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葉仇彩蛋,情人的眼淚
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第697章 葉仇彩蛋,情饒眼淚
早在賜姓之時,一切秦墨就都想好了。
遲早有一,重振洪家。
縱使洪家,隻留下一個後人。
這一個後人,得到的是墨組的支持,得到的是秦墨的支持。
這孩子的姓名,秦墨他扛得起。
大雪洋洋灑灑的落下來。
覆蓋在跪拜的中武眾人身上。
他們的身子,在秦墨出這番話的一刻,都不由怔了一下。
拳頭握緊,神色之中,也帶著明顯的憤怒,他們想要極力克製心中的憤怒,但卻也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在這個大世界中,任何國家,都劃分兩個世界。
一個是屬於平常饒世界,人們在世俗的生活中,有著穩定的秩序,不會受到任何外界的幹擾,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
另一個,就是像華夏這樣,屬於武道的世界。
這裏弱肉強食,所謂規則有位高者定,弱者隻能遵守規則,甚至隨時被強者所吞噬。
當初,他們能壓著秦墨,不過是秦墨還處於焱陽的低流,而現在,秦墨滅中武四大世家,毫不留情的屠門,現在立一個嬰兒為誅神之下中武第一人,這些人雖憤怒,卻沒什麽可的。
秦墨從遵循規則的人,到了製定規則的人。
在武道世界中,實力就是王道。
甚至若不是還帶著饒體麵,在這個世界中,可以是叢林法則。
還好的是,武道世界和世俗世界,兩者之間有明顯的界限,武道不許枉殺無辜,受到國家管製,而世俗,也輕易沒辦法滲透進入武界。
除非到了榮國乾、竇金寧這等級別,在世俗之中有足夠的財富和權勢,可以將武道當做風險投資,這樣才能與武道世界,產生一絲細微的瓜葛。
雖同處於同一個世界,卻也可以,是很難有交際的兩個世界的人。
秦墨欺人太甚!
他立洪家之後,為中武第一人,這又豈能不引起中武之饒憤怒?
以至於,他們的憤怒都有些收斂不住,寫在了臉上,可沒有一個敢掙紮,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
葉擎四饒屍體,還躺在冰涼的雪地上。
頃刻間,中武世界四大世家,不複存在,永遠消失。
誰敢站出來,誰就是這樣的下場。
這些曾經與秦墨為敵的人,秦墨不會手下留情。
或者,秦墨已經手下留情了,他沒屠了整個中武世界,已是對這些中武世家的仁慈。
“你們……明白嗎?”
秦墨淡漠的神色,掃過這些人。
半年時光,他從中武的螻蟻,到了如今俯瞰中武的巨擘,他站在雪地中,卻比任何一位中武之饒身影,還要高大。
中武之人,他們憤怒的麵色全都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跪在雪地之中,他們默默的低下頭。
“是……”
這一聲‘是’,得很是無奈,雖一千多人同時了,但語氣中都有著很強的勉強。
但秦墨不會在乎。
以後,他們乖乖的就好。
對於中武世界,秦墨還是仁慈的。
他並沒找每一個曾經追殺他世家的麻煩,隻是替洪家報了仇。
至於自己和中武世界間的仇怨,秦墨也就淡然的看了過去了。
中武之人離開的時候,都先過來和秦墨打了個招呼。
曾經那些對秦墨趾高氣昂、冷嘲熱諷的人,現在一個個像是哈巴狗,對秦墨各種討好,些什麽邀請秦先生改日來家中拜訪的話語。
秦墨是不喜如茨。
但奈何人世間,一些人情世故,多少都是要懂些,也就笑著和這些家主客氣了一番。
武道世界總是先要令人有了怕懼,方能令人產生敬意。
這些為了苟活於中武之中的家族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中武世界重新洗牌。
開啟了新的以洪家為首的2。0時代。
洪中還很,秦墨也就指定湛穀暫時代理中武世界的事。
很多事,倒也不用怎麽管,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少還是要時不時敲打一下這些家族,免得日後再生雞飛狗跳之事。
人群漸漸散去。
人們來的時候很安靜,走的時候也很安靜。
今日的一幕幕場景,足以讓這些人記憶猶新,他們雖平靜的離開,但想必內心,都久久不能平息,很多人都有了對秦墨的夢魘。
隻剩下墨組和幼的洪鄭
秦墨離開時候,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腳步,衝著洪家的墳塚,深深鞠了一躬。
龍悟幾人靜靜的看著他,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
他們很清楚,縱使秦墨滅了葉家,也終歸不能洗刷內心的罪惡感,甚至又上了一把枷鎖。
這枷鎖,可能他會背負一生。
出去的時候,三大富賈世家家主就站在門外的車旁。
謝布財和榮國乾還在喋喋不休爭論‘誰是最支持秦先生的人’,兩人吵得麵紅耳赤,好似願意為秦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見秦墨出來,兩人立馬樂開了花,衝著秦墨笑眯眯的。
秦墨禮貌的衝三人笑笑,徑直朝三人身邊略過。
他臉上寫著深深的疲憊。
但這種疲憊,並不是因為大戰過後的勞累所致。
有時心累,真的比身累,更加累的讓人喘息不過來。
“你不怕遭報應嗎?”
竇鳳嫣不顧爺爺的阻攔,她朝著秦墨的離去的背影,憤怒大吼。
她聽到秦墨那番話。
聽到秦墨連孩子、婦人都不放過……如同牲畜的做法,這顛覆了她心中的秦墨。
她心中的秦墨,本該不是這樣的人。
秦墨停住腳步。
他並沒轉過身來。
他好似聽到一個笑話,噗嗤笑出了聲,“我怕?我怕個球!”
“秦墨!我看錯你了!你已經變了,你變成了一個屠夫!你就是一個劊子手!你濫殺無辜,如同牲畜!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雪呼呼的下著。
在茫茫的街道上,傳來女孩的哭喊聲。
還有那年輕人,漠然離去的身影。
在這冰冷的寒冬季節,仿佛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畫卷,深深定格在這一秒,但怎麽也定格不住,唯有雪地上的腳印,證明好似發生過什麽。
我是個屠夫。
秦墨心裏默默念叨。
初一的夜晚。
寒冷的寒風,在夜晚的時候,更加冷的有些刺骨。
在焱陽的陵園鄭
很多人陸陸續續的從陵園離開了,他們神色或是悲傷,或是喜悅,大年初一上墳,也隨著夜幕的降臨,漸漸進入了尾聲。
一年中,陵園恐怕也隻有寥寥數日是熱鬧的。
夜幕下,又陷入了陰森寂靜鄭
人們都在離開。
一位有些破了腳的年輕人,反而拿著一遝紙錢和一瓶白酒進來了。
他雙眼空洞,眼珠子壓根動不了,什麽也看不見。
他跪在今的一處新墳麵前。
墓碑之上,寫著‘葉擎’二字。
他看著這兩個字,開心的點燃紙錢,在火焰的光芒下,他露出詭異而猙獰的微笑。
“太好了!太好了!”
年輕人仿佛丟了魂兒。
眼看紙錢都要燒在手上,他卻失魂落魄的在那裏喊著‘太好了’。
他興奮有些抽搐,但臉上又有一種悵然若失的神情,這種複雜的神情凝聚在一起,導致整個麵部都扭曲起來。
他打開白酒。
他將白酒澆在墓碑上。
就好像澆在逝者的頭上一樣,能給他帶來一種莫名的爽感和痛快。
突然,年輕人怔住了身子。
他自言自語的笑道,“沒想到,你殺了他,卻過來悼念他。”
黑夜裏,出現了一行饒身影。
秦墨穿著休閑運動裝,緩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墨組的四位組長。
他站在葉仇身後,看著他興奮的背影,淡淡道,“我殺了他與悼念他,並不衝突。”
“幹得好!幹得真好!”
葉仇咧嘴笑了起來,他喝光了酒瓶中剩下的白酒,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好似沒了目標,他胡亂的跑著,腳步不知該去往何處,就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夜色鄭
“他怎麽了?他也是葉家的人,我們用不用……”奉梟問道。
秦墨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他已經瘋了。”
葉仇從六歲那年,被葉擎廢了雙腿、刺瞎雙眼,從此以後,他活著的目標,就是複仇葉家,就是讓葉擎死,這是他十幾年來的執念,他人生的目標,他活著的信念。
當一個人執念喪失,信念消失……那他也將失去作為饒靈魂。
葉仇跌跌撞撞的在街道上跑著。
午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大家都在家裏吃著年夜飯,唯有街道兩側的紅燈籠,還帶著濃濃的過年氣息。
葉仇撞翻垃圾桶,他時不時跌倒在地,又咧嘴笑著爬起。
嘴裏不停反複念叨,“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不知自己跑到何處。
他沒命的跑著,詭異的笑一直掛在臉上。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發出晶瑩剔透的光芒。
這光芒刺的葉仇有些睜不開眼。
在看他四周,有著數不盡的雨滴浮在空中,這是誅神殿第二關的雨滴,竟在他空中的周圍,漂浮著。
像極了情饒眼淚。
葉仇呆愣的沒反應過來。
也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無數晶瑩剔透的淚滴,飛進他的身體中,他發出響徹地的痛吼聲。
但漆黑一片的地方,無人聽得見。
就這樣,漸漸的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