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一頂帽子
從進入上古戰場開始,三房就從來沒順過。
但宗沈銘知道,今就是三房崛起的日子!
從此,三房將擺脫曾經憋屈的命運,正式屹立在秦宗之內!
妖女取出來了,血光之災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宗沈銘這一聲大吼,便是將過去種種不滿,全部泄出來。
他站在門口,昂挺胸像一個戰士。
等待來自兩位家主崇高的讚美。
此時,突然沒了聲響。
秦明和宗往前走了兩步,看到煉丹房裏的場景,徹底不話了,兩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看愣了神。
宗沈銘閉著眼睜開一條細縫兒。
他看到秦明、宗二人震驚的樣子,他心裏頗為得意。
看來,大陣的恢弘強大,已震懾到兩位家主,連兩位家主,都不出話來。
宗沈銘笑著衝兩壤,“兩位家主,其實這些都是我們三房做的,沒必要誇讚我們的。”
“為了秦宗大局,我三房忍辱負重付出,這些都無所謂。”
“所以你們不必……”
宗沈銘怕一會兒讚美的太厲害,自己會飄了,因此還沒等兩位家主讚美,他率先提醒兩位家主,讚美幾句就得了,太過了就不好了。
他正這麽著,視線也不由看向煉丹房裏。
到一半兒的話,也同樣呆愣的停住了。
恢弘氣勢的大陣是沒有的,但果男是有一個。
在煉丹房內,躺著一個渾身赤條條的男子,除了內內沒被拔下來,其餘一切,拔的那叫個一幹二淨。
這男子……
看著有些眼熟。
但好像又不是秦宗的人。
直到男子打了個香甜的哈欠,翻了個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緩緩站起來,人們才看清楚,眼前這男子是誰。
這是秦卜子!
他剃了一顆光頭,連標誌性的山羊胡也被拔的一幹二淨。
他睜著迷茫的眼睛,下意識問,“你們這是來幹什麽?”
麵對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秦卜子這才反應過來,他下意識的朝下看去,看著渾身赤條條的自己,他也呆若木雞了……
這尼瑪誰啊!
怎麽回事!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場麵瞬間寂靜無聲。
若上有烏鴉的話,一定會傳來烏鴉嘎嘎的尷尬叫聲。
秦卜子‘哎呀’一聲,羞愧的跑回了煉丹房內屋,過了一會兒,穿了一件道袍又跌撞的走了出來。
他腦袋也是嗡文,很亂。
昨夜,他隻記得宗夫人過來,然後他幫著診斷,接著一團飛而來的黑影打在他腦門上,他就暈了過去。
什麽都沒看清,就暈了。
等他出來後,麵對宗沈銘莫名其妙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
“宗蘿呢!卜子先生,宗蘿哪兒去了!”
“那個妖女呢?妖女抓住沒有?你不是一晚就能抓住嗎?”
“還有那個千古大陣,你要用那個妖女煉化的千古大陣,你快拿出來給兩位家主看看啊!”
宗沈銘焦急的晃著秦卜子的手臂。
他急的都快哭了。
一進來,一幅果男睡覺的畫麵是什麽鬼?這……這秦卜子先生到底在幹嘛?
宗沈銘不明白這裏生了什麽,秦卜子同樣也不明白他的話。
他聽了半響,腦子更亂了。
隻得無奈的搖搖頭,“抱歉,沈銘,你的話,我一句話也聽不懂。”
宗沈銘焦急的還想什麽,秦明卻壓壓手,示意他安靜。
同時,他平靜的和秦卜子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秦卜子聽到大哥的解釋,卻越聽越迷糊。
“我昨晚去了三房大營幫宗夫人看病?”
“我還通過把脈,判斷出三房有血光之災?”
“我還把宗蘿帶走,她體內有妖女,煉製一晚,這妖女就能化作千古大陣?”
秦卜子越聽越蒙圈。
這他怎麽完全不知道?
這分明是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啊!
“事情不是這樣的!”
秦卜子立馬搖頭,“昨夜,宗夫人親自過來找我。”
“我正替宗夫人把脈看病時,我就暈倒在地了。”
“後麵生什麽,我就不記得了,醒來就現自己赤果躺在地上。”
突然,秦卜子神情一愣。
宗和秦明,彼此相視一眼,也是猛然一愣。
他們突然覺得,秦卜子越越不對勁兒……
等等,太亂了!
好好捋一捋。
秦卜子大晚上給宗夫人看病,就在煉丹房,隻有他們兩個人,然後秦卜子暈倒在地,第二醒來衣服不見了,毛也被扒光了……
這衣服和毛,是誰拔的?
那隻可能是……
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宗沈銘,宗和秦明滿眼同情,看沈銘的腦袋,都好像綠油油的,頭就像大草原的綠草。
而秦卜子,則是一臉歉意。
還慌忙解釋,“沈銘,這……這後續生了什麽,我真不知道。”
“我是完全無意識狀態,我……我真沒想到,會這樣。”
“對不起,沈銘。”
不是!
什麽叫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宗沈銘愣在原地,完全瘋了,他瘋的想要解釋,想要歇斯底裏的咆哮出來。
但秦明率先開口,攔住了他。
他無奈歎口氣,拍了拍宗沈銘肩膀,“行了,宗蘿的下落,務必給我查清,在沒查清前,你三房就莫要在前線了,在兩座大城打雜吧!那個……關於你們的私事,自己解決吧!”
秦明完,又重重歎口氣,無奈搖搖頭,兩位家主轉身離開了。
太混亂了,這事兒還是莫要摻和的好。
本來,宗蘿丟了這事兒,後果挺嚴重的。
秦明也本想重重責罰他。
但宗家三房,畢竟是宗家的人,秦明給太重的責罰不合適,另一方麵,他四弟秦卜子和宗沈銘的夫人……唉,總之,這世界太混亂了。
搞得秦明最後,都不好意思宗沈銘什麽了。
這也算是他老秦家虧欠他宗沈銘的。
宗沈銘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一旁的秦卜子,一個勁兒的給他道歉。
過了好半響,宗沈銘終於聽明白了。
好像三房的功勞沒有了,不僅如此,他好像還被扣上一頂綠帽子。
“不是!他麽的!不是這樣的!!”
過了半響,當宗沈銘反應過來時,他瘋的怒吼,整個人都失了智,歇斯底裏的想要解釋清楚這一牽
但為時已晚。
男人在這個時候,總會顧忌自己的麵子。
何況,作為三房房頭的宗沈銘。
他的瘋狂辯解,秦卜子完全能理解。
秦卜子看到這般瘋的宗沈銘,也急忙安慰,“對對!絕對不是這樣的!”
“咱好好的,好好的。”
“我好個屁!”
宗沈銘突然就哭了,人終於被逼的崩潰了。
眼淚猛地流了出來,瘋狂的掉頭跑去,擦著眼淚哭著離開了,一個大男人,被憋屈到這般地步,也著實有些可憐。
秦卜子望著他離去身影,無奈歎口氣。
他雖心懷愧疚,但昨晚生的一切,他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可是……唉,這叫什麽事兒啊!
“千萬別想不開啊!”秦卜子忍不住衝他大喊道。
三房大營。
宗沈銘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如同得了老年癡呆,徹底傻了。
一個人一旦精神受到了強烈打擊,很容易瘋了。
而現在,宗沈銘就在瘋聊邊緣。
他老婆沒給他戴綠帽!
但問題是,現在除了三房,所有人都覺得,宗沈銘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還玩的花裏胡哨,毛都給秦卜子薅了個幹淨。
最主要,宗沈銘完全解釋不清。
他一旦解釋,所有人都會覺得,他為了男人麵子,強行解釋,大家都會心疼安慰他。
想想,不出半時。
當這事兒傳開以後……
他以後就是秦宗之內,最好笑的笑話!
可是宗蘿呢?
宗蘿又去哪兒了?
這一切,就像是見了鬼一樣,撲朔迷離。
就在這時,營帳外傳來焦急的喊聲。
“父親!父親!對麵墨葉大營,有人送來的信!”宗勝拿著一封信,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送信何人?”宗沈銘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
“不知,那人送了信,就跑了。”宗勝將信遞給父親。
宗沈銘打開信來。
裏麵,一情真意切的詩。
宗家三房是好人,送藥送物還送人。
不枉總督曾提攜,人間真情永長存。
落款人:秦大總督。
附言:你女兒在我這兒生活的很好,勿掛念;昨夜之情,實在無以為報,送一詩,特此感謝副總督及眾威猛戰士。
心髒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真的好難受啊!
這秦墨……這秦墨為什麽還要賤嗖嗖的送一封信!
為什麽!!
要讓我宗沈銘知道這一切!
宗沈銘捂著心髒,後退兩步,崩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癡呆了。
宗勝急忙撿起地上的信來。
他看完信後,憤怒的扔在地上,“爸!現在一切都弄明白了!”
“我們趕緊告訴兩位家主!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別讓他們誤會了您和母親!”
啪!
宗沈銘猛然炸起,一巴掌呼在宗勝腦袋上。
他歇斯底裏,哭吼著大罵道,“我去你奶奶個腿兒!還不如讓老子戴綠帽子呢!”
“戴綠帽子,好歹沒過錯!”
“若把這事兒出去,咱三房就特麽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