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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提示“給楊梅精靈製作酸梅湯獲得20H續命獎勵”、“解鎖楊梅精靈魔法,獲得100H續命獎勵”、“翻地一畝獲得續命100H續命獎勵”。


  傅一溫麵對著一堆充斥在腦海裏的提示,第一次覺得聒噪。


  楊梅精靈最終朝著楊梅樹走了去,融進了樹幹裏。


  傅一溫看著它消失,一邊感慨精靈居然有這本事,也一邊有點心疼。


  剛剛它看上去很累的樣子,所以應該耗費了它很多的精力。


  未此他居然一下子興奮不起來。


  狗子們追了過去,衝著樹幹叫著,呼喚的那種叫,似乎是想喊它出來,可小精靈沒有回應,但是沒有風過來,楊梅樹葉卻“沙沙”地抖動了起來,像是再一次告別。


  傅一溫仰頭看著樹葉,微笑著衝它們揮了揮手,直到它安靜了下來。


  坐著靜靜地發呆,然後看到從家裏延伸過來的小路的坡上,來了一個黃色的身影。


  母狗越來越近,溫柔地叫喚了兩聲,舔舔和躁躁立即從楊梅樹下跑了出來,“汪汪”地回應之著,開心地朝著母狗跑了去。


  今天下午他不在家,狗媽媽居然找過來了。


  傅一溫有點感動,看著半途相遇的狗媽媽躺在了路邊的草叢裏,狗子們撲了過去,開心地吸奶。


  傅一溫看著十來米外溫馨的畫麵,母狗愜意地眯了眯眼睛,環顧了一眼四周之後再看向了傅一溫,兩眼都是溫柔。


  狗子們有狗媽媽陪著,傅一溫便認真打量起土地來。


  楊梅精靈的魔法讓他的工作進度提前了四五天。


  因為翻地、除草、暴曬、鬆土、碎化的一係列流程它都幫他完成了。


  土地整整齊齊地鬆鬆散散在他的麵前,南方濕潤的泥土呈棕紅色,一眼看去,一根草屑都沒有。


  種子店的老板說他買的螺絲椒種子不需要浸種,直接育苗就可行。


  所以傅一溫得規劃出了一片螺絲椒地出來,然後趁著還有時間,拿起鋤頭開隴。


  從左邊起,他劃了三分地種辣椒,然後開了一條小溝來作為分界線。


  又上網查了一下種植的方法,結果各有各樣,基本都是偏向大棚種植的。


  有的說要浸種,有的說要鋪地網布……


  傅一溫看得頭都大了,所以幹脆丟下了手機,按著記憶裏奶奶種菜的方法來。


  反正他買的螺絲椒品種,老板說是適應能力強,撒下種子,保濕讓它發芽就成,那他才不管那麽多呢?

  想到這裏,傅一溫便站了起來,扛起鋤頭提著籃子,要回去。


  這是才想起狗子們,走過去一看它們居然在剛剛的草堆裏睡著了。


  狗媽媽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兩隻小狗依偎在一起,睡覺的樣子既乖巧也可愛。


  舔舔舒服地翻了個身,把一隻前腿搭在了躁躁的臉上,睡著的躁躁以為是吃的,還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兩下。


  傅一溫看著這萌動的畫麵忍不住笑了,然後放下手裏的東西,薅了一把幹草放進籃子裏之後,慢慢地彎下了腰,輕輕地抱起兩個狗子,放在了籃子裏的幹草上。


  提著籃子,扛著鋤頭,傅一溫安靜地回到了家裏。


  路上他還在想明天給地施水的事。


  村民們現在還種的田地都在家旁邊的小河附近,那裏因為一直在利用,所以水渠係統也一直在完善,水源也充足。


  這一片地在山坡上,因為距離村裏十來分鍾的路程,僅剩不多的村民因為上了年紀,覺得太遠,基本都荒了。


  所以這一帶水溝、水渠因為長期沒清理,溝裏長滿了雜草,被填埋的多,水也斷斷續續,特別是最近雨天少,水並不充沛。


  僅有的水源在幾十米開外的一個坡下麵,有一口露天的水井。


  好在他之前開墾果林買了一個小型的抽水機,賣家還送了很長的水管,到時候拿去井裏抽點水交澆上應該就可以了。


  不知不覺快走到了家裏,狗子們也醒了,腦袋從籃子裏探了出來,“嗯嗯嗚嗚”地看了一眼傅一溫之後便開始往外爬。


  怕它們掉下去摔傷,傅一溫趕緊放下籃子,把它們給抱了出來。


  重新站到地麵的狗子們開心極了,舔舔感激地衝傅一溫搖尾巴,哈著嘴,躁躁則激動地“汪汪”了兩聲,然後就扭頭往家裏奔。


  舔舔一邊蹦一邊跳地跟在了躁躁後麵,傅一溫看著這兩隻開心的狗子,肥肥的小屁股一抖一抖地遠去,心情也被這兩份可愛感染得明媚起來,消除了一天的疲憊。


  狗子們比傅一溫先到家。


  而且還沒到家門口,他就聽到了它們開心地叫聲。


  不用想,就知道是李二勇又來了。


  來了也好,他累了一天,正好不想做飯。


  沒有招呼,傅一溫衝他一笑,才看到他肩膀上扛著兩個很大的蛇皮袋子。


  一根很寬的長布繩兩端各綁住一個蛇皮袋,中間的部分剛好夠他搭在肩膀上,一前一後一個各一個。


  另一隻手還有一個很大的塑料袋,塑料袋上印著縣城最大的寵物店的LOGO。


  看起來很接地氣,加之他又穿了迷彩的軍T,那樣子好像是剛抗洪前線下來的士兵。


  手臂厚實,身材挺拔,一眼看去,給人一種肅然起敬又浮想聯翩的感覺。


  再看一眼傅一溫就要沉淪了,直到他注意到李二勇對著自己憨憨的傻笑。


  剛剛在傅一溫心裏烘托出來的美好氣質,一瞬間就被那一狗腿的笑一下子就打散了。


  心立即就收了回來,傅一溫鎮定地掏出鑰匙開門。


  “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


  他回答,好像是不想讓他多想。


  傅一溫也懶得去猜測和追問,如果對方不想說實話給他一個台階,他執意戳穿也沒意思。


  “這是粉皮,從我叔那拿的,都是自己手工做的,帶給你嚐嚐。”


  到了屋裏,李二勇把蛇皮袋放下,開心地跟傅一溫說道,然後又把打塑料袋放到了一邊。


  “這是給舔舔和躁躁買的玩具和零食。”


  “謝謝。”


  傅一溫感激地說道,這下對自己剛剛還想著讓他做飯的想法感到羞恥了。


  怎麽能收人家的東西還讓人家伺候你呢?

  “下次別帶這麽多東西來了。”


  他認真地說道,雖然他叔叔的粉皮是本地數一數二的,每次都一搶而光,但是他不吃也不會怎麽樣。


  而且買狗子的零食玩具,這點錢他還是有的。


  當然也知道李二勇是好意,可總是收人東西,這樣也不好。


  “下次還不知道等什麽時候呢,我明天就要回學校了,打算繼續讀研。”


  他說道,看著傅一溫,眼神裏有一種不舍的情緒。


  但傅一溫立即扭頭,當做沒看見。


  告別有點別扭,傅一溫並不擅長說祝你成功、一路順風這類的話。


  太煽情的畫麵,有點不敢想象。


  所以他幹脆轉移話題。


  “讀研好啊,恭喜你。你想吃什麽?我看看冰箱裏有沒有。”


  說著他便去了冰箱前麵,李二勇見狀,拆開了一袋粉皮。


  “我來做吧,做粉皮吃。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吃來的。”


  李二勇提著粉皮去廚房了。


  粉皮就是紅薯粉,但跟市場上常見的紅薯粉又不一樣,因為都是手工一塊一塊做好成型,然後拿到太陽下曬幹的。


  吃的時候需要將曬幹淨的大塊紅薯粉餅用手捏碎城小塊,然後再做成美食。


  這步驟有點像手撕包菜手撕的那個過程。


  在很久以前傅一溫的家鄉,每年到紅薯收獲的這個季節,家裏種了紅薯就會做成紅薯粉餅。


  紅薯洗幹淨去皮打成粉末,然後將紅薯漿加清水用棉布過濾,靜置冷藏胖紅薯粉沉澱,再去掉上層的清水留下下層的紅薯粉。


  接著加一點點水攪拌紅薯粉呈糊狀,往裏麵添加少許澱粉。


  最後用一個大的鐵盤子,在裏麵鋪上薄薄的一層剛剛攪拌了的紅薯糊,放入蒸鍋蒸成透明之後,再把它取下來鋪在竹網板上。


  竹網扳是當地人手工編織的,用粗竹條搭成一個架子,有單扇門大小,上麵再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小竹條,這些縱橫交錯的小竹條密度很小,留下一個個邊長約為3厘米的空隙,所以很適合來曬紅薯粉餅。


  半透明的紅薯粉還在發燙,覆蓋在竹網板上立即就粘在了上麵,曬幹了再扒下來,還能再上麵留下很多菱形的印記。


  傅一溫記得小時候,李二勇經常去他叔叔家拿紅薯粉餅。


  紅薯粉餅不僅能做菜吃,還能做零食。


  小時候村裏沒有小賣部,去鎮上要走二十來分鍾的路,所以為了解饞,很多時候都是自己變著花樣想辦法。


  紅薯粉餅能烤,冬天的時候用蜂窩煤烤火,饞了可以拿出一塊紅薯粉餅放在燃燒的煤上。


  看著半透明的灰色硬塊就慢慢地像爆米花一樣膨脹,炸開成黃白色的脆餅,烤好後用火鉗拿下來,晾涼吃上一口,嘎嘣脆的口感。


  紅薯粉餅也能油炸,油炸成金色的小塊,再撒上鹽,吃起來還可以,隻是有點硬。


  當然最好吃的還是要把紅薯粉餅做成菜、或者主食。


  先把粉餅捏碎,用熱水燙軟,然後鍋裏燒油放香料和肉沫,翻炒出香味後倒入泡軟地粉餅碎末。


  如果你喜歡油一點炒十幾分鍾後就可以就直接上碗,如果你喜歡湯汁多一點,就可以家水煮成紅薯粉燙。


  前者更有嚼勁,後者則入口即化,就得看個人喜好了。


  傅一溫今天想吃油炒的紅薯粉餅碎。


  準確地說,他一直都更喜歡油炒的,吃起來彈彈軟軟,更有味道一點。


  而且他今天幹了一天體力活,中午才吃了清淡的飯團,晚上希望能多一點油膩的食物來彌補嘴巴的空虛。


  是的,他需要油,需要膩,需要重口味!


  但李二勇沒有問他,他也不好主動要求,畢竟人家剛剛給你提了幾十斤粉皮也給狗子買了零食和玩具。


  但盡管傅一溫沒有說,這男人就像他肚子裏的蛔蟲,默默地這麽做了,可能是知道他從小的喜好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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