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耍嘴皮子玩曖昧
清晨,當第一縷溫暖的光線驅散了黑夜的冷,小雨緩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睡在她床前的洛丹洋,在看看初升的太陽,想起自己今天就要離開,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眼光呆滯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的世界,思緒飄忽。
時間空間靜默,不知過了多久,明媚的陽光自窗子斜斜的灑了進來,為沉靜的病房內帶來絲絲生機。小雨的心堵的慌,離開不是她的心聲,她卻必須這樣做。不然,安以碩真動怒了,就算不要了洛丹洋的命,也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們之間互生憤恨。
她的身體軟綿綿的,頭暈暈沉沉,心中鬱結不除,喃喃自語著:“出去走走吧!也許心情會豁然開朗。”
彎彎曲曲的小路,四周圍繞著花草樹木,清香撲鼻。漫步在這幽靜的環境中,小雨的心平靜豁然很多,隻是仍然提不起精神。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頭好似被人用拳頭緩慢有力的敲擊著。她的一顆心噗通通狂跳著,每走一步好像跑了800米般氣喘籲籲,口幹舌燥。她一臉的疲憊,冷汗直冒,體力不支的樣子靠著身旁的大樹。
“小姐,你怎樣!?”標準的日語,長相甜美的護士,發現她的反常,攙扶住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木製長凳:“坐下休息一下。”
“卓小雨。”遠處,熟悉的焦慮聲,吸引的小雨的眼球,是洛丹洋。片刻,他來到小雨麵前,淺淺的責備中蘊含濃濃的關心:“你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就到處亂跑?”
“我想出來透透氣。”\t
“可是你貧血知道嗎?”
“我……”
“好歹叫醒我陪你一起吧!不然,我留下還有什麽意義?”
洛丹洋的話雖然生硬,帶著霸道的痕跡,卻讓小雨的心蕩起層層漣漪,一圈圈濃濃的暖意,自她的心房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下次,我會注意。”她還他一個欣慰的淺笑,依舊淡漠的語氣中卻有著少許的暖意。
“你……”
一段嘰裏呱啦的日語傳進耳中,打斷了洛丹洋的話語,也讓他終於發現甜美微笑著的女護士。隻是,這小護士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懂。小雨別過視線,微笑著向護士微微點頭,以示禮貌。之後,講出一口流利標準的日語。小護士分別向他們微笑點頭,之後起身離開。
洛丹洋戲虐的眼光散發著異樣的光亮,不懷好意般的上下打量著小雨。要知道自從來了日本,大家幾乎是在用英語交流。如果必須用日語時,就讓夜晨曦上。而現在,她黎雨凝的日語竟然說的比夜晨曦還要利。洛丹洋有些意外,調侃般的試探著:“日本人?”
小雨不屑撇了他一眼,輕視般的冷哼一聲,淡淡的說著:“少消遣我。”
丹洋明顯有些失望,嘴不饒人般碎碎念著:“嗤!你這人真是一點幽默感也沒有,而且還不給別人發揮的機會。”
“你如果一分鍾不說話,會憋死嗎?”小雨卻不以為然,淡漠的語氣風輕雲淡。
“喂!大家劫後餘生,你就不會小鳥依人般說些類似慶幸或是找地方慶祝一下的話嗎?一點幻想都不給,強悍的女人真心不可愛。”
“我都成軟腳蝦了,慶祝個鬼!”
“唉!軟腳蝦,這形容詞不錯。”洛丹洋調侃般的眼光看著她,不禁笑出聲音,應和著。
“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洛丹洋收住笑,理直氣壯的辯駁著:“我沒有這個意思,何況,是你說自己是軟腳蝦。”
“你留下來,就是為了跟我鬥嘴?”
“哪能呀?哥留下明明是為了你身體考慮,就算鬥嘴也是為了哄你開心。”洛丹洋依舊吊兒郎當。
小雨淡淡一笑,沒再搭腔,冷淡的眸下意識的望向遠方,心甜蜜蜜的,這狀似二人世界的感覺真不賴。
丹洋默默注視著她,之後,撞了撞她的肩膀,態度認真很多,注視著她的眼睛說道:“喂!說正事兒,回去複查,之後,我請你吃大餐。就當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嗯!”小雨微笑著點頭,心裏暖暖的,很有期待。
洛丹洋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回病房,路上卻仍然不忘耍嘴皮子:“我保證,吃了這一餐,讓你重新變回鐵皮蝦。”
“還大閘蟹呢!”
“唉!這個形容,更適合你。”
“去你的。”小雨嘴上說著手上也不閑著,直拳攻向洛丹洋的腹部。
洛丹洋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的粉拳,輕輕一拉,小雨不由自主的貼進他的懷中。洛丹洋臉上掛著得意且洋洋灑灑的燦爛笑容,將自己的唇貼上的她的耳畔。
“寶貝兒,我早就說過,你太嫩。”
曖昧的稱呼,蠱惑人的語氣,溫熱的吹拂在耳畔的呼吸,讓小雨心神蕩漾,不禁心跳加速,好似呼吸都變得困難。還好她貧血,不然,此刻,一定臉紅耳赤。
小雨不假思索的推開洛丹洋,按住胸口,猛眨了幾下眼睛。這意亂情迷的眼光,她不知道要放在哪裏,更不敢與洛丹洋對視,慌亂的抬腿便跑。
如果連一個女人對自己有意思,經過試探,他洛丹洋都看不出來,這個總是泡吧的情場浪子,也是混瞎了。小雨的反應讓洛丹洋沾沾自喜,虛榮心泛濫,心裏更流露著絲絲得意,卻隻持續了瞬間,之後被冷意所覆蓋,他臉上燦爛的笑容也僵在了唇邊。
洛丹洋的腦海中本能的閃過一個念頭:夜晨曦那張烏鴉嘴,竟然說中了事實。可是,這個女孩兒複雜、神秘,更危險多變,根本不是他洛丹洋的菜。
這桌豐盛誘人的筵席,另人眼花繚亂,全是洛丹洋沒吃過的。雖說他很佩服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可是,他可沒有勇氣跟眼前強悍的她開玩笑。更何況,他洛丹洋泡女人有一個永遠不會被抹煞掉的原則:無論這女人的性格、目的如何,他洛丹洋必須能掌控。
小雨不僅是他掌握不了那麽簡單,根本就是他人生中的意外。既然是意外誰都不會有把握,也因為沒把握,他一早就把她歸類為朋友。可此時,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間接也好,直接也罷,跟她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