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讓她解釋
聽著她的告白，白之寒的眸色一點點加深，長眸裏猶如裝了整片黑夜。
“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白之寒冷淡地開口。
“他說要送資料給我，是關於我家人的，所以我才答應和他見麵的。我真的沒想騙你，誰叫你不讓我出門。”蘇小白的聲音越來越弱，明顯底氣不足。
“嗬。”白之寒冷笑。
這就是她欺騙他的理由，蹩腳的讓他不想相信。他太寵她了，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不把他放在眼裏。
慕容能給她的，他都能給，慕容不能給她的，他同樣能給。不就是調查她的身世麽，隻要她開口，他會讓人不遺餘力地去幫她調查。可她，尋求幫助的對象卻是慕容。
他在她的心裏，究竟處於什麽樣的位置。
光線太暗，蘇小白看不清白之寒的表情，可她能感覺得到彌漫在白之寒周身的戾氣。
聽了她的解釋，他好像更生氣了，難道這她還漏掉了什麽細節沒有解釋清楚？
驀地，蘇小白回想起慕容給她擦眼淚的那一幕，那才是引燃他的怒氣的導火索。
蘇小白攥緊了白之寒衣角，呐呐地道:“他幫我擦眼淚的事，也是一個誤會，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
“閉嘴！”白之寒冷著臉打斷她，她真是越說越不像話。
他要是舍得打她罵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辛苦。
不知不覺間，雷聲驟停，烏雲散去，太陽重見天日，熾熱的光不吝地鋪灑大地，臥室裏不像剛才那樣昏暗，多出了一層朦朧的光影。
此刻，蘇小白看清白之寒的臉，他的身上依然籠罩著一股寒凜之氣，眸子裏的神色卻出奇溫柔。
蘇小白的心神晃了晃，一時間有點啞口無言，想好的一肚子話瞬間變得支離破碎，連一個單音節詞都說不出來。
他望著她的眼神，未免溫柔的過頭，難道他一直都是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蘇小白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溫柔哪能持續那麽長的時間，也許他隻是剛好露出來，她又剛好看見了，湊巧而已。
“你的腦子壞掉了？”他冷淡地說著，雖然是個疑問句，他用的卻是陳述語氣。
她的舉動，在他看來就是腦子壞掉了。
蘇小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就當她的腦子壞掉了吧，反正她也不在乎。
白之寒攫住她的下巴，冷冽的長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嫌棄地開口:“連笑的樣子也傻，蘇小白，你全身上下哪裏像個女人？”
蘇小白無語凝噎，心靜如水，任憑他再怎麽詆毀，她的心也泛不起一絲波瀾。被他損了那麽多次，她早就習慣了，習慣成自然。
就算她不像女人，他還不是緊緊抓著不肯放手。
也許白大少爺的眼光就是這麽獨特，喜歡沒有女人味的女人。
她不回答，整得他就像是在唱獨角戲。
“你啞巴了？”白之寒極度不悅，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不斷地用力，大有一種要把她的骨頭捏碎的架勢。
蘇小白一開始還能忍著，後來直接忍不住，一個“疼”字艱澀地說出口。
白之寒一愣，卸了一半的力氣，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不這樣鉗製住她，她的眼神就會閃躲著不去看他。
白之寒笑了一聲，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聲音冷冷的，“我還以為你啞巴了。”
“你說我沒有女人味我還能說什麽，我又不能反駁你。”蘇小白小聲地嘟囔，有點不滿。
白之寒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怎麽，我說錯了？”
他的視線順下望去，落在蘇小白的鎖骨上，再往下去，就看見她的微微起伏的胸口，過緊的襯衫把她的身形完美地展露出來，甚至能夠看到藏在襯衫下的白皙細膩的肌膚。
白之寒的眸色深了深，一股無名怒火蹭的竄起。
這麽多天，她就是穿著這麽暴露的衣服在別墅裏晃來晃去的。
“嘶拉”一聲，蘇小白的襯衫被白之寒撕開，紐扣盡數崩落，露出白皙的肌膚。
蘇小白驚叫一聲，慌忙攏著襯衫，可這襯衫的設計本來就比較凸顯身材，沒有紐扣的輔助，根本遮擋不住泄露出來的無限春光。
她半遮半掩的模樣讓白之寒的喉嚨像是著火一樣，幹澀的難受。
“誰讓你穿這種衣服的？”他的語氣發冷。
穿成這樣，明擺著是在勾引他，無疑也是在勾引其他人。
蘇小白緊緊地攥著衣服，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白之寒，委屈地開口:“你讓我穿的。”
他的記憶力是被人抽走了麽，居然問出這麽無腦的問題。
白之寒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就消失不見。他把記憶一幀幀倒回去看，停在某一天的某一時刻，他氣憤地讓蘇小白給她當女傭，好像也是他讓她換的女傭衣服。
不過，他並不打算承認。
他從來沒有注意過女傭的穿著，自然不會覺得她們穿的暴露。其實，女傭的服裝也不算暴露，簡單的白色襯衫配上黑色的及膝短裙，簡潔幹練，跟暴露一詞完全搭不上邊。可穿在蘇小白的身上，白之寒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順眼。
“脫了，穿你自己的衣服。”一貫命令的口吻。
蘇小白答應一聲，又把襯衫攥緊了一分。
“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蘇小白試探性地問道。
白之寒睨她一眼，黑眸裏藏著漫天大雪，把蘇小白凍得一哆嗦，攥緊的襯衫鬆開了些。
她的動作，對白之寒有著巨大的誘惑。
白之寒扯過被子，扔在蘇小白的身上，把她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眼不見為淨，再多看一眼，她估計真的下不了床。
白之寒轉過身，很快就消失在臥室裏。蘇小白望著他的背影，伸出去的手默默地放下。
他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不一會兒，白之寒走進臥室，手上多了一套衣服。
他扔進蘇小白的懷裏，言簡意賅，“換上。”
蘇小白晃了晃自己被銬住的手，苦澀地開口:“你銬著我，我怎麽換？”
白之寒睨她一眼，陰沉沉地走過去，幫她打開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