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李香儀的試探
死肥豬一看,更是火冒三丈,罵道:“八嘎!你是不是被他收買了?每次都給我小牌,給他大牌!”
小弟唯唯諾諾的說道:“沒有啊,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
“還沒有!”死肥豬拿起那個五百塊的籌碼,指著那個小弟的鼻子道:“都給你發獎金了!還敢說沒有!”
說著死肥豬就抽了過去。
我早就聽說島國人等級森嚴,長輩抽晚輩,領導抽下屬,學長抽學弟,下層人是不敢反抗的。今天算是親眼得見。
死肥豬抽了那個小弟兩巴掌,凶狠的說道:“給我好好發,再給我發小牌,你看著辦吧!”
看到這邊打人,賭.場保安過來了一趟,警告了一下死肥豬道:“不要鬧事,打人出去打!”
小弟捂著臉,小聲的吐槽道:“你又不早說……”
發完了牌之後,我剛準備看牌,死肥豬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按住了我的牌。
我人正不怕影子歪,這死肥豬難道想抓老千?
可惜我特麽從頭到尾都沒出過手……
“我幫你看一下好了!”死肥豬說著把牌給掀了過來。
我的是五點,死肥豬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像他把黴氣過給了我似的。
不過從這點也能看出,死肥豬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水魚。在正規賭局上,他敢這麽做,不被人打死,我就不姓王了。
不過既然我要裝水魚,當然也懶的說他,五點就五點好了,反正贏了他這麽多把,偶爾輸一把也可以的。省得他老是贏不了,拍屁股走人就不好了。
但是我卻沒想到事情卻那麽的有戲劇性,當死肥豬笑容滿麵以為吃定我的時候,回去一開自己的牌,卻是個三點。
差點沒把我笑死。
兩副牌都是他開的,發牌的也是他的人,這可怪不到我身上了吧。
“你給我滾!”
死肥豬一腳就把那個跟班的小弟就踹到了一邊去。接著回過頭,看著剩下的幾個小弟。那幾個小弟看到了前者的遭遇,都不想觸老大的黴頭,看樣子都有點想要退縮,不想上台子發牌。
死肥豬看半天,最後道:“沒一個有用的,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著他抓過牌,洗了洗。
就在死服豬準備發牌的時候,我攔了他一把道:“我要切牌。”
切牌是個很正常的動作,一般牌局對方都會去切洗牌方的牌。剛剛我不選擇切牌是因為一開始我沒想用手段,就是想憑運氣跟他玩兩把。沒想到運氣逆天了,給我弄了個那麽逗的小弟發牌。讓我一通連贏。
現在好歹得讓死肥豬贏一兩把,要不然他跑了就不好玩了。而且現在他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玩牌本身就是三分技術,七分運氣的東西。他現在的運氣,我估計再這麽玩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輸的暴走了。
死肥豬牌洗的渣的不行,本來洗牌就是要洗的均勻,死肥豬洗個牌還能卡住。
不過這樣也好,很方便我記牌,有些重要的牌,我都記得在什麽位置,於是切牌很自然的就把它們給切到了上麵。
我切完了牌,死肥豬發牌。
開完牌,我四點,死肥豬六點。
他贏了。
頓時死肥豬一掃之前的頹勢,神采飛揚了起來,道:“你們一幫廢物!還不是要靠我自己?”
死肥豬跟著自己小弟得瑟了一把,一伸手又要洗牌,我上前把他給攔住了,道:“你洗上癮了?全是你洗?”
死肥豬剛贏了一把,風頭正勁,還想著要洗牌給自己轉運,聽我這麽一說,也知道沒有全是一個人洗的道理。
他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把牌丟在桌上道:“你洗唄,我看你能洗出什麽花來!”
我卻把牌往桌上一蓋,說道:“我先去上個廁所。”
其實賭錢賭一半,中途離場,而且賭台上沒有自己人是大忌。因為你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在你走之後動什麽手腳。
乘機在牌上做記號什麽的隻是最普通的了,還有很多高端的方法。
不過就死肥豬那些水魚,我大不了回去叫他們重新換一副撲克牌就能試探出他們有沒有做手腳了。
我之所以突然離開,是看見李香儀往廁所的方向去了。
雖然我一直在賭錢,但是很輕鬆,所以韓櫻和李香儀的動向我都很關注。
我走到廁所門口,韓櫻走了過來。
我道:“有煙嗎?給我來一支。”
韓櫻拿的是賭.場的免費煙,給我點了一支。在外人看來,好像我就是跟人借火一樣。
不過就在我們靠在一起抽煙的時候,韓櫻對我說道:“這間賭.場不對勁,不是一般的賭.場,我看有好多牌托在賭桌上。”
我聽到韓櫻的話,吃了一驚。
一般來說賭.場都是由荷官控場的,怎麽這裏還要牌托上桌贏錢,荷官都是樣子貨嗎?
不過牌托在一般的不正規的賭.場很常見,因為這很容易騙到真正的賭客。
因為牌托都是在贏荷官的錢,而真正的賭客見到總是有人在贏錢,就會上桌去賭。如果輸了,他們也隻會覺得是自己運氣不好而已。
賭.場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讓賭客相信,隻要運氣好就能贏錢,輸錢完全隻是因為自己運氣不好。
但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都是局而已。
本來人性就是笑人無,恨人有的。見到別人總是贏錢,自己不上去玩兩手?
牌托營造的這種錯覺,也不知道卷了多少人口袋裏的錢。
在學賭術,在賭.場做管理之前,我一直都以為自己上學的時候在電玩城打機輸錢是因為自己運氣不好。
那時候大家都會去撿漏。撿漏就是指一台機有人輸了很多錢,你上去玩,就很有可能暴機。這就叫撿漏。
我撿過幾次,但更多是也跟著人家一起陷了進去。
後來做賭.場我才知道。
那些輸錢的人,都是電玩城那些放機器的敏南人找來的托,他們輸多少反正都是老板給的錢,而他們輸的機器,是那種不管輸多少,也不會往外吐的。
我還記得當時一台機不停的吃,卻有人不停的上去撿漏,我也是其中之一。
現在想來,我們全都被玩了……
這間賭.場現在有牌托,充分說明這間賭.場的老板心很黑,不是想賺點錢這麽簡單,而是想一次就把船上來玩的遊客的錢擠幹淨。
我摸了摸下巴,好像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韓櫻跟我說完那句,她就走了。
她目前還贏一點,不過既然知道有牌托,自然不會玩大,隻當是娛樂了。
有時候一張桌上十幾個人,可能就你自己一個人是真正的賭客,那些全是牌托,十幾個人弄你一個,你運氣再怎麽好,也不可能贏到錢的。
我抽完一支煙,李香儀才從廁所出來。
她看見我道:“你在等我?”
我點點頭道:“那個胖子跟你是什麽關係?我跟他賭錢,你怎麽不過來?”
李香儀笑道:“第一我們還沒熟悉到我要告訴你我私事的地步,第二,你們賭錢肯定是你贏,有什麽好看的。”
最後李香儀告誡的對我說道:“你最好別把他惹急了,雖然他沒什麽用,是個廢物,但是他哥哥是個大人物。你要去島國,最好別惹他,要不然會多很多麻煩。”
“謝謝。”
看著李香儀風姿萬千的背景,我暗想,這個女人也沒看起來那麽簡單,不是一個單純的花瓶角色。她表麵上是在警示我,其實也是想試探我倒底是什麽用意。
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滅了煙蒂,起身向死肥豬走去,是時候一決勝負了,這場遊戲我玩的有點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