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著實不太正常
四人在飯桌上吃著麵條,各個都是專心致誌,沒有說話。
在張英武端起碗,仰頭喝下最後一口麵條的時候,張靜槐說:“小哥,你明天記得早點起來啊,我給你出了一套題,明天上午你寫寫。”
“噗~”張英武的那口麵條又噴到了碗裏,嗆得他直咳嗽。
坐在他旁邊的張英益連忙放下筷子,伸手去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同時說:“你咋這麽沒出息啊,不就寫一套題麽,看把你嚇的那樣!就你這樣,回頭能考得上大學麽?”
張英武劇烈地咳嗽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來勁,“我這是嚇的麽?我這明明是太著急了,嗆的!不就一套題嘛,有什麽好怕的!”
說完,他又端起碗,拿起筷子。
“哎!”張靜槐想阻止,不過聲音沒有他動作快,眼睜睜看著他把吐在碗裏的那一口麵條又吃了下去,頓時就沒了胃口。
張英武吃完碗裏的麵條,回味地舔舔嘴唇,然後問張英益鍋裏還有沒有。
在得知還有之後,立馬又去把鍋裏剩下的那點麵條給刮得幹幹淨淨。
張英武不僅吃得多,吃的速度還快,在他喝完第二碗麵條的時候,曲學林和張靜槐也才剛剛放下筷子。
早就吃完的張英益拍拍他的肩膀,把碗摞到一塊放到了他的麵前,“你吃的最多,所以你刷碗去吧。”
張英武沒有反駁的理由,隻有老實抱著碗去洗碗池刷碗。
見活有人幹了,張英益拿抹布擦了餐桌後,打了個飽嗝,回了房。
曲學林作為下廚的人,啥都不用幹;張靜槐作為家裏的小妮兒,也是沒有需要沾手的活。
於是兩人就往樓上去了。
走在樓梯上,張靜槐扶著扶手,錯曲學林身後半步。
“你怎麽做那麽一大鍋麵條,就不怕吃不完?要是今晚小哥和二哥沒有起來,我們倆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怕做少了你不夠吃。”
“我…”她語窒,不滿反駁:“我的飯量有那麽大麽?”
“以防萬一。”
“那要是今晚小哥他們不起來呢?”
“把他們叫起來吃。”
張靜槐:“……”
雖然有點不好,但是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主要是張英武那鼻子實在是太靈了,估計睡夢中聞到香味都會夢遊爬出來。
這要是有人販子啊,估計一口好吃的就給拐走了。
兩人上到二樓,迎麵和楊豔麗打了個照臉。
楊豔麗一手扶在衛生間的門把手上,也不知道是要進去,還是才出來。
她此時已經穿上了一條長褲,不過上身的衣裳依舊不是很整齊。
外頭穿的是一件大襯衣,隨便扣了幾個扣子,領口敞開著,露出了裏麵的花背心。
她的身材又實在是豐腴,哪怕是套了襯衣,也能看出她胸部不加束縛的輪廓。
曲學林走在張靜槐的前麵,出於禮貌停頓了一下腳步。
結果下一秒就被身後的張靜槐推了一把。
“你不回去睡覺,我還要睡覺呢,在這兒擋什麽路?”張靜槐黑白分明的眸子剜了他一眼。
曲學林沒說話,手搭在她的後脖上輕輕捏了捏,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要用衛生間麽?不用的話我用。”張靜槐問楊豔麗。
楊豔麗跟才回過來神似的,‘哦’的一聲,低頭說了一聲‘用’,然後開了一點門縫,幾乎是擠了進去。
由於要用衛生間,張靜槐也就沒回房間,就站在原地等著楊豔麗出來。
結果等了約莫十幾秒,就聽見裏頭傳來衝水的聲音,然後楊豔麗就從裏頭出來了。
楊豔麗衝她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挽著頭發邁著碎步回了張靜禾的房間。
張靜槐盯著她的背影,沒有動作。
就那十幾秒的時間,楊豔麗不可能上了個廁所。
可是明明又響起了廁所衝水的聲音。
這兩者聯係起來,隻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楊豔麗不用廁所,或者說已經上過廁所出來了。
她總算可以理解二姐為什麽這麽不喜歡楊豔麗了,原來真的是不太正常。
當晚,二樓的人睡得都不太踏實。
因為衛生間門的開關次數明顯比以前多了好幾次。
淩晨一點多,張靜鐺驚呼的聲音還在黑夜中響起,把二樓的人都從睡夢中嚇醒。
張靜槐躺在床上安慰地拍著心口,聽見張靜鐺帶著起床氣的聲音說:“你有病啊!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聽見這個聲音,她便知道張靜鐺說的肯定是楊豔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睡覺前喝了麵條的緣故,她三點多也起床上了一次廁所。
結果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楊豔麗。
半夜在走廊裏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視覺衝擊著實是不小。
恐怕先前張靜鐺也是被嚇住了,不然也不會隻罵那一聲這麽簡單。
可是楊豔麗一晚上怎麽有這麽多廁所要上?
單是她聽見的都有五次,楊豔麗的身體上不會是有點什麽不舒服吧?
抱著這個的猜測,她沒忍住放慢了回病房的腳步,然後留心聽著廁所裏的動靜。
結果依舊是才過了十幾秒,裏頭就又傳出了水聲。
她越想越奇怪,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後,想想還覺得有些滲人,腦子裏不禁聯想起一些嚇人的畫麵。
在這大熱天的天氣裏,愣是給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一直到後半夜,遠處都傳來了雞啼聲,她這才又睡過去。
等醒的時候,刺眼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床上。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起來換了衣裳、梳好了頭發。
打開房門的時候剛好看見張靜鐺和張靜禾也從房間裏出來,兩人也都是一副疲憊的模樣。
張靜鐺伸了個懶腰,往張靜禾身後的方向看去,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說:“她人呢?”
張靜禾搖頭,“不知道,我一睡醒就不見她人了,可能是早就起來了吧。”
“她可真能!”張靜鐺吐槽說,“一晚上不用睡覺,不知道起來上了幾次廁所,就這兒還能這麽早起。對了姐,她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哪有人一晚上起夜那麽多次的!”
“這我哪兒知道,你也不要瞎胡說。不過跟她睡我還真是不踏實,她起得實在是太頻了。”
張靜槐無精打采的,走到倆人中間,一左一右挎上了倆人的胳膊,讓倆人架著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