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情人節賣花
侯誌學不認得眼前的人,疑惑且煩躁地問:“請問你有什麽事兒麽?”
“你好,我叫楊豔麗。”楊豔麗眨巴著自己勾人的大眼睛,一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自我介紹說,“以前我是在靜禾姐那兒,幫靜禾姐賣衣裳的,經常聽靜禾姐說起你呢。”
一聽到張靜禾的名字,侯誌學就表現得很煩躁,咬緊了腮幫,耐著性子問:“請問你到底有什麽事兒。”
聽他這不耐煩的語氣,楊豔麗便知道自己的猜想不錯,他和張靜禾真的徹底鬧掰了!
她壓抑住內心的欣喜,“其實沒什麽事兒,就是見你和靜禾姐好像吵架了。你…需要幫助麽?”
侯誌學上下打量了楊豔麗一眼,質疑說:“你能幫得了什麽忙。”
“這可說不好,萬一呢?”
許是壓抑了太久,突然有了個訴說的口子,侯誌學鬼使神差地就動了和楊豔麗訴說的念頭。
賣了這麽久的衣裳,楊豔麗察言觀色、揣度人心的本事也見長,看出侯誌學的心思,馬上就提議說邊走邊聊,把人往河邊上領。
侯誌學避重就輕,說了自己哥哥現在被關押,張靜禾不肯幫忙一事。
楊豔麗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但是沒有去深究,而是熱情地表示:“剛好我有個朋友是警察,姓衛,我可以試著幫你去問問!如果能幫得上忙,我一定會幫你的!”
明明隻是一句沒有任何保證的空口白話,可在侯誌學聽來,這就跟千裏送炭一般。
他感激地緊緊握住了楊豔麗的手,黯淡無神的眼睛裏也多了光。
楊豔麗所說的那個朋友就是衛永春,她也如說的那般去找了衛永春。
可是且不說在衛永春心裏,她就和一個陌生人沒多大差別,就算她是衛永春的朋友,衛永春也不可能幫她。
所以楊豔麗無功而返,在侯誌學再次來找她的時候,她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但是沒能幫上侯誌學的忙。
就這樣,侯誌學還是十分感激,說她肯定已經盡力了。
侯誌學將錯都怪在張靜禾、張靜槐她們身上,怪張家人冷血無情,一點也不顧及往日的情分。
在他抱怨的時候,楊豔麗默默聽著,時不時幫著張靜禾‘辯解’幾句。
因此在侯誌學的心裏,楊豔麗就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姑娘。
經過這一來二去的接觸,兩人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一起,雖然她們之間沒有明確地說破那層關係,但是楊母已經滿世界地宣布,說她閨女楊豔麗找了一個大學生男朋友。
姐妹花時裝店和楊豔麗的店鋪麵對麵,張靜禾自然知道了兩人好上了消息。
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她還不相信,認為先前侯誌學還罵她冷血,怎麽可能轉角就和楊豔麗好上了。
等真的在市場外麵撞見兩人親密的走在一起,她這才認清現實。
不過在看到侯誌學和楊豔麗手牽手的那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麽難受。
相反,她一直放不下的那縷感情馬上化成了青煙,被風一吹就消散了。
侯誌斌最終被判處了七年牢獄,結果出來的時候,侯父和侯母鬧到張家,想大鬧一場。
可張家上下也不是吃素的,不管是動手,還是動嘴皮子,他們都絕對不會吃虧。
侯父侯母沒占到便宜,不甘心,又在外頭散布謠言,逢人就說張靜禾的壞話,說是他們發現了張靜禾的種種不好,才讓侯誌學甩的張靜禾。
聽到消息的張鴻福起初被氣得夠嗆,後來見張靜禾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認認真真地忙生意,加上有張靜槐勸他,他這才把侯父侯母當成是跳梁小醜,不去理會。
轉眼間,到了八月中旬。
張靜禾在縣城的繪畫學習於八月上旬末的時候結束,全部東西都收拾了回家,畫板、畫架、顏料、相關考試的各種書籍……
全部東西搬回來之後,她也沒時間、沒心思收拾,堆得滿房間都是。
曲奶奶和張靜禾都表示要幫她收拾,她卻不讓動,說一收拾就找不到東西在哪兒,找不到東西她就覺得非常的煩躁。
看在她馬上就要考試了的份上,全家人也都讓著她,就連張英武都拿出自己進貨時私藏的餅幹,讓她晚上學習餓的時候吃。
考試日期的是八月十五,因為要去省城,所以她需要提前去省城,要在省城過夜。
這一下,誰陪她去成了問題。
不認識路、也不會坐車的曲奶奶和張鴻福若是陪著去,不能幫上什麽忙不說,可能還會成為累贅。
張靜禾則是早早就和一個專門搞批發的老板約好了見麵,沒法改時間。
現下家裏便隻剩下張英武和張靜槐。
張英武和張靜鐺相看兩厭,誰也不願挨著誰,因此盡管張鴻福不放心,也隻有張靜槐能陪著張靜鐺去省城考試。
為了能讓張靜鐺有時間調整狀態,姐妹倆十三號就出發,去縣裏坐火車到省城。
從一上火車,張靜鐺就開始緊張,不停地喝水、不停地上廁所。
在她跑了好幾趟後,張靜槐握緊她的手勸她,“你不要有壓力,盡全力就好了。”
“我怕我考不上,就白費了這麽多錢,白瞎了這麽多時間,用來學畫畫。”
“不怕,知識是學在自己的腦子裏的,虧不了。全國的設計學校那麽多呢,要是這個考不上,我們就再去考另外一個。”
“嗯。”張靜鐺依舊是愁眉不展。
張靜槐想了想,轉移話題說:“你考完試的第二天,是農曆七夕節呢,是不是也有人把這天當成情人節來過?”
談論起這個,張靜鐺馬上來了興趣,還有心思開玩笑說:“那可不,你這趟跟這我來,還真是來對了!你剛好可以去找曲學林呢!”
“哼,我才不去找他呢,趁著情人節,進一批玫瑰花去賣,掙點錢不香麽。”
“哪有人跟你倆似的,還有閑錢買玫瑰花呢,有那個錢,買顆豬油糖吃不好吃麽?”
張靜槐不認同搖頭,“不管在哪個年代,總會有浪漫的人,浪漫的人會願意花錢買一隻花送給愛人的。”
“那可不,曲學林不就是那個浪漫的,願意買一枝花送給你的人。”
姐妹倆說著話,路途變得輕鬆愉快了許多,張靜鐺也不再不停地喝水、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