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阿曦的味道

  淩墨默然的走了過去,臉上沒有什麽情緒起伏,卻因為醋意也好,恨鐵不成鋼也罷!內心堵著一口氣。隻見他一把握住了夜晨曦的肩膀,瞬間讓他站了起來。


  “起來,你給我像個男人,回家再說。”他的聲音清冷,帶著霸道,一手撐著傘一手揪著夜晨曦的肩膀,無波無瀾的眸光投向安靜,繼續說著:“靜,扶他上車。”


  安靜臉上的雨水和淚水混作一團,胸口起起伏伏著,激動又難過,卻趕忙點頭,胡亂抹了一把臉,攙扶著夜晨曦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將他送進了後車廂,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淩墨呆愣了片刻,安靜眸中的那種發自心底的在乎,及那種異常美好的,讓他形容不上來的目光,使他倍感失落,更嫉妒。


  駕駛位上,通過後視鏡,他難得有情緒的眸子變得炙熱,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安靜的一舉一動,以及她和夜晨曦的每一個眼光交流。


  一種無力感,讓他自嘲般輕笑了一下,原來,能讓他有期盼的,那個都不屬於他。他默然的啟動車子,然,還來不及進入行駛狀態,後車廂的夜晨曦開了口。


  “淩大哥,送我回悅溪,這麽大雨,他們應該呆在公寓,我不想見他們,以後都不想在回公寓。”


  “好。”淩墨輕吐出一個字,車子勻速行駛起來。
……

  三味書屋,許諾打橫抱著夏依曖,匆匆的進入公寓的大門,將她平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昏迷,雖然他懷疑是受刺激過度,但他還是第一時間約了許家的專屬醫生和護士。


  他站在她的床邊來回踱步,不停的看著腕表,數秒過日,等不及的時候,就會一遍遍撥通醫生的電話號碼。


  看著從頭濕到腳,臉色蒼白的夏依曖,他的心一陣陣絞痛。他想過幫她換衣服,可有顧忌著男女之別。


  終於,期待太久的門鈴聲響了起來,他匆匆去開門,迎醫生進來。檢查過後,確定小曖真的隻是受刺激過度,許諾的心也稍稍的放了下來,之後,命令女護士給依曖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砰’的關門聲響後,房間內恢複了安靜,許諾懸著的心也算徹底放了下來,於是,拉過一邊的椅子,守在她的床邊。他溫熱的大手溫柔寵溺般輕撫著她的額頭,深情款款的眼眸透著一份心疼深深的凝望著她並糾結般自言自語。


  “小曖,你好讓我心疼,我該怎麽辦?”


  “小曖,那個開心活潑的你還回的來嗎?”


  “小曖,知道嗎?其實,我早就想好了,我會很有耐心,會嗬護你,等著你,但也請你不要放棄自己。”


  說話間,夏依曖悠然張開了一雙毫無光亮的眸,許諾的眸卻閃現出光彩熠熠,立刻站了起來。


  “小曖,你醒了,醫生剛剛又給你檢查過,說你隻是激動過度;還有,你身上的濕衣服是我讓護士給你換的。你感覺怎麽樣?”


  依曖的頭突突跳著,隻覺耳邊的許諾很吵,仰望著天花板,她覺得很熟悉,下意識的環視四周。


  “這是,你公寓的房間。”意識到深處何處時,依曖處於平靜的腦神經一跳,人瞬間坐了起來。


  “是,你這個樣子,我怕夏伯伯會擔心,而且,你當時昏倒了,公寓是離學校最近的地方。”許諾柔聲解釋著,眼光始終停留在她臉上,觀察著她的神情。


  對於依曖,這裏有太多的甜蜜回憶,同時也是不能觸及的傷心地。不禁勾起她心中、腦海中眾多的美好,還有剛剛決絕的分手。兩種極端的情緒,讓她的心撕裂般的疼,瞬間,崩潰般淚流滿麵。


  隻見她毫不猶豫的跳下了許諾的床,衝出他的房間。許諾有點反應遲鈍,當他意識到要去追,衝出房間的一刻,他看到她鑽進了夜晨曦的臥房。


  臥房門口,他看著她呆立在床邊,傷心欲絕,好似又一個攪拌機在不停的攪拌著他為她破碎的心。


  依曖不禁哭出了聲音,緩慢的坐在了床邊,之後,顫抖的手伸向床頭的枕頭,一點點將它抱在了懷中。


  “阿曦的床,阿曦的枕頭,這個枕套是我們一起選的,是我給他選的。我不想傷害你,我的心好痛,阿曦,我不想傷害你。”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顫抖的厲害,更透露著不能承擔。隻見她脫掉鞋子,可憐兮兮的爬到了床上,顫巍巍的躺了下去:“我要呆在這裏,這裏有阿曦的味道,我要呆在這裏。”


  說罷!她靜靜的躺了下來,蜷縮成一團,身體激動的在不停顫抖。


  門口,說不出的心酸與難受,讓他瞬間熱淚盈眶,激動的熱流在內心澎湃。他想勸說些什麽,唇角在微微顫抖,可是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個楚楚可憐又嬌小的背影煎熬著許諾的心,他在看不下去,眼光中盡是濃濃的痛楚。隻見他萬般不忍般別過了視線,壓抑般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


  正當他難受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砰砰砰’的敲門聲猛然響起,節奏很急促。


  他心下一驚,出現在腦海中的第一個問號是,不會是夜晨曦吧?然下一秒,就被他否定掉,如果是那哥們兒,他用不著敲門。


  打開門,矗立在門外的男女沒等他開口,徑自走了進來。


  “小曖跟你在一起。”冰冷的男聲無波無瀾的問著,正是淩墨。


  許諾長長的舒了口氣,無力更無助般闔上了眼睛,淡淡的說著:“你們來的正好,她在晨曦的房間,我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


  “她需要安慰?”淩墨身旁的安靜有點不知所措,迷茫的問著:“不是她要分手的嗎?”


  “靜,你和許諾在外麵等,我要單獨跟她談談。”淩墨的眸中暗藏著莫名的情愫深深的凝望著不遠處的門。


  這種神情看在安靜眼中,心中莫名的難受。在一起形影不離了將近兩個月,可這種有愛的眼光,他從來沒有給過她。


  “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這事,隻能我和她單獨說。”


  他強勢也冰冷,聽在安靜耳中,更是醋意濃濃。有什麽大不了的一定要單獨說,最多無非是身世,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幹嘛那麽在乎又介意有沒有旁人在場。或者,這宣誓著專有獨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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