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很吸引男人的體質
淩晨十二點,我被靈心趕出了房間。
右手上紮著七八根銀針,為自己的不老實付出了“慘痛代價”。
恩,痛並快樂著。
回到二樓,我發現李靜霜的房門是虛掩著的,燈火通明。
我從門縫裏斜眼瞄了下,看到她側身站在落地窗邊凝望夜空,手裏捧著杯早已涼透的綠茶,目露憂傷。
我下意識的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地往自己房間走,生怕打擾了李靜霜的沉思。
“怎麽樣,靈丫頭那邊搞定了?”輕柔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下一刻,虛掩的房門被人打開,李靜霜麵帶笑意地看著我道:“姑姑的主意值不值一百萬?”
“值。”我狠狠點頭道:“師傅應該不生氣了。”
“但她警告我下不為例,絕不可以再出現第二個柳思影。”
“否則她會讓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什麽叫做天女散花。”
“哈……那你最近可得當心點。”李靜霜伸手指了指我的命宮位置,直言不諱道:“你的麵相告訴我你這陣子桃花運不斷,會有好幾個女孩子與你扯出糾纏。”
“啊?”我張大嘴巴驚愕道:“您沒看錯吧,我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來的機會撞桃花?”
“再說了,我在京都也不認識其她女孩呀。”
李靜霜轉身回了房裏,我連忙跟上去追問道:“姑姑,您莫不是拿我尋開心?”
“我有那個必要?”李靜霜放下手中的茶杯,丟了瓶礦泉給我,神情促狹道:“想來靈丫頭早就察覺了你的麵相,這才提前告誡與你,給你點小懲罰,免得你小子到處留情。”
我接過礦泉水反駁道:“我不是那種人。”
李靜霜坐到角落的沙發上,雙腿並攏,曼妙曲線一覽無餘。
她脫掉鞋子,輕輕捶打膝蓋道:“感情這種事若能被人隨意掌控,那就不是感情了。”
“你還小,不懂感情的可怕,更不會明白知悔不願悔的痛苦。”
“就好比我.……”李靜霜話說一半戛然而止道:“其實我挺羨慕玉清師弟的天資,能修習玄靈劍法的最後一劍。”
“太上忘情,忘掉從前所經曆的一切人和事,多幸福呐。”
“起碼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夢寐以求,恨不能取而代之。”李靜霜麵浮向往,嘴角噙笑道:“可惜我天資愚鈍,到不了武道巔峰。”
我想著柳美倩今天下午說的“禁忌之戀”,好奇的同時脫口而出道:“姑姑您還在想他嗎?”
這話一說出口我便後悔了,後悔自己太過大膽,太肆無忌憚了。
李靜霜怎麽說也是長輩,我身為小輩哪來的資格議論她的過往,她的私事?
靈心都當做沒聽到,也從未對我提起過。
我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沒事找事嘛?
心生惶恐,我連忙低頭道歉道:“對不起姑姑,是我多嘴了。”
李靜霜勉強一笑,大度道:“沒什麽不能提的,一些陳年往事罷了。”
我暗自放鬆,摩挲著手裏的礦泉水靜待下文。
李靜霜沉默了片刻,似在考慮從何說起。
半晌,她停下捶腿的動作,眸子黯淡道:“我爺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我爸是老大。”
“我小叔生的比較晚,排老幺,隻比我大八歲。”
“我爸媽重男輕女的思想遺傳於我的爺爺奶奶,同樣遺傳於那個封建年代。對我這將來要嫁人的賠錢貨比較嫌棄。”
“加上我體質偏弱,打出生起咳嗽不停,長年服藥,病怏怏的被村裏人說是討債鬼,就更不受家裏人喜歡了。”
“除了我小叔,沒人願意和我玩,也沒人願意靠近我。”
“那時候家裏條件差,爸媽每天都要去地裏幹活,將我交給了奶奶看護。”
“五歲那年,我在院子裏蹦皮筋,奶奶在井邊洗衣服。不知怎麽搞的,她一頭栽了下去,撞的頭破血流,當晚就死了。”
“我二嬸非說是我的皮筋絆倒了奶奶,說她親眼所見。”
“這樣一來,本就被村裏人說是討債鬼的我差點沒被爺爺打死。”
“我爸媽攔不住,或許也根本沒想攔吧,畢竟我這個掃把星給家裏帶來了厄運,讓他們成為村裏人茶餘飯後的笑資。”
李靜霜說到這,臉上盡顯淒涼哀色道:“我被打得奄奄一息,是小叔強行抱走了我。”
“他帶著我去鎮上的赤腳醫生那上藥,給我摘很甜很甜的桑葚果子。”
“七歲那年的大年初五,我機緣巧合遇到了我的師傅,昆侖掌教柳三生。”
“我被帶回了昆侖,從此踏上了靈師一脈。”
“師傅說我天生內媚之體,陰氣過剩,這才導致身體發虛,根本不是什麽討債鬼轉世。”
我聽著大感新奇道:“姑姑,什麽是內媚之體?”
李靜霜睫毛顫動,耳垂沒來由變得紅潤,支支吾吾道:“一種特殊體質,就,恩,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我鬱悶道:“您都沒說清楚,我怎麽就不明白了。”
李靜霜惱火地瞪著我,羞澀難當道:“是一種,很,很吸引男人的那種體質。”
我心下一動,隨口問道:“白蓮體質?”
李靜霜故作鎮定道:“不一樣的,等你和靈丫頭成婚後你就清楚了。”
我似懂非懂道:“那照您這樣說,師傅也是內媚之體?”
“不知道……”李靜霜風情萬種地白了我一眼,閉口不談。
我討好的湊上前去,主動幫李靜霜敲揉膝蓋骨道:“說說唄姑姑,也讓我漲漲見識。”
李靜霜眼蘊春水,臉如火燒。
她輕咬著下嘴唇,麵帶羞憤地說道:“你小子是來壞我心境的吧?”
“我哪有。”我委屈道:“不懂就問,這不是您和師傅教我的?”
李靜霜舉手作勢要打。
我捂著腦袋嚷嚷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也是您和師傅教我的。”
“砰。”
腦門上挨了一板栗,李靜霜得意洋洋道:“我還教過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千萬別和女人講道理。”
“耍賴皮。”我哼哼唧唧地抗議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能說說什麽是內媚之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