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 什麽也證明不了

  “藥在哪兒呢？”女孩規規矩矩站在華風和張躍對麵，重複著剛才的問話。


  華風和張躍對視一眼。


  這個女孩初看比較正常，但就是……怎麽說呢， 似乎有點怪異。


  一般要是陌生人登門，怎麽著，雙方也會有眼神接觸吧。


  可這個女孩，從華風和張躍進門，到現在，她沒有看了二人一眼。


  她回避和人的眼神接觸。


  不等華風和張躍回答，女孩又問道：“藥在哪兒呢？”


  說著，她還忍不住的低頭摳起了指甲，嘴裏還重複著：“藥在哪兒呢？”


  趁女孩不不注意，張躍對著華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無聲的說：“腦子有問題。”


  華風點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呢？”華風像對一個小孩一樣，問她。


  “小夢……”女孩低著頭，右手拇指用力摳著食指的指甲。


  華風慢慢點頭，一邊觀察著屋內的裝飾，一邊說道：“小夢……你們一直住在這裏嗎？”


  小夢低著頭，似乎沒有聽到華風的話，隻顧著一個勁兒的摳指甲。


  張躍湊近華風，小聲說：“不用問了，問不出什麽，我們看看有什麽可疑的……”


  華風點點頭，一邊隨口和女孩聊天，一邊翻看寫字台上的文件。


  忽然，放在寫字台隔板上的兩個藥盒，吸引了華風的注意。


  “利培酮？”


  華風不由自主的將名字念了出來。


  正在茶幾上翻找的張躍問道：“啥？”


  華風疑惑：“利培酮是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一般是用在孤獨症或者自閉症的治療……”


  難道……


  華風和張躍，同時看向不遠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小夢。


  說她一動不動，隻是指她的地理位置。


  其實，她還是活動的。


  隻不過，她的運動方式，非常的刻板，甚至有些詭異。


  她像一個小孩不受控製那樣，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但是，從她的表情來看，又顯示不出絲毫好玩或者享受的意思。


  “她是自閉症？！”華風小聲說。


  張躍：“我看像。”


  華風：“難道左堂一直在照顧她？”


  張躍嗤之以鼻：“照顧什麽啊，三個月做兩次人流也叫照顧？”


  因為小夢對華風和張躍的話幾乎沒什麽反應，所以兩人說話也就沒避著她。


  確實，能那麽對待女朋友，著實談不上有愛。


  華風正琢磨著，忽然手上碰到了鼠標。


  息屏的電腦上，出現了一份文檔。


  是一部正在創作的劇本，華風隻看了幾行，就直覺到劇本的非同尋常。


  “張躍，你過來！”


  華風的話，不但吸引了張躍，而且將正神遊在世界之外的小夢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去。


  甚至，她跑的比張躍還快。


  似乎，電腦不是電腦，而是小夢的一個反應開關。


  她好像充了電的機器人，慌忙走到電腦前，坐了下來，將手指規規矩矩的對準按鍵，一邊敲，一邊說道：“我該工作了。”


  華風和張躍就那麽站在她身後，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創作。


  小夢的打字速度奇快，但是寫出的劇本，卻異常精彩。


  似乎，這些劇本中的情節和詞語，根本不是從她腦子裏出來的，而是從她的指尖出來的。


  張躍驚的張大嘴巴：“靠！ 地平線的劇本是她寫的吧！”


  華風撇嘴點點頭：“這樣就對上了，以前我們不是都覺得地平線不像是左堂寫的嗎，怪不得，我總覺的劇本裏有一種神經質的氣息。”


  張躍盯著小夢翻飛的手指說道：“老大，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華風手撫著下巴：“看小夢的精神狀態，可能是限製民事行為能力的，我怕到時候她說的話，沒有法律效力，那我們就等於還是沒有證據。”


  張躍直截了當：“那我們就找證據唄！反正都進來了，該找的東西都找了！ 左堂就是個垃圾，盜竊女孩的作品，還他媽的欺負人家！”


  兩人說話的時候，距離女孩不過一尺，可女孩愣是坐著一動不動，隻管手指上下翻飛，短短時間竟然寫了兩三頁。


  華風輕輕的叫她：“小夢？小夢？”


  小夢好像聽不見一樣，隻管打字。


  張躍嘀咕：“這人真跟機器人一樣呢，有特殊的指令才會行動。”


  “小夢，休息去，休息去。”張躍胡亂嚐試。


  沒想到，這招竟然奏效了。


  小夢停下手上的工作，乖乖的朝臥室走了過去。


  “……”


  “……”


  華風撞了撞目瞪口呆的張躍，說道：“別愣著了，找找有沒有地平線的東西。”


  兩人趴在電腦前，翻找著文件。


  其實，這台電腦的東西非常簡單，隻有兩個文件夾。


  華風先打開了命名為創作的文件夾。


  裏麵是文檔，分門別類，都弄好了，有小說，有劇本。


  而劇本裏麵，《地平線以下》就大喇喇的躺在那裏。


  可是，這隻是電子文檔。


  除了女孩和左堂，沒有人能證明，這劇本究竟是誰寫的。


  華風二人不由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