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發作
對於葉莉的話葉景辰本該一個字都不信,可是他昨天完全崩裂開的傷口的確隻剩下輕微的疼痛了,甚至連之前逃跑時弄傷的肋骨也感覺好多了。
在葉景辰遲疑的這幾秒裏,葉莉默默地加快了手指推動液體的推動液體的動作,為數不多的藍色液體很快一滴不剩的被注進葉景辰的身體裏。
“好了。”葉莉把空掉的注射劑收進金屬箱子裏,然後衝著仰躺在床上的葉景辰微笑,“一會我會讓人送早點過來,吃過早飯之後,如果景辰想要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
一瞬間葉景辰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葉莉居然會主動的說讓他出去走走,他不是一直恨不得拿條鐵鏈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嗎?又或者這是葉莉想到新的折磨他的方法?
對於葉景辰的懷疑,葉莉並未解釋一句,十分利索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就提著金屬箱子離開了房間。
幹淨利落的讓葉景辰不敢置信。
葉莉離開不久,房門就再次的被打開,這次來的是小三兒,他用力的把盛著食物的托盤放在茶幾上,又走過來用鑰匙分別打開固定著葉景辰四肢的金屬環,“快去吃飯!”真是倒黴,又別派來守著這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了。
雖然在這一段日子裏,葉景辰已經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絕對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趴趴大少,可是葉景辰對於葉莉下手毫不留情卻讓小三兒更加的介懷,因此沒有好臉色是一定的。
小三兒的惡劣態度沒有影響葉景辰絲毫,在雙手,雙腿恢複自由之後,就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決定先把肚子填飽再說,畢竟不管葉莉會耍什麽花招,努力的恢複自己的體力才是上上之策。
接下來的一切像是要證明葉景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樣,在他用完早飯之後,提出要出去走走,小三兒雖然滿臉的不高興,還抱怨可他的要求並未被拒絕。
由於現在的已經進入一月份的中旬了,一直四季如春的小島也受到了影響,已經變黃的樹葉隨著一陣涼涼的海風離開了枝頭,在空中打著旋落下。
葉景辰背著手,步履悠閑地走在有著細白沙子的海邊,在距離他身後三步遠的地方跟著以小三兒為首不下八人的一行人。五米之外的四周也散布著不少於十五人身手不凡的保鏢。
雖然這陣勢比國家元首出行都毫不遜色,但總歸比禁錮在房間裏要好的許多,且,若他想離開這個小島上,能在小島上行走總歸是比困在房間裏,綁在床上機會要大的多。
而這也正是葉景辰覺得納悶之處,他想不明白葉莉這是在搞什麽把戲,還是葉莉以為這麽做,他就會感激涕零了,不會想辦法逃離?
不。
還是不對。
從被綁架到這個小島上之後,通過幾次碰撞了解到的信息讓他明白,葉莉要絕對不是他的感激,而他也絕對不會心甘情願的留下。
這是他和葉莉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那她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一雙好看的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一起,經過一晚良好的睡眠之後,精明的大腦高速的運轉著,從不同角度分析葉莉這一係列的反常。
當葉景辰真正了解到葉莉真實意圖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擁有了一夜安枕之後,盡管葉景辰的身體狀況還是大不如前,但是跟之前因為傷口疼的夜不能寐的狀況無疑好了很多。
良好的睡眠讓醒來的葉景辰精神狀態十分好,就連胃口也跟著大開了。
早餐是葉莉親自下廚準備的。
當然葉景辰沒有看到,這是負責送早餐的小三兒惡聲惡氣的說的。
隻不過被葉景辰給無視了。
而異變就是在葉景辰努力的往自己胃裏塞食物,期望早日恢複身體的時候發生。
葉景辰首先感覺到的是空虛,一種難以形容的空虛感衝蕩在他的身體裏,隨後就是無力,正握在手裏的筷子從無力的手指間滑落。
啪啦!
因為葉景辰的不領情一直氣呼呼的小三兒聽到聽到聲響,還以為是葉景辰的大少爺脾氣又發作了,他剛想大聲的斥責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卻沒有想到在他轉頭的那一刻,見到葉景辰連人帶椅子的翻到在地上。
一開始,小三兒還以為葉景辰是裝的,是想要把他騙過去,畢竟他被葉景辰騙過已經不是一次了,還有其他夥伴被這個男人騙過的經曆,讓葉景辰的信譽在小三兒的心裏已經是大大的赤字。
然而小三兒很快的就知道自己錯了。
因為沒有人可以裝出那麽痛不欲生的表情,哪怕是奧斯卡影帝也不可以。
葉景辰的身體以不正常的姿態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襯衣的領子,似乎是感到呼吸困難他拚命的撕扯著自己的領子,力道大的哪怕是弄傷自己的脖頸也在所不惜。
“喂——”小三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他以小心翼翼的姿態靠近葉景辰,大聲的喚了葉景辰好幾聲,卻不見他的反應,於是大著膽子伸腳踢了男人幾下。
小三兒的力氣並不算大,可對於此時的葉景辰來說卻是不可忍耐的。
疼痛以比平時加大N倍的放大,在通過神經傳遞到大腦總,就像一把尚未開鋒的大刀,以頑固的姿態沿著身體的脈絡一點點的把他整個人撕開。
“嗚——”
壓抑到極致,痛苦到極致的低鳴,從緊咬的牙縫裏溢出,發出破碎的語調。
小三兒被葉景辰發出的聲音驚到了,他跳了起來,幾乎是以龍卷風的姿態的衝去,同時還扯開喉嚨大喊,“快來人啊!姓葉的發病了!”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麽難熬過。
整個人像是被用遲鈍的刀子一點點的切成碎片,極致的疼痛讓葉景辰的眼前陣陣發黑,繃緊的身體不時的輕顫,像是被拉到極致的弓弦一樣顫抖,悲鳴。
偏偏在這種幾乎令人瘋狂的疼痛中又帶著一股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