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司琛,你在哪裏
宋傾菲根本就沒有注意顧司琛剛剛打開門說了什麽,因為她整個腦子都在思索著她說的話究竟有沒有被聽到。
以至於第二天顧司琛喊她起床,她也處於一臉懵的狀態。
宋傾菲不情不願的拒絕,但是顧司琛肯定不會現在這種情況放她一個人在家,用了一係列的神仙操作,終於把人從床上弄起來。
顧司琛還在車上問了她一個尤其致命的問題,“你就這種自製力,為什麽還說要出來工作?”
“我喜歡!”宋傾菲雖然是半眯著眼睛,但還很不服輸的回答。
男人對於女人的嘴硬也沒有太過生氣的意思,隻是無所謂的笑笑,反正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工作,即使真的惹事也有他在。
兩人今天到達的時間提早了,原本顧司琛想直接出去,但是卻被宋傾菲叫住了,“車場這麽多人來來往往,現在出去就暴露了!等上班時間結束再出去好不好。”
宋傾菲幾乎是渴求的口吻,即便顧司琛太著急,也不忍心不滿足她,隻好陪著她坐在車上。
足足等了20分鍾,集團的停車場才陷入到安靜的氛圍。
就連宋傾菲都不忍不住感慨,難道在顧氏集團工作的人都這麽有錢的嗎,一個個的都開車來上班,不得不佩服顧司琛,他是怎麽經營的,能夠給那些不管是高層還是普通員工都滿意的工資。
“宋大小姐,我又遲到了,現在能走沒?”顧司琛一臉的無可奈何,卻也沒有責怪她的想法。
“好啦,我不是為了我們好嗎,你難道想這麽多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其實這句話說出去之後,宋傾菲內心還有點期待他的答案,但還是做好的表情管理,沒有表現出來。
顧司琛當然是想公開,這樣就不會出現像陳以南那種窺伺宋傾菲的人了,不過他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走吧。”
而是下車,繞到後麵把輪椅拿出來,再抱起她,走向電梯。
電梯裏兩個人猶如沒有什麽交集一般,很安靜的在這個小小的環境裏,宋傾菲仰著頭,隻好把視線停留在電梯上麵不斷向上跳動的數字上,數字不斷往上加的感覺,就像她的心髒在跳動的聲音一樣。
除了在家還有車子上之外,她就沒有跟他單獨在這種小環境裏,或許是她害怕沒有呼吸空間的地方,所以心跳也會因為這樣而加快。
宋傾菲用手捂著小心髒,而顧司琛深邃的眸子有意無意的飄向她。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啪嗒”一下,電梯陷入到一片黑暗。
還沒等裏麵的人有所反應,電梯就突然劇烈的搖晃,長達5秒,才停下。
宋傾菲被這種情況驚嚇到,大聲呼喚了一聲,伸出手隨意亂摸,卻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司琛,你在哪裏?”因為害怕,她本能的開口,聲音裏帶著輕微的顫抖,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你在哪,我害怕!”
顧司琛聽到她的呼喚,當然知道她此刻的驚恐,第一時間伸出手,緊緊地握住她隨意揮灑的小手,然後才對著電梯裏的對講機,“我是顧司琛,總裁專梯出現問題,趕緊修複。”
“顧總裁,稍等,維修人員已經在搶修,請問您有沒有受傷?”那頭很快給出回答。
顧司琛隻想著安撫身體不斷在發抖的宋傾菲,“沒事,速度要快。”然後就沒再理會。
男人蹲下身子,一隻大掌緊握著宋傾菲的手,另一個則是輕輕拍打她的背部,讓她冷靜下來,“沒事的,維修人員已經在檢查了。”
“都怪你!我都說我今天不要出來的,你為什麽一定要把我拉過來,我……嗚嗚嗚”她原本責怪的聲音已經因為情緒失控的原因而改變,空腔也隨之而來。
宋傾菲一直以來最害怕的就是環境驟然變黑,因為她住在希樂院的時候,所有小朋友都睡在同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沒有燈,一旦晚了進那個房間的話,就會一直抹黑,四周還會有特別恐怖的聲音,所以她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很害怕晚上,很害怕深夜。
現在困在電梯裏,她一雙眼睛什麽都看不見,所以那種無形的恐懼感又向她襲來了。
不過還好,顧司琛緊握她的手掌,很溫暖,很有力,讓她內心裏的驚慌慢慢減少,從一隻手被他握著,到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他,雖然指尖一直在顫抖,但內心已經平和許多。
“跟著我慢慢深呼吸,不用害怕的,來,吸氣,呼氣,”顧司琛很有耐心,“有沒有覺得好一些?”
宋傾菲自然而然的就照著顧司琛的話在做,她的內心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些許的顫栗。
可是就在宋傾菲才剛剛穩定下來情緒之後,電梯卻在這個時候又搖晃了幾下,嚇得她忍不住撲進顧司琛的懷裏。
顧司琛很溫柔的擁著她,手則在她的背部輕輕地撫摸,減少她的害怕。
他注意到電梯上麵的綠色感應燈已經在微小的閃爍,這就意味著很快就能好了,所以安撫了一句,“沒事了,很快就好了。”
“它會不會再搖晃,還會不會有其他問題?”一字一顫,窩在男人的懷裏根本就不敢亂動。
女人已經完全忽略自己腳踝上麵的疼痛,現在這種環境,唯一能夠讓她覺得安穩的,就隻有這個男人的懷抱。
“恩,馬上就會好了。”顧司琛的薄唇微微張開,由於在黑色的空間裏,所以沒人能夠注意到他的表情,此刻他對於宋傾菲踏踏實實的埋在自己懷裏的這個舉動,非常的滿意。
女人聽到了他如此肯定的話,自然是相信了,還算是能夠鬆一口氣,環在他身上的手也想要縮回去。
但是顧司琛卻沒讓她得逞,把她欲要離開自己手重新抓住,讓她老老實實的抱著自己,同時他還把女人的頭壓向懷中,使她埋藏著更深。
“用完了就丟?這個習慣怎麽從酒吧到酒店再到這裏,都沒有改變,過河拆橋在我身上可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