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阿念?
而她救的那男的,卻在陽台望著外麵。碎在地上的全是一些被子和溫侒侒平常收集的小玩意。
溫念緊鎖眉頭,一臉不悅。心裏頭還十分心疼,這些東西可是她廢了很大勁搞到的,現在說沒就沒了。
“你!都不知道對你的救命恩人心懷感激?卻還把我家弄成這樣?”
溫念指著男子,理直氣壯的問。這事情她可忍耐不了,受不了這些氣!
男子一臉平靜,扭頭看去早已氣得不成樣子的溫念。微微皺了皺眉,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他下一秒臉色卻變了,有點衝動,又有些不可置信。
立刻向溫念飛奔了過來,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搖了搖。
男子好像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啞聲地問:“你是阿念?”
溫念看到男子這反常的舉動,有些疑惑。但是他怎麽知道自己是阿念的?
莫非她的個人信息被透露了?!
被小流氓找上門來??
溫念腦海裏全是胡思亂想,想出很多可能,越發越不合理。
“你是誰?”但是她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訛錢沒訛到,反而被他訛到了。
“俞潯。”
俞潯不急不慢嘴裏吐出三字,但是眼神中還是不可置信。以及複雜的情感,不知怎麽地,他的眼眶瞬間便紅了起來。
幾滴淚從俞潯紅潤的眼眶中流下,他好像十分委屈的樣子,聲音帶著沙啞:“你怎麽會在這裏?”
什麽她怎麽會在這裏?她在這裏不合常理嗎?
溫念一臉的小問號,今天救了一個不認識的男的,這個男的還認識自己。可是在她的記憶裏麵完全對這個男的沒有印象。
更何況她一直呆著這個城市,哪裏都沒去過,這叫俞潯的人還聲稱認識她。
真是莫名其妙。
溫念緊鎖這眉頭,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拍下,嘀咕著:“弄疼我了!”
俞潯看著溫念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不知在想什麽。
“怎麽?救命恩人?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啊?”俞潯眉頭挑起,醉意的笑容。前一刻還是委屈的,變臉倒是快。
“以身相許?”就他?溫念輕微眯起眼睛,細細打量這俞潯,好像除了人帥,其他地方便沒有什麽突出了。
看他的樣子,窮!
感覺一副吃不起飯模樣,所以這麽瘦弱?
經過溫念的目光洗禮後,俞潯渾身有點不自在了。怎麽這個丫頭看不起他?還是說她已經不喜歡自己了……
俞潯實誠地看著溫念,信誓旦旦地回答道:“我,我有什麽不好?我還是曾經那個我,會對你好的。”
溫念:“???”他們曾經認識?可是自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是奇怪啊,還是說這個人是個高級騙子,先套近乎在騙錢的?那這樣一想,確實挺符合的,就是太帥了。
溫念目光平靜地望著俞潯,眸中的冷淡更是一道利刺。“我和你不認識,你什麽樣子都和我無關,既然好了,就走吧。”
“哎?”
俞潯神情慌張,有苦說不出。他好不容易找到,就讓他這麽走了?盡管心裏有很多疑惑,臉上還是一副帥氣的樣子。
不知俞潯心裏想了些什麽,他隻是輕微苦笑,緩緩道:“可是,可是我在這裏連個住所都沒有,不知道阿念能不能收留我?”
溫念:“……”那這就更加說不通了,哪裏會有人連錢都不帶,去另一個城市?
這是來遛彎的?膽子真大,說不定要是沒她的救命,那這俞潯莫不是半條命都沒了?
“不行,我連我自己都養活不了,更負擔不起另一個,更何況你我不識,你還是男的。”溫念想了想,拒絕了俞潯的請求。
既然這人不是這城市的,還是回家吧。這一看就是沒社會經驗,連賺錢都不會,溫念滿滿的嫌棄。
她這說的雖然有理有據,俞潯可不是那麽好趕走的,尤其是他認的人。
“真是不知道阿念為什麽說你我不識,我們都認識很長時間了啊。你不用養活我,我養活你。”俞潯笑笑,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深度。
溫念隻是低眸不語,她確實不認得眼前這個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事情。莫不是認錯人了?
“嗯?我們……認識很長時間了?”
溫念嘟嘟嘴,滿腦子都是這人說的“認識很長時間了”這句話,可她真的不認識啊!
還沒等俞潯回話,放在溫念褲兜裏的手機便想起來了電話鈴。
她拿出手機,一驚。白輕衍打來的電話,看來是問她去了這麽久沒回去的原因?
溫念戰戰兢兢地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急促,但依舊平靜:“溫念,文件什麽時候拿過來?看你去了這麽久,是不在嗎?”
去了這麽久?溫念又轉眼看了看地上的一堆殘渣,心裏還是有些不好。
“沒,白老板,在我這在我這。隻是家裏進了賊,把家裏弄亂了。”溫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向俞潯的目光,特別嫌棄。
“知道了,記得快點把文件拿過來。”
說完,電話便掛斷了。溫念看著滿地的亂,心裏更加煩躁了。
她走到桌旁,拿起之前隨手放的文件。溫念皺了皺眉頭,還是搖搖頭,歎息一聲道:“家裏是你弄的,都收拾了。”
“嗯!”俞潯眉眼彎彎的看著溫念,隻要她不趕自己走,什麽都好說。目送這溫念離開,俞潯心裏也開朗了起來。
店內,溫念迅速跑了進來,身上還稍稍淋了寫雨,一看就很著急。
“白老板,這是落在我家的文件。”溫念都沒來得及把傘放下,倒是先把文件遞了過去。
白輕衍挑起眼神,看到溫念有些濕漉漉的樣子,不禁發笑。去了那麽久,還這樣子回來。
“嗯,知道了。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這個樣子,不怕感冒?”
溫念長歎一聲,嘟了嘟嘴:“沒,就是碰到小偷了,不怕感冒。”
她現在真是一想到那個俞潯就心煩,真不知道把家收拾了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