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同一條船上
“我看了……”宋傾菲舉起自己的手機,示意上麵的內容,“通話記錄。”
顧司琛的心,跟隨著她的話,咯噔的一下,但是表麵上肯定都表現的很平靜,沒有任何語言回答,在等待著她繼續往下說。
“唐梓傑,他……你們有說什麽嗎?”
她也很很情願那個男人的名字還從自己的嘴裏出現,但是該問清楚,還是問一問吧,如果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也好不會錯過。
顧司琛勾了勾嘴角,自己無法忍住,帶著酸味的話就吐了出口,“你希望他跟你說些什麽?”
“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就別跟我說了。”
宋傾菲揚揚手,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她本來就是不希望跟唐梓傑有太多交集了,更加不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會因此而誤會什麽,所以說,要真不是事關重要的東西,告不告訴她也無所謂。
男人從位置上起來,私心令她偷偷地露出一抹笑容,隻不過,這個笑容隻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不到兩秒,都還沒有傳入宋傾菲的眼裏,就消失了。
“他什麽都沒說,也不過就是幾句沒用的道歉罷了,我已經提醒他,以後都不要打電話來騷擾你。”
瀟灑的扔下一句話,顧司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主臥。
男人的開心,沒有讓女人知道,於是宋傾菲就從他的這句話裏麵判斷,覺得顧司琛可能是生氣了。
但是,這個直接頭也不回的男人,卻又有一種在吃醋的感覺,令她莫名的竊喜。
第二天。
再次收到電話的湯婉兒,又一次在所有人都不知情,隻有許誌諾和他的助理知曉的情況下,獨自前往許誌諾所在的地方。
“兩天沒見,婉兒,是不是很想我?怎麽我不找人聯係你,你都不主動聯係我呢?”
許誌諾坐在玻璃膠窗的裏麵,而湯婉兒坐在外麵。
都已經被關在裏麵幾天了,可是男人在湯婉兒的眼裏,沒有了第一次見的那麽憔悴,反而是風光了不少。
果然是一個狠毒的男人,即便是被鎖在裏麵,依舊沒有讓他有一點的羞恥或者是悔恨之心,反而就像是住習慣了一樣,活出了另一種姿色。
湯婉兒臉上寫滿了嚴肅,“誌諾,你比起前兩天,精神很多了,我昨天去找菲菲了,你也知道,她就是一個心腸很軟的人,為了能夠幫你出來,我隻能從她下手了。”
“婉兒啊,她可是你的女兒,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真不怕她記恨你嗎?原來在你的心裏,我跟你一起生的兒子,要比宋仁國跟你一起生的女兒重要啊,這一點,令我很欣慰呢。”許誌諾帶著嘲諷的話,從唯一的通訊電話裏傳出來。
“誌諾,你應該很清楚,我跟你早就坐在了同一條船上,你為了能夠出去,我為了我的兒子,我答應了要幫你出來,我就一定會做到。”
為了不讓許誌諾看出來任何端倪,湯婉兒即便很緊張,也還是沒有透露出,自己已經叛變的這個情況。
她自己也深知,一定不能夠透漏出來,否則就會激怒許誌諾,給自己的兒子帶來危險,現在自己這樣,還能夠同時做雙麵間諜,隨時發現某一邊的不對勁,都可以立刻站隊。
許誌諾露出來迷人的笑,“我的好婉兒,你也不要把我說的那麽自私,我隻有出去,才能夠把我們的兒子接回來啊,我也很關係他的。”
“我現在已經坐上了這條船,我也希望你能夠誠信,在我勸說成功之前,保證淮旭的安全。”
到了這個時候,湯婉兒最注重的,已經不是自己的這條命了,而是她的兒子,自己的親生骨肉啊,她已經失去過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次,還是玻璃膠窗裏的這個男人造成的,現在這個男人還試圖要第二次令她失去骨肉,這太殘忍了。
“放心,婉兒,你以前對我的信任哪裏去了?難道是因為我在這裏,你失去對我的信任了嗎?”
繞了半圈,許誌諾又把事情繞到了湯婉兒的身上,從宋淮旭的身上洗脫出來。
湯婉兒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許誌諾認真的樣子了,絲毫分不清,他現在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如果我不信任你,我就不會幫你,”湯婉兒很激動的說著,沒有忍住,還把昨天宋傾菲的話也搬了出來,“你知道嗎,我去祈求菲菲的時候,她告訴我,你竟然派人去傷害她,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認為你是個好人,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還替你求情!”
那種帶著奸邪的笑意,再次出現在許誌諾的臉上。
湯婉兒開始心虛了,該不會自己說錯話了吧,但是她這麽說,隻不過是想要告訴他,自己依舊站在他這邊,即使是麵對著自己女兒的責怪,也依舊站他身邊。
“婉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把公司托付給了助理,最近股市應該跌的很嚴重,等我出來,我相信,在你的幫助下,我很快就能夠出去,出去之後,我就給你報仇。”
還報仇?
湯婉兒聽到這一次,心裏不由得一驚。
“我已經不希望你報仇了,等你出來之後,可不可以不要再被仇恨蒙蔽雙眼了,我好累,這些年我都好累,知道我為什麽你都還跟你聯係嗎,並不是真的因為仁國對我不好,而是我對你有愧,我就怕你恨我,恨我的家人,不要……不要恨了,好不好?”
激動地心,顫抖的雙手,還緊緊地握著電話這一頭,眼淚也已經無法止住了。
“別哭,我就是看不得你哭,隻要能夠讓我出去,我什麽都答應你,你別太激動,回去會被發現的。”
一直追隨著湯婉兒這麽多年,許誌諾可謂是愛的深沉,麵對著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流淚,又怎麽可能希望她哭呢。
“不知道還要委屈你在這裏多久,但是你相信我,我肯定會讓你出來。”
這句話過後,湯婉兒哭得很喘,淚水就像止不住一般,不停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