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倒v)
傅一溫悄咪咪地溜回了酒店。
好在紀梓琳沒有帶著保鏢在他的套房前麵守著。
感覺呆在酒店也睡不著了,所以傅一溫幹脆便收拾行李,另外找個地方住下,趕緊撤了。
撤走之後,他還不忘了提醒地精,把他把酒店的入住記錄和攝像頭拍攝的錄像都給抹掉。
酒店人員對於他的突然離開表示驚訝,可能看他的裝扮不像有錢人,以為他有另外的目的,也再三申明不會退房費。
傅一溫擺了擺手,表示並不介意後,才利落地抽了身。
在這個大酒店旁邊找了個經濟型的小酒店,特意跟前台要了一個靠著大酒店正門的房間,這樣對著窗戶,可以觀望一切。
在傅一溫在找酒店入住大概一個小時後,在窗口守著的壺神突然激動地鑽了出來,說那群人在門口激動地徘徊。
傅一溫一聽,放下手裏的零食,湊過去一看,果然,那個紀梓琳正帶著五六個保鏢在酒店門口一副焦急的等待。
最後保鏢們好像在她的命令下在大街的角落分散開來,應該是去找人了。
傅一溫認真地觀望著,注意保鏢們的動靜,有兩個在他這個酒店跟前路過,但沒有進來。
傅一溫這才鬆了一口氣,正打算回床上繼續躺著,突然一陣刺耳的警笛從下麵傳來傳來,連續衝過了三四輛警車。
警車在大酒店門口停下,門口噴泉處徘徊的紀梓琳立即躲在了花壇的角落裏。
警察門沒有注意到她,下車後都奔往酒店了。
紀梓琳奔跑著,消失在了另一條街。
傅一溫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想著要不要帶著壺神追上去,可想到明天的火車,猶豫了一下便放棄了。
警察們在半個小時後下來了,隻押了幾個柬埔寨女仆。
這些人估計都得被遣返。
保鏢們也沒有再回來,估計是紀梓琳通風報信了。
看到這裏,傅一溫想到了逃跑的保鏢和紀梓琳,立即把房門反鎖,然後抬著桌椅擋著。這才放心地躺下來,睡了去。
第二天退房,傅一溫還心有餘悸。
他特意換了一身不一樣的衣服,這大熱天的口罩和帽子戴上感覺太明顯,而且他也不能拿著水壺招搖,隻能把它放在行李箱裏。
沒有水壺的保護,傅一溫顯得小心翼翼,於是打電話給酒店前台,讓他們幫忙叫車。
一出酒店門傅一溫就鑽進了出租車裏,到處張望沒有發現危險之後才放下心來。
車直接開到了火車站,火車站門口居然都有警察,這個時候傅一溫才鬆了一口氣。
後麵的行程安全無阻。
火車站是要實名製認證的,他們在本市應該不敢坐火車。
除非用□□或者盜用其他人的身份證。
高鐵站到達,牧場直接派的專車過來接應,傅一溫到達了牧場的宿舍,才放下心來。
這個牧場的環境很好,在一座大山腳下。
這座大山地質古老,地貌奇特,擁有獨特而完整的地球早期的地質結構、地層剖麵,和古生物化石遺跡。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座名山,是國內四大佛山之首,著名的佛教聖地之一。
在工作人員帶著傅一溫參觀的時候都一一做了介紹。
關於牧場,一共有奶牛三千頭左右,並不是散養,所以都是望不到邊的牧棚。
這裏設備專業,管理技術也智能化,還有生態型的廢汙處理,傅一溫簡直是大開眼界。
除了這些,這裏牛奶的品種也多樣,但比較出名的是他們的荷斯坦奶牛。
牧場接待的個人參觀、政府和媒體有很多,傅一溫在跟隨工作人員的時候還遇到了一些記者和政府官員。
第一天就是介紹的工作,介紹完畢傅一溫被領著跟後續需要跟著學習的老師一起吃了一頓飯。
其中有飼養員,配種工程師,設備操作員、擠奶工、獸醫等等。
參觀忙活,累了一天,吃完飯傅一溫就回到了宿舍。
宿舍是那種集裝箱堆砌的兩層小樓,一個箱子一個臥室。
住滿了來自五湖四海過來學習的人,甚至還有一些過來寫研究報告的高材生。
官員和老板都不留宿的,要住也是住賓館,這些幾棟宿舍,隻給過來學習的人住。
傅一溫在門外脫了筒靴和外套,進房間洗了個澡,就倒在了床上。
半個月啊,表示充實且漫長。
想到了今天那那一摞摞的草、複雜的設備、熏天的牛糞,還有飼料的搭配,以及經過胚胎養殖研究那裏給牛受精的大尺度畫麵……
他就歎了口氣,想想以後要學習的種種,就腦袋發暈。
“怎麽了?”
壺神飄了過來,落在了傅一溫的身邊,傅一溫摸了摸額頭。
“後悔開牧場了。”
“為什麽?”
“累。”
傅一溫回答,有點鬱悶。
他最開始隻是想吃雪花和牛啊,沒想到就落到了這個地步。
可是放棄又怕李二勇看不起他,覺得他半途而廢。
“我幫你啊,反正你答應給我修飯店。”
壺神開心地說道,傅一溫一聽,心情更加低落了。
哪壺提不開哪壺啊,想起飯店又多了一個承諾,他的頭好痛。
看來以後得改掉這個動不動就隨便答應別神(人,鬼,靈)的願望的毛病。
“你幫我?怎麽幫?”
鬱悶地問,飯店和牧場都讓他絕望,如果一個能讓他躺贏也好。
“這裏讓我感覺涼颼颼的,附近一定有神廟。許多小妖想成仙就去那裏沾仙氣呢。你改天去拜拜,你能看見我們,說不定能逮住一裏麵的一個小仙給你幫忙。”
“小仙會放牛?”
“不知道,我猜會。”
“……”
不管仙會不會放牛,傅一溫還是決定找個時間去山上玩一趟。
萬一能遇到個仙呢?
他現在能看到妖、魔、靈,就差仙、怪了。
怎麽也得去圖個新鮮。
抱著這一個想法,傅一溫在一周的學習之後,決定上山。
牧場的學習是做五休二,工程師們也要休假的,所以傅一溫得了空,便去便利店買了水和麵包,就一個人上了山。
沒有壺神的陪伴,多少有點寂寞。
山裏的溫度比較低,就現在也不到10度,所以傅一溫穿了衝鋒衣。
看了一下地圖,山上的寺廟不止十個,所以道路也很多條。
但最知名的幾個寺廟距離這裏有點遠,要繞到山底的另一邊爬上去,就單單到另一邊的路大概三四十公裏。
傅一溫看著有點麻煩,因為周末,本來旅客就多,地圖上已經有一些堵車的紅色了。
猶豫了一會,傅一溫決定就去這附近山上的小寺廟去看看。
反正挨著養殖場,逮著了仙懂得養殖技術的機會大。
這麽安慰自己,他就整理了心情出發了。
上山的路並不平坦,就最開始會有一些小石板鋪著,到走了一公裏左右就都是原生的泥土、砂石混雜的小路。
偶爾會遇到幾個背著帳篷,拄著登上杖的年輕人從上麵下來,一個一個的都結實有力。
山上的風景很美,植物種類繁多,一路上傅一溫看到的蕨類、菌類也數不勝數。
越往上的小路,周圍都做了一些鐵絲的圍欄,並且掛著“山中有豹,勿入”的字樣,弄得傅一溫還心驚膽戰的,後悔自己沒有抱著水壺上山。
好在一路上不停地有一些登山愛好者從上麵下來或者從下麵上去,看到人一多,傅一溫就不害怕了。
不過他有在鐵網裏麵看到可愛的石貂和紅胸田雞,甚至還有漂亮的風頭野雞,看得傅一溫好不喜歡。
還想著要是真的來了動物園,他能不能弄幾隻回去養著。
爬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第一個寺廟。
這座寺廟在半山腰,剛上去的時候有一個大哥拉住了傅一溫,油嘴滑舌的樣子,一頭紅發,熱情地問傅一溫買不買票,說五塊錢一張。
傅一溫向來是不占這個便宜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一個小屁孩過來,抓了一把小紙條給了那個大哥,大哥給了他十塊錢。
傅一溫看了一眼沒當一回事就自個兒進去了。
寺廟是全木製的結構,曆史悠久,但麵積很小,整個寺廟隻有三千平米左右,遊客並不多,所以商業化的氣息也不重。
外麵沒有各種賣工藝品的攤販,就兩個個賣玉米和茶葉蛋的。
還有一個拿著笤帚和簸箕打掃衛生的和尚,他在掃地上掉落的一些小紙片。
很小的紙片,有點像公交車投幣箱上麵的公交車票。
而和尚附近的一兩個小孩,正在不停地撿那些票,好像再跟和尚爭分奪秒。
門票要二十,傅一溫過去排隊,發現窗口特別的冷清。
售票的青衣和尚看他過來買票有點不理解,還扭頭往寺廟大門那裏看了一眼,才把票給他。
是那種公交車的薄薄的小票,上麵寫了寺廟的名稱,日期空著,還是和尚自己寫上去的。
嗯,傅一溫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門票,有個性。
和尚把票交給傅一溫的時候,傅一溫還愣了一下。
聯想滿了剛剛的小孩,紅發大哥,還有地上跟這個一模一樣的紙條。
“你自己要買的。”
和尚聳了聳肩,傅一溫被他那耿直的樣子逗笑,無所謂地拿著票走了。
去門口走的時候隻覺得這個寺廟有趣,和尚居然這麽佛係,對逃票的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