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也要去讀體校
張英武看著韋翰采嬉皮笑臉的,就覺得他沒個正形,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人。
這種人他一分鍾都不想讓其在張靜槐身邊多待。
他扳著張靜槐的肩膀,護著她回頭就走,自己則是一邊走路,一邊仍盯著韋翰采看,眼裏滿是警惕說:“別跟上來啊!不然我……”
後麵的話他用了拳頭做替代。
韋翰采見狀,隻好放棄跟上去,也不管張靜槐有沒有回頭,衝張靜槐揮手再見,大聲說著:“小槐,雖然曲學林現在不在遊泳館了,但是你還是可以去遊泳館玩啊,因為我還在遊泳館啊!等星期天了我去車站接你!”
“你敢!”張英益又揮起自己的拳頭,“星期天我跟俺家小妮兒一塊來,要是讓我在車站看見你,我就收拾你一頓!不信你就試試看!”
張靜槐把他的拳頭拉下來,勸說:“人家又沒有惡意,二哥你不要這麽凶啦,好多人都往我們這邊看來了。”
張英益不同意她的話,反駁說:“你咋知道他沒有惡意?小妮兒你可不能輕易相信男人啊,除了咱爸和咱幾個親哥,哪個男人的話你都不要信。”
“那曲學林的話呢?”
“……他的話,有的可以信,有的也不能信!反正小妮兒你得警惕,不要隨便跟別人走。”
“好啦~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一顆糖就給哄走不成?”
兄妹倆說著笑著,回到家。
進了家門之後,張英益把全部人都叫到了客廳,激動地宣布:“我!我也被選中了!”
有了曲學林去省裏的經驗,全家人當即先入為主地認為他也要離開縣城。
張鴻福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其它什麽情緒,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奇奇怪怪,眉頭擰了起來,同時嘴角又咧開了一個弧度。
“啥?”他不敢置信地確認問,“咋你也要走?”
張靜禾她們的心裏也同樣是糾結。
瞧見她們的反應,張英益疑惑地撓撓頭,心想怎麽大家夥都不為他感到高興?
難道他讀體校不就是為了這天麽?
這時,張靜槐噗嗤一笑,解釋說:“大家誤會啦,二哥不是要走。二哥你真是的,一次性把話說完嘛,沒頭沒尾的,爸他們肯定會誤會啊。”
“哦哦哦,是是。嘿嘿~其實我是選進籃球隊了,老師說讓我好好表現,到時候要是被選中了,可能不用考試就能上大學。”
“哈?真嘞?那…那那那你要擱哪兒訓練啊,是繼續在縣城裏頭,還是去其它地方?”
“繼續擱體校裏頭,就算我走,俺老師都不放我走嘞。”
張靜槐笑著揶揄他:“是,二哥可是要為體校爭光的,咋能去其它地方訓練呢。”
他又嘿嘿笑了幾聲,撓了撓頭。
張鴻福一副了然模樣,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想著曲學林走了,你還留在縣城,小妮兒在學校也還有個照應,要是你也走了,那不就是隻剩小妮兒一個人了麽?”
“……”張靜槐和張英益皆是沉默。
張英益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不過沒有多想,臉上馬上又洋溢起開心的笑容。
“二哥真厲害!不然我也去讀體校好了!”張英武說話不經大腦,想到什麽就說出了口。
聽到他的話,全家人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他不滿地蹭一下站起來,好像站得比較高,就比較占理似的。
“咋!二哥能讀體校,我就不能讀體校了?恁為啥看不起我!”
張靜鐺勾起一側唇角,往後靠坐在沙發上,環抱著手,“二哥長得高,籃球也打得好,所以去練籃球。你去體校練啥?練抬杠?”
“你才抬杠呢!你最會抬杠!我的籃球打得也可好!”
張鴻福別過臉去不看他,擺擺手,“算了吧算了吧,英武你還是老實讀書吧。”
張英武當即把目光投向張靜禾張靜槐,想尋求她們兩人的支持。
張靜禾抿嘴笑笑,很溫柔,但是明顯就是不支持的意思。
張靜槐直白說:“小哥,我都在一中給你預留位置了,難道你要辜負我的一番好意麽?”
全家人都不支持他!
張英武氣得夠嗆,又看向最後一個沒有發表意見,也是他覺得肯定會支持自己的人。
可是張英益幹笑了兩聲,笑聲就表明了一切。
“英武啊,不是二哥不支持你。”他解釋說,“首先,你睡覺起不來這點兒就非常不適合去讀體校。我們在體校,那不管春夏秋冬,是赤膊還是裹棉衣,那都是雷打不動五點半就起床,五點五十就要去跑步,從學校跑出去,繞著縣城跑一圈回來。你覺得你起得來麽?”
“……我要是去了,那肯定就起得來!”
“除了早上要早起,另外擱體校訓練可不是就天天打籃球,不像平常玩那樣。你得參加力量訓練、耐力訓練等等,籃球又另外分成帶球、運球等好些訓練,不是整天都能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的。”
張英武沒聽進去,忿忿說:“恁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弄啥都不中。”
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張靜槐提議說:“那這樣吧小哥,讓二哥明天在家帶你體驗一下在體校訓練的一天,讓你直麵地感受感受,怎麽樣?”
“得了吧。”張靜鐺幫著用起激將法,“之前咱二哥備考的時候,讓他陪練,他就覺得累得夠嗆,都說再也不想摸籃球了。還訓練呢!”
張英武被捏得死死的,馬上就答應了下來,絲毫沒有猶豫。
見狀,張靜槐和張靜鐺相視一笑。
第二天,姐妹倆準時在五點半起床,然後先是去敲響了張英益的房門。
在把張英益叫醒後,馬上又去叫張英武。
捏鼻孔、撓癢癢、拔腿毛、冷毛巾敷臉……在使用了各種辦法後,張英武終於哭喪著臉被叫起來。
起來之後穿戴好,馬上就被拉去跑步,張英益和張靜槐一左一右,挎著他的胳膊跑。
張英益和張靜槐兩人天天都跑步,步伐節奏和呼吸哪裏是張英益能跟得上的。
沒跑出八百米,他就嗬嗬喘著粗氣,翻著白眼說自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