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先機被占
這麽一細數,張鴻福這才發現家中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兒好像都是張靜槐做主的。
常秀姑感歎說:“小妮兒這閨女就是來給你報恩的啊,也不知道你是前世修了多少福分,這才修來這麽一個閨女。”
“那你前世也不少修福分啊。”
“嗯?”常秀姑一臉茫然不解。
張鴻福笑著緊接說:“那小妮兒現在不也是你的閨女麽?白撿了這麽一個懂事的閨女,這不是你的福分?”
常秀姑反應過來,笑著點頭說:“是,我也有福分,遇上了你、遇上了你們。”
……
翌日,是賣新品的日子,張家三姐妹起了個大早。
三人起來啥都不弄,先把十來個款式的包小心翼翼放在鋪了張塑料膜的三輪車。
去鎮上路上她們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給蹭髒了。
“劉翠花,你這是啥意思啊?”張靜鐺看著劉翠花從進她們家門開始,看著一三輪車包欲言又止,憋到了半路上終於憋不住了。
她語氣發衝地問:“什麽意思你就直說,別在這兒給我磨磨唧唧的,一副吃了死蒼蠅的模樣。”
劉翠花被她罵得緊抿了嘴角,眉尾也往下耷拉著。
騎車的張靜禾回頭說了張靜鐺一句,然後安慰劉翠花道:“沒事,翠花你要是有啥想說的,就直說,沒事的。”
聞言劉翠花遲疑開口,“靜鐺姐,我的意思不是咱的這些東西不好,隻是……隻是咱對麵那家,好像~好像已經在賣包了。”
“你說什麽?!”張靜鐺差點從三輪車上站起來。
劉翠花連忙繼續解釋說:“也就是、也就是前兩天,她們前兩天才開始賣的!”
前幾天張靜禾去了外地,昨天下午才回的家,店裏隻有劉翠花和姚家大表姐姚靜在。
所以張靜禾對楊豔麗她們開始賣包一事兒一無所知。
隨著刺耳的刹車聲,張靜禾把三輪車停了下來,麵色凝重地回頭看著劉翠花,問:“具體是什麽情況,你仔細說清楚。”
劉翠花緊張地連忙道:“就昨、哦不對,是前天!前天我聽見她們吆喝,見她們拿包出來賣,說是時下最流行的。”
張靜槐也神情凝重問:“你們有跟外人說起過,我們要賣包的事兒麽?”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和靜姐都沒往外說過!也沒和對麵那一家人說過一句話!”
張靜槐繼續又問:“那她們賣的包是什麽款式?看起來質量怎麽樣?賣多少錢,賣得好不好?”
“款式……就跟靜禾姐身上背著的這個一樣!”她指著張靜禾身上背著的斜挎包。
想了想,又說:“不過看起來又有點不一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因為我也沒有近距離看見過。賣的話~好像有那麽幾個人問過,但是真正賣出去的應該就一兩個吧。”
聞言張靜禾立馬自責說:“都怪我!我不應該背這個包去市場的,沒想到她們眼睛那麽尖,就這兒也被她們學了去。”
張靜鐺氣憤道:“還真是一家不要臉的人,學人精,呸!”
“你們別著急上火。”張靜槐安慰她們,“如果她們是抄襲仿冒我們的,那她們的產品肯定沒有我們的好,在市場上,還是質量說話的。我對我們的產品有信心,一定不會輸給她們的。”
“對!”張靜鐺熱血沸騰,“咱的東西都是常阿姨親手做出來的,針線布料都是好的,楊豔麗她們家的東西肯定比不過我們。走!咱狠狠地打她們的臉去!”
……
到市場裏一看,楊豔麗家的店裏果然掛著幾個包,樣式和常秀姑之前送個張靜禾的那個有三分像。
不過也隻是布料的花色和整體形狀像而已,若是細細比起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哪個是原版、哪個是仿冒。
常秀姑給張靜禾做的那個是單肩斜挎包,粗背帶,是果綠色的網格布料,四四方方的形狀,看起來清新大方。
楊豔麗店裏掛著的包乍一看好像和張靜禾的包有些像,但是從布料花色上看,張靜禾的包是大方格,顯得大方,楊豔麗店裏的包則是小方格。
從顏色上看,張靜禾的包是果綠色,顯得清新;楊豔麗店裏的布料顏色則要更重一點,看起來紮眼,但實則難搭配衣服。
從形製上看,張靜禾的包四四方方是立體的,窩了兩個角;楊豔麗店裏的包則隻是兩塊布縫在了一起。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張靜禾身上背著的這個包更精致,更好看。
她們新運來的包是張靜槐出了主意,張靜鐺操筆設計,常秀姑認真做出來的,更加的精致獨特。
沒等掛上牆,有客人進市場,隔壁的幾個攤主老板娘就被吸引過來,試背、問價錢,買走了幾個。
有了她們打的活廣告,來趕集的小姑娘們一看,裏麵就擠進了姐妹花時裝店裏看包。
一共二十幾個包,一上午就賣出去了大半。
一上市就賣得紅火,張靜槐她們笑彎了眼,對麵的楊豔麗母女則是氣歪了嘴。
中午市場冷清下來的時候,楊母叉腰站在店門前,大聲嚷嚷道:“呸!不要臉,學人精……”
沒等她多罵幾句,張靜鐺就衝了出去,並且還搬了張凳子站在上門。
她的嗓門一點也不示弱,並且中氣比楊母的還足。
“死皮不要臉!誰是學人精,天打五雷轟,子孫後代生出來沒屁/眼,你敢發誓麽?”
就這麽一句話,楊母蔫了,甕聲甕氣不知道嘟囔著什麽,也不敢和張靜鐺叫板。
張靜鐺環手胸前,冷笑道:“趕緊把你們那幾個破布兜子取下來,藏起來吧!照葫蘆畫瓢,你們好歹也畫出個瓢來啊,整的這什麽玩意兒,也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行了,快下來吧。”張靜禾上去把她給扯下來。
姐妹倆才回店裏,就見侯誌學提著兩個飯盒走到了對麵。
雖然是來送飯的,但侯誌學板著張臉,好似還不情願,是被人逼著來似的。
隻見楊豔麗眼巴巴看著他,說了幾句什麽,然後就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