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她跟顧墨琛很幸福,讓我很抓狂
提及黎昕的名字,左礪原本就冷沉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他緊緊的盯著唐曉,沉聲詢問著:“看來,黎昕掌握的證據,全都在你手裏了。”
左礪突然明白了。
他早應該想到的,那天自己去醫院認領黎昕的屍體,卻突然被阻擋了,顧謹白和唐曉還正好出現在停屍房那一邊。
那天,左礪確實長了個心眼,一直在觀察著唐曉和顧謹白的一舉一動,可並沒有什麽異常。
之後,自己領取了黎昕的屍體,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就連黎昕的遺物他都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唐曉到底是怎麽拿到黎昕藏的那麽深的證據?
唐曉並沒有回答左礪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顧謹白,輕笑著:“親,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麵對著唐曉的話,顧謹白隻是冷笑著:“黎昕將數據卡藏在了自己的身體裏,所以你沒有辦法找到,但我老婆注意到了。”
“就你這麽不細致的搜尋,活該比不過我老婆啊。”顧謹白冷聲嘲諷著。
左礪震驚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黎昕會將東西藏在體內,是他疏忽了。
“既然提到了黎昕,不如,我們就來說說,你跟唐家,傅家,還有程家的事情吧。”顧謹白緩聲開口。
左礪看著他:“你都知道些什麽?”
他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著急和驚慌,稍縱即逝。
唐曉捕捉到了。
她有些不解,左礪在擔憂什麽?
顧謹白看著他著急的神色,目光逐漸的冰冷:“你早年流落在外,結識了程青,在程青的牽線下,認識了傅家和唐家,四人聯手,黑白通吃。”
“但因為做的都是些過命的交易,你們四人又有所提防,各自握著彼此的把柄,借此來牽製著彼此,我沒有說錯吧?”顧謹白冷冷的看了左礪一眼。
他的分析方向是對的。
左礪早年確實是通過程青才結識了傅父和唐昊,因為幾人野心相似,加上左礪有頭腦,程青有人脈,唐父和傅父有足夠的資金。
很快,他們四個人就成立了一個地下組織,專門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綁架,撕票,商業竊取,是他們最擅長的手段。
漸漸的,左礪就不滿足在景城和鹿城這邊大展拳手,他將目標落在了其他地方。
左礪培養出了一批忠心的手下,分布在各地,搜集著各地富商的情報,繼而進行一係列的精細縝密的計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開始,因為傅父和唐父的膽小,他們專挑富豪下手。
可左礪和程青卻不滿足。
在兩人的教唆和洗腦之下,他們四個人開始了黑吃黑的勾當。
不過,因為傅父和唐父是擺在明麵上的,兩人倒是不敢那麽的明目張膽。
盡管這樣,他們卻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明麵上的,傅父和唐父負責出麵,瓜分那些富豪的財團和勢力,背地裏的,則有程青和左礪瓜分。
借此來壯大他們自己所想要的商業帝國。
“你們的勢力逐漸的增大,但壓力隨之而來也在加大,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你們這個團隊就崩裂了,隨後,你離開了景城,帶走了我母親,自己回到鹿城發展。”顧謹白再次開口。
他微眯著雙眸,目色冷然:“為什麽是我母親?”
顧謹白不相信,僅僅隻是因為他喜歡著楚璃,就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還將她母親給帶走了。
囚禁了整整十幾年的時間。
還為此害的楚璃精神失常。
左礪勾唇輕笑著:“為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在所有人都肆意踐踏我自尊的時候,阿璃就像一道光,將我從深淵中拉了出來。”
“她是唯一一個不嫌棄我卑賤身份的人,我記得她跟我說過,人人生而平等,並沒有什麽卑賤之分,哪怕低到塵埃,光總會有照進來的一天。”
左礪陷入了回憶中:“那年,我跟程青綁架了一個富豪,撕票過程中,被那人誤傷了,我憤怒之下,直接撕票了。”
“就在離開的時候,我因為體力不支昏倒過去,是阿璃救了我,他以為我被人追殺,將我留在了她的公寓裏,直到我傷愈離開。”
“後來,我再次被仇家追殺,甚至被人侮辱,阿璃再一次出現了,那一刻,她照亮我黑暗的人生,可老天不公啊,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居然有了心愛的男人。”
看著顧謹白,左礪聲音逐漸的冰冷:“她是我的白月光啊,我一度以為,阿璃就是老天爺派來解救我的天使,可不是,她跟顧墨琛很幸福,幸福到讓我嫉妒,讓我抓狂。”
“從小到大,我的經曆都告訴著我,想要的,就要去爭取,既然阿璃是我的光,我怎麽可能任由這束光從我的指縫中溜走,我死也要奪過來,看,我成功了。”
左礪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
他瘋狂大笑著,笑到眼角都流出了眼淚:“我隱瞞著自己的身份,接近了阿璃和顧墨琛,你父親那個蠢貨,居然對我說的深信不疑,我說被仇家追殺,無處可去,他就將我留在了身邊。”
“他以為,顧氏那時候時不時的遭受不明攻擊,我是真心幫他度過難關,甚至,我隻是上演了一場救你父親的苦肉計,就完全獲取了他的信任。”
左礪笑的嘲諷:“所以啊,顧墨琛死的不冤,隻是死的愚蠢而已,他錯就錯在太過信任我了,所以,活該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害死了他。”
“甚至,他的妻子,也淪落到我的手上,可我掏心掏肺的去對她好,她的眼裏隻有你父親那個蠢貨,她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對她的真情實意,看不到我是真的愛著她。”
想到這些年來,楚璃對自己的態度,左礪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陰狠。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冷笑著:“我甚至一次次的將命交到了阿璃的手上,她三番幾次都殺不死我,是不是很可笑?”
“可笑吧,就連老天爺都覺得我不應該死,覺得她到底都應該陪在我的身邊。”
隨著左礪的話,顧謹白緊攥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原本冰冷的雙眼,逐漸的赤紅。
他陰鷙著眼神,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