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追影
這種地方讓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小時候去過的人防樂園。
那是個防空洞改成的地下設施,就像是老鼠洞一樣四通八達,在地下的網絡縱橫,不熟悉的話,轉一會就會頭暈目花,迷失了方向。
我在這狹窄的通道裏走了沒多久,一個黑影踉蹌著向我走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於是閃身在一邊,躲在一個拐角。
那個黑影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麽了,聽腳步聲,他走的很吃力,人還沒到我的麵前,昏暗的燈光就已經投影在他的背上,把他的影子照出老長。
我在拐角處,看到了他的頭部的影子,頭發很長,不過這並不足以判斷他的性別,因為米國留長發的男人比比皆是。
撲嗵一聲,那個人似乎走不動了,摔倒在拐角處,在我所處的地方能看到他,他向前伸出的手臂以及手掌。
他的手掌不大,上麵遍布著黑紫的傷痕,從他的指關節來看,應該是個女性。
我在拐角聽了一會,沒有動靜了,這才從拐角處探出頭來。
當我就著昏暗的燈光看清麵前的這個女孩子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向前伸出的胳膊上遍是被抽.打留下的傷痕,在傷痕的下麵依稀能看見她原本白.皙的皮膚。
她也許聽到了響動,吃力的抬起頭,我看清了她的臉,不知道原本她是美還是醜,隻是現在臉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型,微微張開的嘴巴裏門牙都不見了,人中處還殘留著從鼻孔流出的血液,隻是現在已經凝固成黑色的伽斑。
兩隻眼睛都被揍成了熊貓眼,一隻完全腫的睜不開,另一隻也隻能稍微打開一些眼色。本來挺拔的鼻梁被打的塌了下去,整張臉在這個寂靜昏暗的環境裏,看上去是那麽的驚悚。
這時遠處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我趕緊起身躲在拐角後,聽聲音似乎是兩個男人。
“原來在這裏,查理,把她拉回去,好容易弄成這個造型,主人一定非常驚豔,小心點,別讓她死了。”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之後,我從拐角探出腦袋來,看見一個粗.壯的黑人捉住剛剛那個女孩子的腳脖子,把她在地上就這麽拖走了。站在他身邊的是個身材中高的白種男子。
我可以肯定我從來沒見過這兩個人,不過從他們對待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的態度,我在心裏已經把他們劃分為禽.獸一類。
被拖走的女孩子,無力的伸我的方向伸出手,我可以看出她的口型是在說救我。
不過我在弄清楚情況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現在走出去,搞好不但救不了她,連自己也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不過我從他們的對話裏也得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
主人,也許是別的什麽意思,畢竟我來米國還沒有太久,有些多義的詞語,以及厘語我也不是太懂的。
總之這個被稱為“主人”的家夥無疑是個變.態的,被打成那樣的女孩子,毫無美感可言。我覺得我心就挺硬的,沒少玩下套讓女孩子果貸的勾當,但是把人打成那樣,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那已經不是壞可以來形容的了。
等過道上的聲音消失後,我才順著剛剛他們走過的路,慢慢的摸了過去。
一開始我還有點心急,心想著張嬌會不會也受到什麽非人的待遇,但現在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宋湘說過,其實人的能力都不會差的太離譜,就算是一個練家子被普通人打中要害,也會受傷乃至死亡。
所以臨場時的心態非常重要,緊張,囂張,都是負麵情緒,隻有保持平靜的心態才是最萬能,最能應付各種突發情況的存在。
如果張嬌受了傷,或受到了侮辱,我一定會加倍奉還,所以,當下要保持冷靜的頭腦。
我還有一個必須保持冷靜的原因,就是,我迷路了。
這裏的道路四通八達,每一條道感覺又差不多,我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方向感並不好,辨別方向總是要靠標誌型的建築才行。而且這裏也看不見太陽星辰什麽的。
終於我走到了一個稍微顯得寬闊的地方,這裏也具有了一些現代化的氣息,在一大片空地上,放著台球桌,兩個打扮像是機車暴走族的男人正在那裏打著台球,而在他們旁邊的三間房間的其中一間,隱約傳出了女孩子的慘叫聲。
“這個妞的叫聲還挺銷.魂的呀。”說話的白種男青年留著莫西幹的頭型,正拿著球杆準備擊打台球。
而他的同伴則坐在他的身後,拿著一瓶罐裝的啤酒。
我轉了半天,既沒轉出去,也沒發現什麽有關張嬌的線索,看到這裏地方廣闊,比較適合動手,於是我想弄個活口,問問情況。
我悄悄走過去,那個喝著啤酒的家夥剛剛仰起脖往嘴裏灌著啤酒,被我從後麵繞過來一記手刀切在他的咽喉上。
人.體在格鬥家的眼前,主要分要,要害——主要擊打部位——次要擊打部分——無效擊打部位。這麽幾種分類。
在M.MA自由搏擊,拳擊,散打,泰拳之類搏鬥比賽中,選手們隻能擊打主要擊打部位,對下陰,後腦,耳後等等這次要害是不能擊打的。這也造成屢次新聞中搏擊(拳擊)冠軍被街頭流氓所擊倒,甚至殺害。
畢竟擂台上的搏擊是建立在一對一和規則的限製上的,選手們在日常的訓練中就貫徹了這一點,就算身臨危險,也不會形成擊打對方要害來製服對手的潛意識。
而我就不同了,我之所以跟宋湘練武,就是希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受製於人,所以什麽方式有效才是我最先應該考慮的。
因為對方有兩個人,所以我一出手就要先廢掉一個對手。擊打咽候,是無聲無息解決對手的最有效方式,他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個喝啤酒的家夥被我一記手刀切在咽喉上,啤酒也因此嗆入氣管,他的意識倒是沒有失去,隻是痛苦的從椅子上摔倒在地,捂著喉嚨痛苦的翻滾著。
那個留著莫西幹頭的家夥聽到了背後的響動,手一抖,球杆一滑,並沒有擊中母球的中心,打的母球隻是滑了一下。他不滿的攤開手,轉過身來說道:“HI,喬治,你這麽影響我是耍賴……”
不過當莫西幹頭轉過來看到我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抬手就要用球杆向我掃來。
而我卻已經一個跨步進了身,雖然有手上兩扇門,全靠腳打人的說法,不過在街鬥中,保持靈巧的腳步才是取勝的關鍵,用腳法可不能保持身法的靈動。
近身之後,我左手隔開莫西幹頭向我揮來的拳頭,右手借著向前的衝勁,扭腰送胯,一記勾拳狠狠的擊打在他的下巴上。
因為這是實戰,所以我的腎上腺分泌了比平常更多的腎上腺素,這一拳起碼是平時全力擊出的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
莫西幹頭被我打的雙腳離地,飛上台球桌,他的頭剛好撞在母球上,母球被他這麽一撞,飛了出去,一連打進幾顆全色球,如果比賽還在繼續,他現在可以去打九號球來獲取勝利了。
莫西幹頭因為驚訝,在攻擊我的時候是張著口的,所以我這一拳,讓他的上下牙齒猛的叩在了一起,幾顆牙因為猛烈的撞擊而破碎。
他也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暫時昏厥了過去。
這時我才回過身,走到還在地上因為窒息而翻滾的啤酒哥身邊,一記果紋,勒住他的脖子。十秒鍾後,他也暈了過去。
卻此我並沒有意外,因為房間裏顯然至少還有一個人,否則我不信一個女孩子能把自己弄的叫的那麽淒慘。
相對麵言,裏麵那位也有可能是位“大人物”知道的事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