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可錢公子不還在嗎？

  “當然是個又美又壞的女人！”


  婆子這話說得太理所當然了，導致綰綰當場愣了下。


  我……我……我兢兢業業經營個門派，每年養活多少人，拉動多少內需，怎麽就成壞人了？

  婆子沒看懂綰綰眼神下的痛心疾首，難得有人和她討論“好壞”這種富有哲理性的問題，她坐直了腰杆兒，又挺了挺胸。


  聲音低沉，略帶磁性：“哎，姑娘，你看我長得像好人嗎？”


  綰綰為了得到“好人”的稱號，昧著良心，用最真誠的語氣：“挺像的！”


  “那是你眼瞎！”婆子毫不留情，“所以被我騙了！……不過，我這點壞算什麽，我們美大王才是天下第一壞！”


  綰綰一點不想說話：她一直覺得她是好人，多少人走投無路，她給指明個道路，這才避免那麽多人英年早逝！

  “你們大王怎麽壞了？”綰綰虛心請教。


  “縹緲宮，聽過沒？”婆子拍了拍胸口，很自豪的問，“禦賜的天下第一邪教！我們大王就是宮主！前段時間剛被戰王滅了！”


  “你們不能因為別人說你們是邪教，你們就認為自己是邪教！別人說你們大王是壞人，你們就認為她是壞人！這世上，指鹿為馬的事情還少嗎？這做人啊，得有點自信！”


  綰綰一邊說，一邊反思，她接任宮主的時候，縹緲宮教義明明是幫助窮人，匡扶社稷。


  婆子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喲，姑娘！你骨骼清奇啊！若我們大王還在，肯定要和你拜把子！對了，要不要加入我們縹緲宮？保證前途無量！”


  綰綰吃驚：“你剛不是說你們宮被滅了嗎？怎麽，還招人？”


  “人死不能複生，宮滅難道不能重建？不就是錢嗎？”婆子這語氣，特別視金錢為糞土，一點不像要靠拐賣人口為生的人販子。


  “這世上，沒了誰，還不是照樣日升月落。我們大王雖然沒了，可錢公子不還在嗎？縹緲宮十二分舵舵主，也就才死了五個。他們也是傻，明知不是戰王對手，還妄圖螳臂擋車。”


  綰綰：……


  聽起來好有道理，可心裏好不是滋味！


  這世上無論沒了誰，地球不一樣轉動……還有十二舵主死了5個，為何要用“才”？

  難道不應該心痛？說好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錢公子是誰？”綰綰心裏隱隱有猜測。


  “那是我們大王的相好。”說到這話，婆子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就仿佛在說她的相好，“大王走了後，全靠錢公子操持宮務。”


  她的相好，也就是她的麵首，姓錢的隻有一個：錢串串。


  她喜歡錢串串，不光因為錢串串在一眾麵首中長得最好，更重要的原因是，錢串串特有錢，特有品位，經常給她送各種奢侈品。


  像什麽月光錦啊，霧朧紗啊，醉生夢死啊，都是錢串串送給她的。


  久而久之，錢串串在縹緲宮的地位也不一般，也會參與些宮務。


  綰綰從來不說什麽，當是默許。


  任何一個組織，想增加成員的凝聚力，就得讓他們有主人公意識。


  此刻的綰綰特欣慰，養個麵首而已，沒想到無意間培養了個大將，她回憶了一下錢串串的容貌，錢串串的大方，錢串串看著她時寵溺的笑……


  她決定等大仇得報後，甚至可以考慮嫁給他，就當表彰危急時刻主持宮務了。


  此刻的綰綰做夢也沒想到——


  她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