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談
送走了淩玉觴，淩景淮開口，“你收他做徒弟？”
“被小孩子盯上了，所以。”林未央回答，想到寧安還在旁邊便沒有說的太直白。
“大皇兄想要對付七皇兄，剛才便是想看我是否出手，隻怕在大皇兄心中我已經是七皇兄的人了。”
倒是諷刺，林未央沒有多言，一旁的寧安才緩過神來，“太子哥哥和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我怎麽一句話也沒有聽懂，但太子哥哥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那個上官斂是個高手。”淩景淮道。
“上官斂今日來此便是專程來此替太子出頭，或者說是替太子觀察他的敵人，但也許上官斂更是一個突破口。”
林未央和淩景淮的談話過於自然，以至於寧安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等到離開了書院之後，寧安才戳了戳林未央的手臂道，“你到底是什麽時候和我九皇兄認識的。”
“大概這幾個月。”林未央想說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久的過了兩輩子，不過這都無所謂，就算自己有心避嫌，但在眾人眼中自己和淩景淮已經綁在一處了。
毓華宮內。
林未央等到了來此學習武功的淩玉觴，小孩子精力旺盛，詢問之後知曉是吃過了自己開的藥，如此也好，不需要自己擔憂了。
“師父，吃了你的藥，我的身體好了許多，母妃還說要專程謝謝師父你呢。”
“這便不必了，那藥方也並非是我的，而是很久之前一位老郎中教給我的，所以十三皇子不必惦記。”
“師父，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師父了，便不要如此拘束了，不如喊我觴兒，如此也顯得我和師父親近。”見小孩子天真的模樣，林未央不忍拒絕，卻又難免想到自己和皇室牽扯更深，今日的事情已經足夠讓她警覺，得罪了太子至少眼下是一件大事。
殿內。
寧安道，“九哥哥不去看未央教觴兒麽？”
“不必了，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和你說。”
“什麽事？”見淩景淮少有的嚴肅，雖然淩景淮平素也和這相差無幾，但在寧安心中淩景淮一直都很是關心自己，也鮮少露出這樣的神情，一切都應是為了林未央。
“這幾日便暫時不要讓未央來學堂了，便借口生病，若你生病未央也無需前去學堂，和太子殿下之間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緩衝，至少我不希望和太子殿下有更大的衝突。”
寧安也是這件事少有的知情者，聞言擔憂道，“太子哥哥真的會放下麽，畢竟事關寧皇後，隻怕不會這麽簡單的。”
七王府內。
淩天野略顯狼狽的回去，臉色蒼白的透明，小順子看出淩天野的不對連忙上前，“王爺，發生什麽事情了？”
“今日本王被人當做賊。”淩天野笑了笑，“就算本王做了王爺，在他們心中也是冷宮的一個賤人，本王知曉這件事不會輕易的改變的，但是他希望本王如何，還希望本王如何。”
“王爺，您，快些進去休息吧。”
小順子很少見到淩天野如此，這幾日淩天野一直都在隱忍，但一切終究是改變了，現在的淩天野已經不是冷宮的淩天野了，他擁有了更多。
“小順子，本王讓你做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回稟王爺，奴才已經吩咐下去了，在府兵當中選出一人，不知王爺是否滿意。”小順子恭敬回答道。
“把人帶上來，讓本王見一見。”
等了片刻，人已經隨著小順子上前，是個麵貌清秀的少年人，不過從身材上看得出，在武功上應該下過功夫。
“你叫什麽名字。”淩天野雖然心情難以平複，但知曉若是一直沉浸在這樣的情緒當中必然對不起自己這些年的隱忍，現在的他已經不被拘束於冷宮了，隻是一點麵子上的羞辱，總不至於真的過不去。
“屬下言蒼白。”言蒼白單膝跪地，臉上帶著些堅定和期待，到底是少年人，還不算絕對穩重，不過一切尚且剛剛開始，淩天野點點頭，“你起身吧，不必拘束，雖然本王被封了王爺，但到底比不得九皇弟那樣建立過功勳的。”
“王爺不要自謙，屬下相信王爺隻是沒有這個機會。”
“聽你話中之意，若是你有機會也早就建功立業了。”淩天野笑了笑，“本王喜歡有野心的年輕人，本王現在的境遇你該看得到，雖然府中有人，但卻不算多，能夠被本王選中，本王自然會委你重任，隻是你是否願意把全部的真心都交給本王。”
“屬下願意。”
言蒼白堅定的應下，神色中不減誠懇，淩天野道，“哪怕本王為了這條路要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也願意幫助本王做麽？”
“這……屬下，願意。”
“好，本王現在便有一件事交給你做。”淩天野開口。
“王爺請說。”
“當今太子昏庸無道，貪圖享樂，不知上進，但因嫡長子身份，且生母尊榮，所以一直不曾改換太子，你認為這件事合理還是不合理。”
“這，屬下認為，選賢選能，不能隻局限於嫡庶之分。”
“好，但是你這樣想法的人不多，大部分的人他們隻希望能夠安生過日子，可是這樣的太子真的能夠給大晉帶來一個美好的未來麽？”
“屬下不知王爺之意。”
“本王想要讓太子死，但是這件事很困難，太子正值盛年，且宮中守衛甚多，根本沒有機會，本王想要解決掉這個不能帶給人民喜樂的太子，你覺得如何。”
“屬下……屬下認為此事，需要好好研究，若王爺所言是真，屬下自當竭盡全力幫助王爺。”
“好，本王不會逼迫你，本王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分辨本王的話是否正確，若是你能尋到反駁本王的話，本王自然會順遂你的心意，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但本王需要你的能力，言蒼白，本王需要人才，而你就是人才，當今太子德不配位，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助我開創盛世。”
此時的淩天野很狂妄，但也讓人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