露。
蘇合還注意到,鎮子裏的人,是認識眼前這群家夥的,而且十分畏懼。
緊接著,他聽見了樓下的聲音。
小荷姑娘跟著她的父親,一起過去了圓形廣場。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蘇合皺了皺眉。
“好。”
沈月明點點頭,簡單地洗漱一下,跟隨著蘇合一起朝著圓形廣場走去。
對門的正一派師兄弟也在這裏。
“蘇施主。”
玄一很有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
“發生什麽了?”
蘇合詢問道。
“還能有什麽?”
妙一哼了一聲,
“不就是南越國的人過來收稅了?”
“南越國?”
沈月明麵露驚詫之色,
“可這柴山鎮不是華夏的領土嗎?他們怎麽敢越界?”
妙一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月明。
頓時,他的眼睛亮起。
如此之貌美的女子可是相當罕見,尤其是在柴山鎮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有什麽不敢越界的?他們做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妙一立刻就是變得熱情起來,不斷地給沈月明介紹著柴山鎮的情況。
說白了,就是南越國的人仗著自己這邊兵強馬壯,覺得華夏人好欺負,所以隔三差五過來收一波稅。
“這太過分了!”
沈月明目光一沉。
華夏人生性淳樸,老實本分,全靠著自己辛勤的雙手才過上好日子。
而南越國的雜碎,自己不肯好好工作也就算了,還見不得別人比他們過得好,所以便想出了這麽一出。
“他們敢這麽做也是有著自己底氣的。”
妙一淡淡道。
不過,那底氣究竟是什麽,他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隻可惜,沈月明並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
與此同時,南越國為首的一名男子開口了,
“馬鎮長,這個季度的稅該交了吧?”
小荷姑娘的父親,立刻就是來到前頭,彎腰討好著說道,
“阮少,這不剛剛交過稅嗎?怎麽又要交?”
名為阮少的男子,哼了一聲,
“我說要交就要交。怎麽?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的樣子?”
“不敢不敢。”
小荷姑娘的父親當即便是搖頭,麵露恐懼之色。
“嗬嗬。”
阮少喉嚨間發出了一道刺耳的冷笑聲,
“看來上次把你脊椎骨打斷的事情,給了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你們這群混蛋!”
小荷姑娘聞言,眼睛瞬間就是紅了。
半年前,自己父親因為反抗對方的意圖,結果卻被直接打斷了脊椎骨,差點一命嗚呼!
好不容易救回來,醫生卻告知,傷勢太重,留下了永遠都不可能治好病根。
以至於每到夜裏,自己父親都會因為脊椎的痛疼,而徹夜難眠。
那痛疼的呻吟聲,簡直快要讓她心碎。
她更是不止一次躲在被子裏,默默流淚。
現如今,這群混蛋又來了,提起傷害自己父親的事,他們非但沒有愧疚,反而是笑個不停。
這讓她要如何能夠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