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收拾曲學林這孬孫
說著張鴻福抬腳又要走,曲學林連忙擋在他麵前。
“叔……”
“行了!你回去吧,我還要給英益送餃子嘞!你再給我耽誤坨了!”
聞言,曲學林隻能把路讓開,看著張鴻福離去。
回到遊泳館,吳姐一邊端了餃子給他,一邊碎碎道:“你瞅瞅,聽說這餃子還是那小妮兒給你包的嘞,一個個包得多好?皮薄餡大,聞著還可香。嗨呀,這城裏的姑娘雖然是看起來水靈一點,家裏也有些錢,可是終究還是不如咱村裏的姑娘能幹啊……”
曲學林鬱悶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有些多了,連忙抿了嘴。
看著飯盒裏的餃子,曲學林歎了一口氣,因為誤會的事兒,沒什麽胃口。
可一想到這是張靜槐親手做的,他就覺得一個也不能浪費,一口一個吃了起來。
還沒吃幾個呢,韋翰采突然從遊泳館裏出來,興致衝衝來到他跟前,兩眼發亮地說:“這是小槐親手做的?能不能讓我嚐一個?”
曲學林當即舉著飯盒挪到了一邊。
“不是吧?一大碗呢,給我嚐一個怎麽了?我就想知道,小槐長得那麽可愛,包的餃子是啥味的。”
曲學林不予理會,吃餃子的動作還加快起來。
“就給我吃一個嘛~我跟你買,跟你買還不行麽?”
“滾。”曲學林站起來,蔑視著韋翰采,“餃子湯都沒有你的份。”
這還是他自來到遊泳隊以來,第一次跟人這麽不客氣。
“嘖嘖嘖~曲學林,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這麽小氣。不肯就算了。”韋翰采一副放棄的樣子,轉身就走。
結果沒走出幾步,他忽然就殺了一個回馬槍,要從曲學林手裏奪飯盒。
幸好曲學林反應迅速,馬上就把飯盒舉高。
他比韋翰采高出了大半個頭,身高上占有絕對優勢。
韋翰采見自己的計謀也沒奏效,這才真正放棄,往遊泳館裏去。
“讓你姐姐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曲學林對著他的背影說。
“這我可管不著,你要是有辦法讓她不來,我倒是可以配合你。”
……
張鴻福帶著餃子去到體校,托人去叫了張英益出來。
然後他把餃子從鐵門底下的縫隙裏遞過去,讓張英益趕緊趁熱吃。
給張英益感動壞了,連筷子也不要,打開飯盒用手捏著餃子就開始吃。
滿滿一飯盒,約莫有二十來個餃子,他一會兒功夫就給吃完了。
最後砸吧砸吧嘴回味的時候,他這才發現父親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對,疑惑地問:“咋啦?”
張鴻福歎了一口氣,把飯盒收起來,“沒你的事兒,吃飽了就回去吧,好好學習就中。”
他揮揮手,示意張英益回去。
瞧他這個模樣,張英益哪裏肯走。
“走吧走吧,真嘞沒事,你快回去吧,不然一會兒老師該罵了。”
“真沒事?是家裏出啥事了?俺姐?小妮兒?靜鐺?還是英武?”張英武猜了個遍,張鴻福全部搖搖頭。
他急得‘咦’了一聲,“爸你是要焦死我,到底是出了啥事啊!”
“唉~”張鴻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忍住,把自己在遊泳館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
“什麽!那個孬孫!我收拾他去!”張英益抓著鐵門就要爬出來。
看門的保安見了,連忙吆喝,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腿,不讓他翻門出去。
張鴻福也喊:“你這是做啥嘞!快下來!被老師看見了,你還得捱一頓打!”
“我要去收拾曲學林那個孬孫!咱家小妮兒對他那樣好,他一點良心都沒有!”
“快下來!”保安喊,“你要是敢翻門出去,鐵定被開除!”
聽到開除二字,張鴻福急得直拍大腿,“英益你快下來!可不敢叫開除了!小妮兒知道了可得氣壞咯!”
張英益也因為開除二字冷靜了一些,在保安的扒拉下從鐵門上爬了下來。
“那這樣!”他出主意說,“爸你先回去,別跟小妮兒說。等我啥時候能出去了,我就去狠狠收拾一頓曲學林那孬孫!”
“算了吧,人家不願意,你有啥法。你回去學習吧,我回去拿上飯盒,就回家去了。”張鴻福擺擺手,裹緊了身上的襖,頂著寒風走了。
張英益氣得在原地跺了好幾下腳這才離開。
張鴻福回到遊泳館,和曲學林也不說話,拿起了飯盒就走。
要不是這飯盒是借人家的,要還回去,他都不想來了。
結果他走的時候,曲學林竟跟著他,還背著包,一副要同他一起回去的樣子。
他心裏有氣,也不和曲學林說話,任由其跟著。
倆人回到家,一個沉著臉,一個不說話,一看氣氛就不太對。
“這是咋了這是?”張靜鐺悄悄問了張靜禾。
“我咋知道啊。”張靜禾又看向張靜槐。
“小妮兒。”曲學林放下包,對張靜槐說,“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張靜槐應好,剛要動身。
就聽見張鴻福一驚一乍,瞪眼說:“說啥!你有啥好說嘞!你你你……你跟我出來!”
他直接動手把曲學林拉出了門外,然後壓低了聲音,咬牙說:“你弄啥啊!你想跟小妮兒說啥!你不要說!你要找誰都不關俺的事兒,你自己偷摸著找就行了!不要告訴俺家小妮兒!”
“叔,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想把張靜槐叫出來,就是為了解釋清楚這事。
與其讓張靜槐從張鴻福嘴裏聽到什麽,不如他直接說清楚。
“我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學林啊,雖然叔跟你不沾親帶故的,但好歹俺認識這長時間了。叔不得不跟你說一句,男子漢大丈夫,做人要堂堂正正、暢暢亮亮的才行啊!”
“是。”曲學林受教點頭,“叔,我知道您對我好。還請您信我一次,我和那個女同誌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他都想豎起手來發誓了。
張鴻福見他說得誠懇,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又苦口婆心說了一些什麽,倆人這才進屋去。
張靜槐看著被凍得耳朵通紅的倆人,滿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