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突然彰顯的同學情
後來的張靜鐺的建議下,幹脆全家出動,用藤條編製的籃子裝著供奉的東西,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路上牛佩娥一個勁兒地發出羨慕的聲音,說張家的男人真體貼,說她家那幾個男的個個都跟牛一樣,怎麽叫都叫不動。
不像張鴻福他們,一說要去幹嘛,馬上就積極主動地開始準備。
因為曲奶奶年紀大了,走不了遠路,所以張鴻福還讓幾個男孩兒輪流騎三輪車,帶著曲奶奶。
大年初一去禮佛的人很多,離觀音廟很遠就能聽見熱鬧的聲音。
張靜槐一想到擁擠的人群,就覺得頭皮發麻,當即說自己不進去了,在外頭走走看看,讓張鴻福他們走了再來找她。
沒等曲學林說話,曲奶奶就安排道:“那學林你擱外頭陪著小妮兒吧,別進去了,別回頭再找不著小妮兒。”
“好。”
有了開頭,張英益張英武他們也動搖了去禮佛的心,當即也說自己不想進去人擠人。
張鴻福斥他們盡會有樣學樣,給他們說了一通。
最後說心不誠,拜佛也沒用,也沒有強逼著他們進去。
張英益和張英武昨兒個才領了紅包,手上都有些小錢,當即就撒歡去了。
曲學林和張靜槐還沒走遠,倆人就已經跑沒影。
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有生意,觀音廟外頭賣香燭的、賣祈福包的,賣各種東西的小攤都有。
曲學林和張靜槐才走過去,一個買祈福包的年輕小姑娘就叫住了他們,說:“倆位是來求觀音保佑感情長久的吧?買我這個祈福包吧,很靈的!”
曲學林微笑搖頭,“感情長久不是靠保佑得來的。”
那小姑娘尷尬笑笑,馬上就又接話茬說:“對對對!不過我們這個祈福包真的很靈的,你們買一個吧。”
“你怎麽知道靈?”張靜槐笑意吟吟反問,“難道來你這裏買東西還跟許願一樣,回來還願麽?不過你年紀還這麽小,感情長久這種事兒又是怎麽見證的?”
小姑娘不說話了,放棄了他們兩個,繼續吆喝著招呼其他客人。
也不知其他攤位的老板是不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總之都沒有再用模式化的一套說辭去招呼曲學林和張靜槐。
曲學林和張靜槐也樂得自在,旁若無人地牽著手閑逛。
過了約莫一個小時,他們猜測張鴻福他們應該快出來了,這才原路走回去,在分開的地方等待。
等一家人成功碰麵,再回到家,已然是中午。
常秀姑和曲奶奶做飯的時候,劉翠花神色焦急地來到張家。
張口第一句就是:“靜禾姐,你們總算回來了。”
張靜禾疑問:“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麽?”
“沒有~就是、就是想問你,什麽時候開始去拜年。靜禾姐,你不是說要去給各路老板拜年打好關係麽?我們說好了,我幫你拿東西的啊。”她在家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原本她以為劉正民回來之後肯定會報複去年的事兒。
結果劉正民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那般,不僅沒有找她算賬,對她還跟以前對待劉綺霞一樣。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瘮得慌。
秦桂芳看她依舊跟看仇人一樣,從大早上沒睜眼就開始指桑罵槐,陰陽怪氣;劉根二則是壓根就不管她,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這個人那般。
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那個家待下去就要瘋了。
今天吃過早飯,她在家坐不住,就來張家,想問張靜禾什麽時候開始去拜年送禮。
誰知一家人出門禮佛去了,她就每隔一個小時就來一趟,好在總算見到了張靜禾,不然她這冰天雪地裏一趟一趟地跑,肯定得生病。
張靜禾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聽她這麽一說,頓時鬆了口氣,說:“明天就去,不過我看天氣預報,明天好像有雪,你想好了真要跟我去啊?”
“去!”在劉翠花看來,再冷,那也比在家受秦桂芳的陰陽怪氣強。
翌日一早,張靜禾還沒吃完早飯,劉翠花就來了,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露出一雙眼睛,明顯是有備而來。
見她如此積極,張靜禾也不耽誤時間,加緊速度吃過早飯,然後就讓兩個弟弟幫忙把她年前就準備好的禮物裝到三輪車上,和劉翠花一起出了門。
送走張靜禾後,張鴻福就張羅起了和常秀姑回娘家一事。
去年年初二張鴻福就想著陪常秀姑回娘家,誰曾想出了著火那檔子事兒,就耽誤了。
今年張鴻福可謂是早早就準備好了,提前就備下了走娘家要備的禮。
就連到了常秀姑的娘家後該說的話他都在心裏來回演示過了好幾遍。
常秀姑和張鴻福走後沒多久,張英鋤那些從來沒來過家裏的高中同學忽然一窩蜂來了,手裏或多或少都提了點東西。
張英鋤都懵了,因為沒有一人事先跟他知會。
來的同學中除了那幾個高中時玩得好的,其他的好多他都名字和臉對不上號。
若是在以前,他興許還會在偶然間見上這些同學一麵,這幾年他一直在部隊,不僅沒見過同學們,就連同學們的消息他都未曾聽到過。
他也不傻,知道這些同學們是為何突然登上了他們家的門。
如此多同學,要是全部留下吃午飯,那不知得忙上多久,吃完之後收拾也是個大工程。
他舍不得讓弟弟妹妹們操勞,就提議去看以前的班主任,然後順理成章請班主任到外頭飯館去吃飯。
張英鋤的同學們浩浩蕩蕩一來,又浩浩蕩蕩一走。
家裏經曆過了熱鬧,再安靜下來的時候就顯得十分安靜。
張英武癱在沙發上,嘖嘖感歎:“人真多啊,咱家這麽多讀書的人,要是同學們都來了,那不是吃飯跟吃席一樣?”
張靜鐺撇嘴,“這種隻是同學,不是朋友的人,我才不要他們來呢!攪得家裏一團亂。”
“咦~你可真冷漠,這要是被你的同學們聽見,她們得多寒心啊。”
“她們指定不會聽見,就算是聽見了我也不怕,說的本來也是實話,她們沒事來我家幹啥?”
“又來人了。”張靜槐聽見外頭美美好好的吠聲,判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