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苦口婆心
目睹湯婉兒毫不留情的離開,顧司琛和宋傾菲都沒有在時間說話。
多好的一對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再大的困難應該也都經曆過,隻是為何,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到底是父親做錯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還是母親受人擺布,已經分不清事實的真偽。
“咳咳咳,嗬嗬嗬嗬,都不要這麽消沉,今天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女兒是你顧司琛這小子的妻子,雖然不是什麽華麗的婚禮,但也算是一個好日子,要開心才對。”
看得開的人,反而變成了宋仁國,他收回了自己依依不舍的目光,站起身對這兩位小年輕說道。
“爸爸,”宋傾菲很心酸的呼喊了一聲,這真的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可即便不願意,事情就發生在她的麵前,讓她不得不接受,父母的感情出現問題的事實,“你跟媽媽到底是怎麽了?你的離開單純的因為身體問題,還是因為跟媽媽的鬧不愉快,才選擇躲起來。”
這難道是不愛了嗎?
這個問題藏在宋傾菲的心理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問出來,直到現在,看到這一幕的她,也依舊沒有問出口。
然而,自己的親生女兒心裏在想些什麽,作為父親的,當然是最清楚不過。
“不是不愛了,就是因為感情太深,太敏感,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宋仁國即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也是帶笑的,大概是又想起了與自己的妻子過去愉快地過往,“你媽媽她……才剛剛當上代理總裁,如果她真的想試試的話,就讓她玩玩,你們別想這些了,現在媒體的關注點在我身上,你們就不要再擔心了。”
宋仁國作為父親,盡管現在病情加重,讓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但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竭盡自己的能力去保護年輕人。
“爸爸,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吧,司琛認識很多醫資高深的醫生,你咳得那麽嚴重,我不放心。”宋傾菲又一次建議自己的父親去看醫生。
但是,她的苦口婆心,始終未能讓自己的父親動容,“女孩子家家的,果然隻適合在家,幹不成大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在麵前,身體哪有這些事情重要!”
看著父親因為自己的提議生氣,再一次很痛苦的咳嗽,他每咳嗽一聲,宋傾菲就覺得自己的內心被觸動一下,非常難受。
顧司琛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宋老,小菲也是關心你的身體,才會這麽迫不及待,一次又一次勸你去醫院,既然你回來了,現在也還沒有重新接手宋氏企業,為何不趁著有時間,去給自己的身體做個檢查呢?”
“現在媒體的關注度都在我身上,你讓我去醫院,不就是把我有病的事情告訴所有人嗎!這件事不用說了,你們才多大歲數的人,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體,你們少管。”宋仁國在找借口上,依舊還有當年的風範在。
宋傾菲看著父親如此堅定,看來這次勸說又失敗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父親才真的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們。
“如果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就可以幫你做到完全保密,隻是你願不願意做這個檢查,還是取決於你自己,我也不會強迫你做檢查,隻是你的女兒,她很擔心你的身體狀況,我想你作為父親,應該也要體諒自己的女兒。”顧司琛的話,像是激將法,同時又像是在激發他的愛女之心。
宋仁國聽了他的話,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滿臉寫著擔憂的神情,“過段時間我會去的,我的身體狀況自己很清楚。”
他再次了這句話,隻是在之前,態度軟了下來。
果然還是顧司琛有方法,所有事情隻要到了他的手裏,就會出現轉機。
“那些記者無非就是想要追著你,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想要回去宋氏企業的想法,這幾天你安安穩穩的住在景苑那邊,養一下身體吧。”
顧司琛竟然用很溫順的語氣去跟宋仁國開口,這一點都不像他的個性。
然而,也就隻有顧司琛知道,他之所以會這麽關心宋仁國,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宋傾菲,如果宋仁國不是宋傾菲的父親,即使他的身體再差,也跟他無關。
宋傾菲感激的看著顧司琛,這個男人把一切都安排好,根本就不需要她擔心,這樣的感覺很好,即便自己就像一個在他的羽翼下成長的人,她似乎也很享受。
管他別人說些什麽,隻要自己過得好,這就足夠了。
“我不在乎那些記者一直追問,你們盡管去處理自己的事情,菲菲,宋氏企業那邊,把你安排到外交部,你也照常的去。”
宋仁國剛剛似乎很不在意公司到底誰在管,隻是背地裏,還是很不舍的,所以自己會去自己的私人事務所,持續的跟進,當他真的忍不了母親的所作所為時,肯定就會出手。
“我也想去。”宋傾菲點頭,她十分同意父親的說法,隻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不允許自己出門,那她怎麽去宋氏企業,她無奈的說著,還試探性的看向了顧司琛。
與此同時,男人也在看她。
女人渴望的目標,再加上楚楚可憐的表情,顧司琛態度再強硬,也會折服的,“給你回去也行,但是隻要阿唯察覺到不對勁,你就必須乖乖的聽話,不要莽撞。”
“好!我保證聽話!”
宋傾菲在聽到了父親讓步之後,本來內心就很開心,現在顧司琛也做出來讓步,那就更加興奮了,就差沒有跳起來慶祝。
之前在顧氏集團上班的時候,可沒見這個女人這麽喜歡上班,現在卻熱衷於去一個沒有人可以保護她的宋氏企業,真不知道她腦子裏裝的是些什麽。
“放心吧,我相信婉兒她,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她沒有現在表麵的那麽堅強,她的本質依舊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宋仁國微微歎息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