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憐鳶的手段
第445章 一窩子的兔子精
容戎很快就起身告辭了,知道鳳樨這邊有準備之後,就微微放心了一些。
送走了容戎,鳳樨去顧擎蒼那邊看了看,知道一切都好,就對著程清嵐道:“這裏就拜托給你了。”
程清嵐看著鳳樨就問道:“你要閉關了?”
鳳樨點點頭,“嗯。”
“要多長時間啊?”
“不知道,不過不會太久。”鳳樨琢磨一下問道,這次主要是汲取蒼穹之刃中的力量,其中變數鳳樨也不好直。
“那行,你放心吧,這裏我會替你照看好的。”程清嵐就答應了。
鳳樨謝過她,看了顧擎蒼的屋子一眼,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召了褒光回來,又給蘇庸等一眾好友留了訊息,就在園子裏扔下一個陣法,這才進了空間。
鳳樨閉關之後,整個鳳羽築都安靜下來,程清嵐守在顧擎蒼的院子裏,裏還拿著一丹方在研究。
有七星天象陣在,尋常人也不敢輕闖鳳羽築。更何況有柳殷這個陣法大師在,便是有那不知道輕重的撞上來,也會被他輕而易舉的打回去。
七星天象陣,陣基九塊,陣法變幻莫測,有天雷之威,陣法一旦打開,尋常人路過這裏都不敢輕易招惹的。
此時,七星天象陣外,有一老一少裏在外麵,那老者銀發長髯,打量著門匾上的幾個字,“就是這裏了?”
旁邊的年輕人不是旁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練煜,他身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師父滕柏。
隻見他輕輕頷首,“就是這裏,我去敲門。”
滕柏一把抓住他,“現在可去不得,這院子裏有極厲害的陣法相護,貿然過去,心你挨一頓排頭。”
練煜懵了一下,不過他到底是不熟悉陣法,也沒看出什麽門道來,但是他知道鳳樨是懂陣法的,就道:“那就這麽回去?”
“那可不行。”滕柏笑眯眯的道,“既然來了,怎麽也得謝謝人家對你的救命之恩。得了,不是這鳳樨跟明王定了親事,砸門去容族叨擾幾天吧。”
“這合適嗎?”練煜覺得不太妥當,但是他素來也不太在乎這些俗事,看著師父走,就跟上了。
“有什麽不合適的?”滕柏的脾氣不太好,眉毛一豎,就有些戾氣漫上來。“我踩他家的地界,他們都該高興才是。”
練煜又不想話了,沉默的跟在旁邊,走了幾步,還回頭看了鳳羽築的門匾幾眼。
鳳羽築距離容族並不是很遠,師徒二人的飛行法寶落在容族門前的時候,守門的廝還沒怎麽放在心上。
每日前來容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當他接過帖子的時候,低頭一看,臉色就變了,連忙恭恭敬敬的道:“滕柏大師大駕光臨,還請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滕柏雖然不開心,但是也還是點點頭。
那廝撒腿就往裏跑,一路往後院去了。
滕柏大師打量著容族的大門,依舊威武煊赫,“嘖嘖”兩聲道:“還是一點沒變,我也有幾千年沒來這裏了。”
練煜聞言抬抬眉梢,得好像對這裏很熟悉一樣。
看著自己徒弟不以為然的表情,滕柏大師翻個白眼,就道:“怎麽不信我的話?”
“……信。”
看著徒弟陰陽怪氣的模樣,滕柏大師好懸沒一腳踹下去,這徒弟收來就是不省心的。
這脾氣也不知道像了誰。
很快的,容族長親自帶著人迎了出來,人未到,聲先至,“我什麽風把你這個老家夥吹來了,真是稀客啊。”
話音剛落,容族長就滿麵紅光的出現在二人麵前,後麵還跟著兩位容族長老,態度都挺恭敬的。
滕柏瞪著眼睛看著容族長,“你以為我想來?這不是來找我徒弟的救命恩人,不巧那姑娘好似在閉關,我就來找你借個地方住幾天。”
“這感情好,咱們正好好好的喝一壺,可真是有些年頭沒一起喝酒了。不是我你,你個老家夥回你那地方就不肯出來了,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容族長抓著滕柏就往裏走。
走了兩步,才想起來人家還有一徒弟呢,就忙回過頭來,看著跟上來的練煜打量一番,“這就是你那寶貝徒弟啊?”
滕柏收徒的事情,當初可是讓仙靈界好生的有些驚訝,一晃也這麽多年了。
夥子瞧著到挺最沉穩的,還算是不錯。
“可不是嘛,悶葫蘆一個,不愛話。不像你嘮嘮叨叨的沒個完。”
“我嘮叨怎麽了?有的是人陪我嘮叨,你那地方就這麽一個徒弟陪著,還是個悶葫蘆,找個話的也不容易吧?”
兩個人跟孩子似的互相吐槽,身後的人聽著隻想翻白眼。
不過這兩人,一個是仙靈界仙階丹師,一個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容族族長,還真沒人敢在他們麵前胡亂開口。
到了容族長的院子,兩人敘了一會兒舊,讓人收拾出來院子,讓這師徒倆安心住下。
容族長這才得空問了一句,“你徒弟的救命恩人是哪一個?還是個姑娘?”之前好像在閉關……
容族長眉梢一挑,看著滕柏,不會是他想的那一個吧。
“就是你們家明王的那個媳婦,聽那明王喜歡的緊,恨不能當個珍寶捧在裏。要我他倒是好眼光,能讓我這徒弟佩服的人,那姑娘我倒是也想看看,可惜在閉關。”滕柏嘖嘖兩聲深表遺憾。
酒菜上桌,兩人對飲。
還真是鳳樨!
容族長不知道什麽好了,想起兔族的事情,就頓感頭疼,對著滕柏就忍不住的抱怨了一句,“人呢是很好,就是這惹禍的功夫也不賴。又是個有主意的,下也是個撩落的。我跟你,我現在正替她收拾爛攤子呢。”
喲,聽到有熱鬧可看,滕柏頓時來興趣了。
一旁的練煜聞言,就看了自己師父一眼。
滕柏:……
他就看個熱鬧也不行啊?
又不是他惹來的禍事!
對上徒弟的目光,滕柏頓時瞪了回去,就對著容族長道:“容老頭,你,誰找那丫頭的麻煩呢?”
家醜不可外揚,容族長還真是一時犯難了,皺著眉頭不肯開口。
滕柏大師是個急性子,正要開口再問,就聽到外麵有聲音傳來。
細細一聽,仿佛還有些耳熟。
容族長一聽到這聲音,就頓感頭疼,對著滕柏道:“我出去看看,你先喝著。”
滕柏哪裏是坐得住的人,就立刻起身跟了出去,“我也看看去,做得久了,鬆散鬆散骨頭。”
容族長還能把他攆回去不成?
滕柏這狗脾氣,還不得翻了臉。
一前一後兩人出了門,就看到院子裏同樣做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
滕柏定睛一看,頓時樂了,他就怎麽聽著耳熟呢。
那花白胡子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兔族的大長老,耿恪。
耿恪一見到滕柏頓時也直了眼,聽容族長這裏來了貴客,他就想著趁再來討個公道,不想竟是他!
耿恪的臉色可有點不太好看。
滕柏就看著他直接道:“我怎麽聽著這聲音這麽耳熟,原來是你!”
“你怎麽在這裏?”耿恪不怎麽開心的問道。
當初憐鳶的容貌被毀,求到滕柏的頭上,這老頭看也沒看就把人攆出來了,雖然當年滕柏正在研製新的丹藥無暇分身,但是這梁子還是結下了。
“喲,這話得,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這容家又不是你們的兔子窩。”
滕柏話素來這般直白,把個耿恪給氣的,胡子都抖起來了。
“進去話,進去話,你們兩個年紀一大把了,在這裏打口水仗,也不怕被年輕人笑話去。”
好歹把二人哄進了屋。
一來二去的把事情講了一遍,耿恪跟滕柏也是愣了。
萬萬想不到,這次他們來的目的都是同一個人,鳳樨。
不過,一個是來找茬的,一個是來謝恩的。
容族長明知道這裏頭的事情,還把這二人放在一桌上吃飯,老奸巨猾,沒安好心啊。
果然,滕柏看著耿恪就怒了,“你們這一窩兔子就沒個要臉的,當年因我不醫治怨恨與我,算我倒黴,遇上你們這一窩不講理的。怎麽現在又因為你們家那隻惹禍的兔子精,又來為難人家一個姑娘。”
“誰不講理?什麽為難?你滿口瞎話有意思嗎?”耿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當年你見死不救……”
“什麽見死不救?你們家那兔子精有生命危險嗎?不就是一張臉毀了嗎?等我騰出來不是不救,是你們自己等不得,怪我嘍?”提起這個事情,滕柏也是一肚子火。“再了,我就是看你們不順眼,不救怎麽了?”
“你看,現在終於實話了吧?我就知道你個老家夥沒安好心。這麽多年你死不承認,怎麽今兒個倒是承認了?你跟我清楚,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也跟我清楚,你做什麽為難一個姑娘,明王想要娶人家,你們一窩兔子憑什麽反對啊?”滕柏拍著桌子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