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慘不忍睹
直到一個橫劈，他的動作終於有些滯緩，開始力不從心。李小軍沒有放過這一絲的空隙，刹那間一伸手，銀針已經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射了出去。
淩飛顯然已經力不從心，但是他身影卻快的不可思議，一個側身翻已經避開了所有的銀針。重新站立在地時，兩個人都在喘息著。
李小軍九死一生躲過了致命的殺招，兩隻手全部入手銀針，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隻要淩飛暴起襲擊，他就出手。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淩飛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李小軍可以感覺到，他的笑比世間任何的哭泣聲都要淒涼。
他身上已經完全看不見原來那遊刃有餘的態度。如果不是他的刀法，李小軍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他前幾天見到的那個淩飛。
“身手不錯嘛！”淩飛咬著牙，嘴角仍然掛著笑，仿佛就算天地毀滅，他這一抹笑容也不會消失。
李小軍冷笑道：“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我早就說過，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今天正好，能讓我親手宰了你。”
淩飛又開始笑。李小軍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這個人這麽喜歡笑。
“……素顏沒有死，對不對？”淩飛開口，他現在似乎每說一句話都很吃力，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麽。
“他當然沒有死。”李小軍說道。
“我已經確認過，他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沒有心跳，為什麽他沒有死！為什麽！”淩飛嘶吼著，咬著牙死死盯著李小軍，恨不得衝上來就將李小軍撕成碎片。
“快死的人不用知道這些吧。”李小軍看著淩飛，眼中的殺意一點也不比對方少。一想到劉玫瑰差一點就被他淩辱，李小軍就恨得骨節發癢。
淩飛手握緊了刀柄，一步一步地靠近。
李小軍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一刻，李小軍瞪大了眼睛。
淩飛的臉上原本有十幾個鐵環，現在鐵環已經全都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傷口中翻出的，鮮紅的肉，以及滿臉的鮮血。
慘不忍睹，隻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他臉上的鐵環，都被硬生生地扯下，連著皮肉一起。就算李小軍心如鐵石，也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淩飛低下頭的同時，發現淩飛的紫衣已經被斑斑點點的鮮血浸透，握刀的手上也不住地往下淌血。
李小軍明白了，他身上所有的鐵環都被扯了下來。
李小軍隻感覺頭皮發麻，背脊發涼。究竟是怎樣的人能做的出這樣的事。
“真是沒有想到！我他媽居然栽在你這個雜碎手裏！”淩飛舉起刀指著李小軍，“你把我害成這樣！今天我就是死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我怎麽害你了。”李小軍皺起眉頭，眼前的一切都讓他作嘔。他實在不像再跟這個人待下去。
“要不是你……你讓我相信素顏已經死了，我也讓我的老大相信素顏已經死了，結果他沒有死！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被折磨成這樣！”
李小軍明白了。淩飛一定是信誓旦旦告訴他的老大素顏已經死了，結果素顏還活得好好的。他的老大自然會認為是淩飛欺騙了自己。也就是說，淩飛身上的傷都是他的老大做的。
李小軍注意到，淩飛說道他的老大的時候，臉上那股不可名狀的恐懼。李小軍自從見到淩飛開始，完全想象不到這世上會有什麽東西讓他感到害怕。
紫衣會的首領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讓淩飛這樣的瘋子感到害怕。李小軍無法想象。
看著淩飛嗜血的目光，李小軍冷哼一聲，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以為你可以玩弄世界上所有人的痛苦，你沒有想到你自己也有這麽一天。你自作自受，與我有什麽關係！”
淩飛一聲暴喝，舉著刀又衝了上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縱使是這種狀態下的淩飛，這一刀的速度和力量仍然是可怕得令人發指。
李小軍全身都在防備著淩飛，但是卻還是慢了半拍，側身讓武士刀從身前劃過，右肩膀仍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淩飛一擊得手，更加癲狂。第二刀跟著直接斬向李小軍的脖頸。
李小軍能夠感覺到，淩飛的刀有著完全熟絡的係統，一旦自己中了一刀，接下來就隻能任對方宰割。憑淩飛的速度，將自己剔成骨架還讓自己活著，也不是什麽難事。
淩飛對李小軍的針似乎有些忌憚，他絲毫不給李小軍出手的機會，一步步將李小軍逼入絕境。淩飛雖然受傷，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在李小軍之上。唯一對李小軍有優勢的就是他現在遍體鱗傷，動作有時會出現滯緩。
哪怕隻有一絲的空隙，也不能放過。
李小軍躲閃著，忽然身後碰到了牆壁。淩飛見封鎖住了李小軍的退路，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一刀攔腰斬向李小軍。
“你死吧！”
李小軍身後沒有退路，側身躲閃已經來不及，眼看就要被這一刀斬成兩段。隻見李小軍伸出雙手，啪的一聲將淩飛的刀夾在兩手掌心。
淩飛一怔，猛地向後抽刀，刀卻像砍進了石頭裏一樣紋絲不動。李小軍運起練氣訣，將刀刃牢牢地吸附住。
淩飛忽的跳起身一個橫腿踢向李小軍的頭。
李小軍低頭想躲開，卻仍是被踢中腦後，踢得一陣頭昏眼花。淩飛乘勢將刀鋒從李小軍手中拔出，李小軍隻看見一道銀光閃過，跟著自己的後腰撕裂一般的疼痛。
李小軍中刀了。
李小軍顧不得疼痛，雙腳向身後一蹬，借著踩踏牆壁的力量一個直接躍起翻到淩飛身後，摔倒在地，同時飛出兩根銀針射向淩飛的兩腿。
淩飛正欲轉身忽然感覺兩腿一麻，整個人跪了下來。
“額！”李小軍一手捂著不斷流血的腰部，疼得他齜牙咧嘴。如果這一刀砍得再深一點，他恐怕就站不起來了。李小軍用壓指法在傷口周圍的穴道上連摁了幾下，傷口的血很快就被止住了。
“嗬嗬！小子，你完蛋了！”淩飛掙紮著起身卻起不來，猛地將手中的武士刀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