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把我嚇壞了
聽著宋傾菲哭得撕心裂肺,顧司琛也有點於心不忍。
原來他還打算揪著她這濕漉漉的頭發和衣服責罵一頓,奈何這哭聲融化了他的心,同時也澆滅了他內心的怒火。
“別哭了,無端端為什麽哭?誰通知你過來的,明知道下雨天還去淋雨,是不是不要命了。”
雖然男人的內心也軟了下來,但是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畢竟這個女人的身體免疫能力比較差,平時一點小事沒有注意,就會惹來小病小痛,今天還跑去淋雨。
宋傾菲眼淚都沒有停止,但是也不耽誤她回答顧司琛的話,“我……我不是擔心你,一接通電話,就是說你暈倒了,把我嚇壞了,隻好第一時間趕過來。”
萬一他真出了什麽事,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辦,現在還好,還好他已經醒過來了,不是自己去照顧他,反而是讓顧司琛這個病人來安慰自己。
“我沒事,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問題,肯定是江特助不分青紅皂白的擔心,就給你打電話了吧,要是你身體有什麽事情,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還真別以為顧司琛是暈倒了,就什麽都不知道,其實他的內心,什麽事情都清楚得很,一針見血的指出來那個給她打電話的人,甚至還開始威脅。
現在江特助也不在,他的威脅隻能是她,事實上,顧司琛也沒打算讓其他人知道,他就是不想讓宋傾菲生病,所以才這麽說的。
宋傾菲抬起頭,滿眼含著淚水的看向他,“人家,江特助也是關心你,怕你身體出問題,才會馬上通知我的,你不能怪他,也就是我出來太急,雨傘都忘記拿了。”
她還是把鍋都扣到自己的身上,不是別人的錯,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糊弄別人去背鍋。
“你的男人這麽強壯,怎麽會有事。”顧司琛挑眉迎上了她的目光,抬起手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看著顧司琛這個樣子,的確不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站著的醫生卻在這個時候戳穿他,“突然暈倒可不是小問題,接連熬夜這個習慣要改掉,今天的暈倒是腦部供血不足的症狀,要是再長期整晚不睡覺的話,問題可就大了。”
宋傾菲認真的聽著醫生的話,每一個字都不敢錯過,顧司琛昨晚不是回了房間嗎,怎麽會一晚上沒休息,該不會是自己那杯咖啡所致吧。
如果真的是那杯咖啡,那自己就是造成顧司琛暈倒的罪魁禍首,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本來自己就已經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現在還讓他躺進了醫院。
“你少恐嚇她,這個女人膽子小,不經嚇,你又不是不知道。”顧司琛眯著一雙冷酷的眼,非常不友善瞥向她。
宋傾菲抬起淚眼,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看樣子,顧司琛應該跟眼前的這個醫生很熟悉,她本以為是個男醫生,誰知道聲音一出來,竟然是個女醫生。
仔細一看,是個熟人,這不就是胡方琳嗎,天啊,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曾經的半長發,現在完全剪成了男生的模樣,戴著帽子和口罩,竟有一個時刻讓宋傾菲覺得這名“男子”還挺帥。
“胡醫生,你好。”宋傾菲摸了摸自己濕透的頭發,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出現在顧司琛的朋友麵前,好像還挺丟臉的。
胡方琳從上往下掃視了一眼宋傾菲,“你們兩個都這麽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嗎,他,需要好好休息,你,注意保暖吧。”
這的確就是站在醫生的角度,在教育著麵前的兩個人。
被教育的兩個人,顧司琛和宋傾菲隻好是麵麵相對,誰也沒有再說過話。
為了能夠打破現場的尷尬,胡方琳理了理嗓子,“宋小姐,方不方便跟隨我去拿他的藥,讓他就躺在這消息,拿完藥回來,吊瓶應該也差不多結束,可以把人接回家了。”
“方便。”
宋傾菲站了起來,馬上就想要跟著胡方琳走出去。
其實,胡方琳又一次對宋傾菲改觀了,她難道一點都不想處理自己現在身上那濕透的衣服?心裏隻有幫助顧司琛去做所有事情,卻不曾為自己想一想。
不過,她現在的身份是醫生,當然不會說太多,直接轉身,厲害。
宋傾菲本來是打算穿上鞋子,一直光著腳,走來走去,萬一被認識的,或者是躲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的記者偷拍到,那形象肯定就受到影響。
但是,她才剛剛站起來,就感覺到腳踝極度不適,穿鞋的想法立刻就從腦海裏掃除了,反正都已經光著腳來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好了,管他有沒有人看見。
“站住。”顧司琛冰冷的兩個字,讓往外走的兩個女人同時停下腳步。
男人皺著眉,非常冷冽的盯著宋傾菲的腳,“腳怎麽了?”
宋傾菲的身體一怔,該來的還是要來,還以為顧司琛身體不舒服,那肯定不會注意到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都已經躲過了,現在才沒走兩步,就已經被發現了。
“我沒事,沒什麽,就是今天走的路有點多。”她不想讓別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腳上,可是就因為顧司琛的這一番話,也把胡醫生也吸引了過來。
胡方琳也跟隨著顧司琛的話,看向了宋傾菲的腳,紅腫的腳踝說明事情並不簡單,“宋小姐,腫得這麽厲害可不能放著不管,看樣子,硬撐的結果恐怕是明天無法走路。”
也許胡方琳的話,會讓人覺得是作為醫生在恐嚇病人,但是她這麽做,畢竟顧司琛還在麵前,說出來的都是大實話。
“說實話。”男人很明顯,耐心已經被磨得一點都不剩。
嗅到了顧司琛生氣的味道,宋傾菲盡管還想要偷偷保留什麽,但是這個男人還在生病,她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動怒比較好,隻好是弱弱的回答,“就是……穿著這雙鞋跑了一小段路。”
她很平淡的在陳述,似乎並不是一件特別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