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哎呀,我說呢
“你覺得,這小子可信嗎?”顧謹白收回了目光,看向身邊的唐曉。
她之前不都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的嗎?
怎麽這會居然對一個毛頭小子手下留情了?
唐曉雙手圈住了顧謹白的腰肢,臉色冷凝:“錦城沈家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說起錦城的沈家,唐曉就忍不住一陣頭痛。
錦城流傳著一句話,得罪閻王爺都別去得罪沈家,足以見得沈家在錦城的地位有多高了。
“我幸好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對那臭小子出手,一個左礪就夠我頭痛的了,你說這要是在招惹上一個沈家,我還能好好的在你身邊嗎?”唐曉無奈的聳了聳肩。
伸手扯了扯顧謹白的手臂,唐曉不滿的抱怨著:“我吃醋了,你的關注都不在我身上,雖然隻是一個臭小子,也不行。”
顧謹白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好,我的錯,我回去跟你賠罪,好嗎?”
“那你背我出去吧,我好累。”唐曉鬆開了顧謹白,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唐曉的動作,顧謹白轉過身子,彎著腰蹲在了唐曉的麵前。
唐曉一把就蹦到了顧謹白的身上,雙手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脖子,俯身,親吻著他的臉頰:“老公,我愛死你了,我最愛最愛你啦。”
顧謹白沒有言語,隻是輕笑著拖著她的身子,背著她,不顧周圍人群異樣的目光,背著她快步就離開了醫院。
一直到回到車上,顧謹白動作輕柔的為唐曉係好了安全帶。
自己則回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上。
車子緩緩的啟動。
唐曉從上車之後,就拿過了一邊的平板在上班敲打著。
不一會兒,她抬頭看向了顧謹白:“沈霖寒的消息,有興趣嗎?”
要不是深、入調查的話,唐曉還不知道,沈霖寒的人生如此的精彩呢。
“哦?說說。”顧謹白微微挑眉。
唐曉一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敲打著膝蓋:“沈霖寒,英文名Allen,素有醫學鬼才的稱呼,有趣的是,沈霖寒曾經在三歲半的時候走失過。”
“自此之後,沈家花高價找尋了整整十年,始終都沒有他的下落,十四歲那年,沈霖寒自己回到了沈家,十六歲的時候隻身出國留學,十九歲完成學業,二十歲學成而歸。”
“學成歸來的沈霖寒並沒有回到沈家,而是直接來到了鹿城第三醫院就職,一直到現在,都不曾回家過。”
翻看著上麵有關於沈霖寒的成就。
各種學術研究都得過不少的獎項,甚至他手頭上研究的幾個項目,也為醫學界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其中,就包含了神經再造研究技術這個項目,就讓沈霖寒賺了不少的噱頭。
神經再造?
虧得沈霖寒敢提出這麽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過這個項目目前還在研究階段,至於結果如何?
唐曉顯然是不在乎的。
“哎呀,我說呢。”唐曉在看到最後一欄的時候,驚呼著:“原來是我師伯的得意弟子啊,那跟那小屁孩也算是同門了。”
怪不得那小家夥看到自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顧謹白微微皺眉:“你師伯?”
唐曉清了清嗓音:“這你不知道了吧,我師傅還有一個師兄的,按照那老頭當時的說法,師伯的醫術不比他差,但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退隱了,就連老頭都沒有辦法找到他。”
“我師傅不是素有‘醫仙’之稱嗎?師伯也有一個‘醫聖’的美稱,不過師伯應該跟我師傅嚴重不合。”
她仔細的回憶著,繼續說道:“師傅很少提起師伯,隻是偶爾說起的時候,言語當中帶著一絲盛怒,我從墨熙那二貨的口中隱約得知,好像是師伯當時觸犯了門規,被趕出師門了。”
至於這些往事,唐曉其實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許漢庭不願意提及,唐曉自然也不會去多問。
顧謹白一聽,看了唐曉一眼:“你的意思是,你那師伯,可能提起過你們,或者你師傅?然後沈家那小子,認出你了?”
唐曉聳了聳肩:“不排除。”
但具體情況,她還要排查之後才能夠清楚。
“你老實告訴我,今天對你出手的那個人,是不是有著什麽特殊的身份?”顧謹白直接詢問著。
他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剛剛當著沈霖寒的麵,唐曉在自己提起那個殺手的事情時,有所隱瞞。
唐曉輕柔一笑:“哎呀,怎麽辦?我老公簡直不要太聰明。”
誇讚完顧謹白,唐曉繼續說著:“那殺手人,是擺渡人那邊派過來的?老公,你知道擺渡人嗎?”
擺渡人?
顧謹白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陣用力。
他看著唐曉,緊張的詢問著:“擺渡人為什麽找上你?”
這下子,全撞在一起了。
怎麽可能會這麽湊巧?
顧謹白這邊剛得到初霽出現的消息,馬上那個組織的人就派了殺手過來想要暗殺唐曉。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
想到這裏,顧謹白的身上再次散發著濃烈的冰冷氣息。
唐曉以為顧謹白是在生氣自己被暗殺的事情,她伸手輕輕的握住了男人的小手,說著:“擺渡人是一個暗殺組織,我看了那個人身上的紋身,是死神殿那邊的殺手。”
她不方便對顧謹白透露太多擺渡人的消息。
擺渡人的內部太過複雜了,有專門一套自己的流水線。
情報網,暗殺指示,善後工作,還有其他唐曉沒有深、入了解的更內部的組織構造。
但……
唐曉為了讓顧謹白安心,還是挑著一些足以擺在明麵上的重點說著。
“嗯,我知道。”顧謹白沉聲應答著。
他幾次跟擺渡人那邊交過手,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拿人錢財,為人消災的暗殺組織呢?
隻是……
這會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妻子身上,這件事,顧謹白是絕對不能容忍下去的。
唐曉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左礪花錢買凶了。”
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左礪的可能是最大的。
她心裏想到這裏,更加的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