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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三五章 衷腸訴盡明心跡

  雲遙總覺得輸得那麽窩囊,他不甘心就這樣認輸。他走到依依跟前,原本冷冽堅毅的眼裏竟有些潮濕。


  依依的心差點被這麽一種潮濕浸軟,但她決不能妥協!

  從依依挨打的時候雲遙卻頭也不回的瞬間,依依的心就開始走向了死亡。


  從雲遙往結界外進來厲聲質問依依的時候,依依的心就跌到了穀底。


  從追隨雲遙離開的女子說出“夫君”的時候,依依的心就已經寂如死灰。


  這樣的雲遙,依依為什麽要掛念?


  “難道你忘了那麽多纏綿的吻?難道你忘了抱你的雙手?難道你忘了借你的肩膀?”雲遙一連問著在他印象裏依依的深刻畫麵。


  “吻?抱?借肩膀?誰知道你是不是獸性大發?”依依不想去回想那些不堪的畫麵,奮力詆毀著那些曾經以為美好的回憶。


  雲遙從沒想過依依會把他想得那麽不堪,他以為依依豎起的一根根刺隻是因為口是心非,就像處在他不明白自己心意那時的掙紮中。


  但依依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她痛恨這種明白!雁寒明明那麽好,她為什麽就是對他說不出一個“愛”字?雲遙明明那麽壞,她為什麽還會因為他的決絕而撕心裂肺?

  她要保護自己!愛是一種會讓人受傷的東西。要拿起它卻又不被它傷害,隻有先把自己保護好。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勇氣,就算穿上了奇門遁甲,也不要去觸碰它。因為它無孔不入。


  雁寒沉浸在依依對他的認可中,他開始感謝讓依依來這裏見雲遙的杉杉。如果沒有杉杉,他不會聽到依依的這些“真心話”。


  可憐的杉杉並不知道依依又一次利用了她的雁寒,讓她的雁寒深深地埋在自以為相愛的感情裏。


  其實依依還是有罪惡感的,但她不能在雲遙麵前表現出來。一切的誤會,隻有等雲遙離開再向雁寒解釋了!

  被依依潑了無數冷水的雲遙依舊不死心,他顧不得雁寒還在旁邊,一隻手拉過依依,緊緊抱住,另一隻手扶住依依的頭,深深地吻上依依的雙唇。


  如果說之前的吻玲瓏珠都有一定的促使作用的話,那麽這個吻絕對可以證明這是雲遙出自真心。


  有的時候,無論說多少解釋的話都表明不了心跡,但一個深情的吻就足夠了。


  雲遙把所有愛意,所有甜言蜜語都匯聚在這個吻裏,肆意地展現著他對依依的真誠。


  依依就快被這霸道又溫柔的吻攻陷了好不容易築起城牆了……

  雁寒再也忍不下去,用力分開雲遙和依依,用有些嘶吼著的聲音說:“雲,你別太過分!依依說得很清楚,她在乎的是我!那個約定也是你自己說的!放手吧!”


  依依被雁寒的闖入拉回了現實。對,她不可以淪陷!盡管壓抑著真實情感很難受,但她不想再感受到被傷害的疼痛。


  女孩子總是那麽敏感,那麽膽小,像貓一樣。如果愛她就要了解她,細心地嗬護她。尤其是當她受委屈的時候,如果得不到照顧,她會比忽略她的人更決絕地離開。


  本來是一個擁抱抑或是一句安慰的話就能解決的小事,最後卻會變成硝煙滾滾的戰場。雲遙深深體會了這種自作的孽,卻還是不明白哪裏得罪了依依。


  也許,他沒有雁寒細心,也許,他沒有雁寒溫柔,也許,他不會逗她笑,但他的愛,絕不比雁寒少。


  愛,是需要相處,需要慢慢感受的。雲遙現在才覺得跟依依在一起的時間那麽少,少到屈指可數。但他多希望把以後的時間都給依依,不管是幾百年,還是幾生幾世。


  但這樣的話雲遙是說不出口的!他的心像被父親鎖久了的囚籠,就算沒了鎖,他也沒勇氣再去推開那扇門。


  雲遙不想再影響與雁寒的兄弟情義,既然暫時得不到依依的心,他也沒必要繼續糾纏。他用從未有過的深情眼神望著依依說:“無論你什麽時候回心轉意,我都等你!”


  依依又被雲遙的深情擊中,但她不可以鬆口。絕不可以!然而,這句話卻深深印在依依心裏,就算此刻依依把它掩埋了,總有一天它會自己鑽出來,占據著依依的整個心房。


  雲遙說完就轉身走了,他不是不想回頭,隻是他做不到。他不知道還該不該再來這裏,也許來了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吧?如果還要來,他現在又何必走?

  也許,他始終越不過心中那道坎,他放不下身為王子的責任。如果能將他和雁寒的身份互換,他也許會像雁寒一樣毅然地留在這裏。


  他比誰都明白這樣跑來跑去的危險,但此刻依依並不想挽留他,他隻有走。如果依依開口挽留,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地留下。


  雲遙每走一步,耳朵就豎直一點,但依依什麽話都沒說。直到雲遙走出了結界,依依還是沉默著。


  已是黃昏,夕陽如血。依依竟然才發現他們這麽頂著烈日站了一下午。她的全部注意力果然又毫無懸念地被雲遙吸引了吧?

  雖然已經到了最適宜練功的時候,依依卻沒有心思去修煉,她對雁寒說:“我們去看夕陽吧!”依依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因為她在考慮怎麽跟雁寒解釋。


  雁寒發現了依依的不開心,心裏也很難受。但為了不讓依依陷在這不開心裏,雁寒咧著嘴笑道:“好呀!詩人依依順便再作首和我一起看夕陽的詩送我吧!”


  提到詩,依依便又想到雲遙一字不落,一字不錯地背出她留下的詩來。但雁寒為什麽會不知道呢?


  “還說呢!上次我留的你都記不住,我再也不寫了!”依依假裝生氣,試探道。


  “我不是記不住!是去晚了沒看到!”雁寒為自己辯解著。


  “那雲遙怎麽會看到?你又怎麽知道他看到了?”依依奇怪地問。


  雁寒發現依依說雲遙名字的時候沒有一點不自然,竟是脫口而出的,心裏有些難受,又不知道怎麽回答依依才比較合理而不讓依依知道是雲遙把字抹去的,急得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


  依依拿出那兩半無法縫合的絲絹幫雁寒擦去汗珠說:“不想說就不說吧!看你急的!”


  雁寒本來還覺得依依很貼心,但依依接著說:“這個還給你!”說著就把兩半絲絹都遞到雁寒手裏。


  雁寒更是急了,他以為是因為他不告訴依依那兩個問題依依生氣了,急忙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剛要看,就被雲遙施法抹去了,你讓我怎麽看?”說著就把絲絹遞回依依手裏。


  “傻瓜!”依依被雁寒逗笑了。依依早從雁寒著急的樣子裏猜出是雲遙這個霸道的家夥幹的,隻是想把絲娟還給雁寒而已,雁寒卻竹筒倒豆子全抖出來了。


  “我隻是想把絲絹還給你而已。”依依拿著絲絹,望著遠方的夕陽,頓了頓又說:“這絲絹的上麵繡著一個‘寒’字,而且織法又很奇特,送這絲絹給你的人肯定有很濃的情義織在裏麵。可惜我無法修複它,你當初怎麽就想也不想用它幫我包紮呢?”


  雁寒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這是我母親送我的成年禮物,我經常拿出來警戒自己別再貪玩,當時我隻是覺得順手,竟忘了這是母親的心血。”


  依依語重心長地說:“就是呀!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怎麽能要?你快好好收起來!”說著把絲絹遞到雁寒手裏,又把雁寒的手指彎過去握住絲絹。


  雁寒卻盯著依依左手上的戒指說:“這枚戒指你也準備還給雲遙嗎?”


  依依歎了口氣說:“如果能還,我早就還了!”


  雁寒真想任性地把絲絹留在依依身邊。因為他收回絲絹就意味著隻有雲遙給了依依東西。而且,依依的風鳴子也在雲遙那裏,但他卻什麽也沒有。


  這樣看來,倒像是依依和雲遙交換了定情信物,把他晾在一邊。不行,他要去把依依的簪子要回來!


  雁寒這些天都被杉杉跟著,一靠近別的女孩子或者別的女孩子一靠近雁寒杉杉就會擋到中間來,讓他都沒法單獨向那個怪女人要回發簪。


  雁寒猜測依依並不會把風鳴子送給雲遙,也不想再在依依麵前提起雲遙,所以也就不想去證實一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說:“是杉杉叫你來的吧?”


  依依見雁寒主動提起杉杉,就想先把杉杉留在雁寒印象裏再跟雁寒解釋她對他的感情僅僅隻是朋友,就說:“是呀!杉杉可真是個好女孩呢!又溫柔,又善解人意。她喜歡你,是你的福氣!你在魔界也很受歡迎吧?”


  其實依依想問的是:“雲遙在魔界很受歡迎吧?”可是在雁寒麵前,她問不出口。她怕傷害到雁寒。


  雁寒卻興奮地說:“在魔界最受歡迎的並不是我!而是雲遙!”說到雲遙的名字,雁寒才發現不知不覺他又提到了雲遙。雲遙在他心裏占的分量也不輕。


  依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就著雁寒的話問道:“怎麽會是雲遙呢?難道那天那個女孩不是雲遙的未婚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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