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130王子風的青春回憶
王子風緊趕慢趕的往出租屋趕回。
已經到了初秋的季節。
已經顯得稍微的有點冷了。
王子風披了一件黑色馬夾。
黑色一直是王子風最喜歡的一種顏色。
沒有之一。
王子風起身跨上新買的電動車。
飛速的一加油門,就衝了出去。
王子風看著秋天的景色,好像一切都沉寂了。
路上的蹤影依然是車水馬龍。
王子風感受著首都的秋天就是一聲惆悵,這已是來首都的第七個年頭,從一無所有到夜夜笙歌再到一無所有他用了七年時間。
初來首都時他因無學曆無技術而選擇從事了最普通的餐飲服務員,那年他剛好十八歲。
十八歲本因是個充滿青春朝氣與活潑的花樣年華,此時他的同齡人大部分也都在學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學生時代。
家境的貧寒不得不使他過早的進入社會,他因為有在縣城星級酒店工作的經曆,剛來北京也是奔著星級酒店來的。
當麵試官問到:你是什麽學曆?是學酒店管理的嗎?他說隻有初中畢業,工作兩年在縣城最大的三星級酒店幹了兩年服務員。
麵試官點點頭,那你今年多大了,他說剛好十八歲。麵試官並沒有當場決定錄用,而是告訴他:小黃你還年輕還有更多的機會,我給你指條明路。他說:讓我幹啥?去學門技術吧!
比如時興的軟件工程師呀!計算機呀!挺多的,隻要你感興趣,你還年輕,還大有可為,我們這兒都是些大學生剛畢業來過渡的,都二十多歲了,是走出校門的時候,而你不一樣。
他在聽了麵試官的話後,興奮的走出了酒店門!連回頭仔細看招聘內容都未去想。
酒店門口赫赫的閃亮著幾個紅紅的大字,服務員要求大學專科及以上,英語要求四級以上,能和外賓親切交流。酒店名字叫做:西郊賓館。
他拉著行李箱想著學門技術,便搜索著廣告上的北大天機學平麵設計的位置,等了半個多小時公交車才經過,他晃晃悠悠的拉著沉甸甸的行李,裏麵還有母親在他出門前給他帶的幾斤鴨蛋。
公交車上人山人海,把他的箱子狠狠地擠在了車牆上。
公交車每到一站都會提前報:就像上中學時喇叭裏喊的黃山同學你媽媽給你送好吃的來了,請抓緊時間到校門口一樣的鏗鏘有力。
唯一不同的是北京的公交車居然是中英文切換報站,他就在想難道北京有外國人嗎?
不一會兒車上的趕路人也陸陸續續的都下了車,他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這時嘩一下子想起來箱子裏的鴨蛋,等打開木頭製的行李箱一看鴨蛋全被撞擊的粉碎,連行李箱都被擠壞了。
母親說這是她陪嫁時送的紅木箱子,讓他帶著出來就是想讓他一路上紅紅火火光宗耀祖。
他心中無比的羞愧但又無可奈何,出來是為了掙大錢的,一個箱子算什麽,大不了以後給母親買個更好的更大的。
當報到西京大學的時候他問了問,什麽時候到魏公村呀!乘務員說:下一站就是。
這時車上上來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看穿著打扮應該還是學生,紫色的超短裙金黃色的頭發,白淨的皮膚讓他突然神思遠離了地上飛到了天上。
他本想偷聽女孩子都說了什麽,但他一句都聽不懂,但這個語言又似曾相識,應該是日本話吧!
他在到北京兩年後在看日韓AV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語言是韓國話,日語和韓語是有區別的。
先生,魏公村到了,這時他才定住遊走的神思,哦!到了嗎?謝謝!
他下車時還不時的回頭望望兩個女孩子,心裏想好活潑呀!兩個女孩子正在哪兒交談甚歡。
他的臉上也忍不住的發出了久違的微笑,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孩兒,要是這輩子能娶個這樣的媳婦兒死了也值,若幹年後他才知道這句話應該這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等到拖著沉重的箱子來到北大天機魏公村校門口時,保安把他攔住了說:這是學校,不要影響市容。
他帶著濃濃的鄉音解釋道:我是過來學技術的。保安說:你說啥呢?我一句都聽不懂,請說普通話。
任他比劃保安隻顧搖頭,他發覺保安聽不懂他講話,他比劃了一張紙和一支筆,保安這回似乎聽懂了,拿過紙和筆,他寫道:我叫黃山,是來這裏學技術的。
保安指著他,你的學員證呢?我是剛過來的,還沒開始學。
保安撥通了學校招生辦老師的電話:你想學啥?他說著拗口的普通話:我想學平麵設計。好的!非常歡迎您來我校學習!平麵設計半年班不包食宿兩萬八。
啥!這麽貴。等他說到沒錢的時候,電話那頭撲騰的掛斷了電話。
保安這時做出很嚇人的樣子,小夥子沒錢學啥學,沒錢趕緊滾蛋!
他隻能悻悻的拖著行李箱離開,心裏想著:原來學技術也要交學費呀!就因為家裏交不起上高中的學費才輟學出來打工。
他看到車站旁有個小飯店在招聘服務生服務員,上麵寫著兩千八一個月管吃管住,家裏的星級酒店一個月加上滿勤才一千六,這兒居然給的這麽高,怪不得母親說北京的錢好掙。
他看了看飯店四周,幾桶用完了的油桶正在門簾旁邊放著。
他問了問:這兒是招人嗎?這時飯店出來一個看上去約有四十歲上下的婦女,一頭烏黑的長發在油膩膩在特定飯菜煙熏下顯得特別的亮,就像是打了蠟一般的噌噌亮。
因為早晨要做早點,基本是在淩晨四點前就要起床,四點半準時到店,他折騰的半天才從被窩裏爬了出來,但沒想到的是吃早點的人格外的多,一上午下來整個人都累癱了,躺在床上想著在縣城裏人再多的時候但也沒有這麽多人,這簡直是縣城酒店十天的客流量。
他想哭,卻沒有哭出來,隻能強忍著,為了生活他隻能這麽幹,家裏好幹嘛要出來,出來就是為掙錢。
等第一個月開支的時候他看到一張張的鈔票在手裏數著,就算再苦再累他都感覺值了,因為自己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