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我都懵逼了
“咱們一個中醫一個西醫,所學本就不同,這是第一個原因。”梁笑看著張鵬,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張鵬一聽連忙道,“這個不成問題呀,我大不了把之前所學的東西全都丟掉,從頭開始好好跟您學就好了。您說這是第一個原因,哪還有其他原因嗎?”
“哎,張醫生我看得出來你的誠意。既然如此,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梁笑已經感受到了張鵬的執著擔心他會一再糾纏,於是想了一個最直接幹脆的理由。
“其實是這樣的,我的醫術是家傳的醫術,所以隻能傳給我的子孫後代,不能傳給外人,你明白了吧。”
這!
聽聞此言,張鵬頓時沒有緊鎖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所以不好意思了,這件事隻能讓你失望了。”梁笑禮貌一笑,稍顯惋惜的說道。
張鵬越發的失落,低頭沉默了半晌才再次開口,用無比誠懇的語氣道,“那梁神醫,我,我可以不當您的徒弟。但是,您能不能讓我留在您的醫館裏做事?我什麽都能做,沒就算您讓我打雜也可以。”
“為何要如此?”梁笑對此感到不解。
張鵬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梁神醫,我的母親是得絕症去世的。所以,我從小就立誌一定要學醫、救死扶傷。在我看來,隻有在您身邊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救死扶傷。哪怕,隻是呆在您的身邊給您端茶倒水,也會比我現在做的更加有成就感。”
“張醫生,你這麽說就有些偏激了。而且,我覺得你說得不對。”梁笑想都沒想,直接否定了他的說法。
“還請梁神醫為我指點迷津。”張鵬連忙畢恭畢敬的說道。
“談不上什麽指點迷津,隻是我個人的看法罷了。”梁笑擺了擺手,“雖然對你不是很了解,但可以看得出來你應該已經是一名很優秀的醫生。醫生的價值就是呆在醫院裏給人看病,而不是在我這兒打雜。”
“這麽說吧,你呆在醫院裏遠比呆在我這裏要有價值的多。呆在我這裏不過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哪兒談得上什麽成就感。而且,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真那樣做的話,我都會看不起你。”
“我,我……”被梁笑這麽一說,張鵬頓時滿臉通紅無比尷尬。
“張醫生,該說的我也說了,可能話有些不好聽,但道理就是這麽個道理,回道醫院去當一個好醫生,才是你最應該做的事!”梁笑語重心長道。
張鵬先是一愣,緊跟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重重點頭道,“梁神醫,謝謝您,我懂了,我終於明白了。”
“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的思想太過執拗,所以想的事情太過偏激。聽完你的話,我算是想明白了。其實,我隻需要好好呆在自己的工作崗位,盡好自己作為一名醫生的職責就好了。”
“你能這麽想,就夠了。”梁笑淡淡的回了句。
張鵬接著說道,“梁神醫,真的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想通呢。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您就是我的那位明君啊!”
“言重了,我隻不過是站在個人角度發表一些單方麵的意見罷了。”梁笑並沒有居功,隻是淡淡的回了這麽一句。
但是,張鵬還是十分激動,一連說了好幾聲謝謝。梁笑微微皺眉,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江靈兒走上來,熱情的跟張鵬聊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終於是把他給說走了。
“哎~”看著張鵬走出大門,梁笑無奈的歎了口氣。
江靈兒旋即上前半開玩笑的調侃道,“可以呀梁笑,都有人崇拜你崇拜到這個地步了?這才第一次見麵呢,就追上門來要拜你為師。”
“哎,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你難道沒看到,我也是一臉懵逼的嗎。我,可不想再遇到這種事了。”梁笑搖搖頭,無奈的回道。
江靈直接湊到麵前,一本正經道,“真的假的,誰還不想有幾個迷弟迷妹啊!”
“算了吧,享受不來這種感覺。”梁笑再次搖頭,回答得十分決絕。
江靈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喃喃道,“別說,你這個人也是挺奇怪的。”
……
午夜十二點,城南郊區一帶幾乎已經沒有什麽人家裏是開著燈的。大街上,也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
黑夜之中,突然射來兩道車燈,一輛奧迪轎車緩緩駛來,最後停在一家小醫館門前。
這醫館不是別的醫館,正是李修新開的那家李氏醫館。奇怪的是,這醫館大半夜的也還沒有關門,而且開著燈留著一扇門,像是在等什麽人一樣。
奧迪車在門前停了一會兒,司機透過窗戶四下觀察了一下才開門走了下來。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脅迫李修陷害梁笑的李晨。
原來,他聽說假化妝品的事敗露了十分氣憤,所以怒衝衝的趕來這裏,想要問問李修到底怎麽回事。並且,打算讓他再故技重施一次。
葉晨走到醫館門前,又四下觀望了一番,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醫館。門診桌後麵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他,身體大半被椅背擋住,再加上醫館裏燈光昏暗,他並不能分辨出是誰,是不是李修。
“喂,老家夥,你他媽什麽意思?那麽一點事情都辦不好,是不是想讓我把你送進去安度晚年啊!”停下腳步猶豫了片刻之後,葉晨終於開口惡狠狠的隻問了一句。
不過,他這一句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一來,葉晨有些惱火,直接扯著嗓子罵了起來。
“老東西,我跟你說話呢,你他媽聾了是吧。”
“喂,說你呢,別他媽跟我這兒裝死!”
不管葉晨怎麽罵罵咧咧,那椅子上的人依舊紋絲不動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好你個老家夥,敢無視我?你,你給我等著。”葉晨惱羞成怒,一邊說著,一邊四下找家夥傍身。
盡管在他以為坐在那裏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但真打起來,他心裏還是沒定,不敢保證自己能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